蛋,看看他能不能把我弄进厂去!」
吴道友块头倒不小,可是脾气好得很,极少和人动手,不得已和人打起架来
,也不敢拼命,遇到麻烦,他就跑到我这儿避难。
我个子不高,可能是长身体时营养不足吧,长到初二,还不到一米六五,但
下放户的孩子天地不收,沟死沟埋,路死插牌,打起架来根本不怕死,出手就是
把人把死里打,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也无所谓,所谓好汉怕赖汉,赖汉
怕死汉,远远近近比我大的比我小的,都不想和我以命相抵,附近大小孩子都知
道我不好惹,自十三岁开始,就没人敢和我放对了,因为不管打得赢打不赢,只
要惹了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象瘟神一样的缠死他,什么手段都用,
搞得他全家鸡飞狗跳,直到心中的那股怨气消了为止。
老太道:「那不可能,那是家国有企业,人家打破头都进不去,你怎么可能
进去,我们家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送人家,人家决不会答应的。」
我满不在乎的笑道:「谁说我要去做正式职工的,我去弄个临时的小工干干
,以后找到其他的路子,再去做别的,省得你们两个老的整天说养着我,等哪一
天发财了,我天天请你们两个吃小笼包子,你们也少烦我了,我走了。」
说走就走,老头老太连喊了几声,我理也不理他们,切——!这些老头老太
,这也怕那也怕的,能干个吊事!那时住楼房的很少,家家都是平房,吴道友的
家就在小庄子,是水泥盖的九间大瓦房,后院的鱼池中养着金鱼,中间是堂屋,
堂屋楼,两侧是卧室,整幢房子有四五平米大。
吴道友的住处,我自是熟透,见他家后门开着,想也没想,就从后门就钻了
进去,反正他家常来,我又不是什么礼貌人,根本就没想到要和什么人打招。
路过后院花圃,见腊梅开得正盛,随手抓了几把下来,又随手丢在路上,忽
然有一个娇娇的声音道:「你这人太犯嫌了!我妈不是说过不许你再到我家来吗
?怎么又来了?」
我回头一看,一名十二三岁的小美女,上身穿着一件水红的滑雪衫,下面穿
着一条紧绷绷的牛筋裤,把刚刚发育的小屁股,包得紧紧的,脚上穿着一双深黄
色的皮靴,只到小腿上部,一头乌亮的秀发,扎成个马尾,束在脑后,柳叶眉,
桃花眼,粉面上有着少女特有的红晕,身材修长,几乎和我差不多高。
我吃饭都成问题,根本没可能想到去看小美女,哼道:「吴丽!你哥哩!他
在不在家?」
吴丽是吴道友的妹妹,其实他们兄妹长得都不错,我却是其貌不扬,皮肤粗
黑,甚至可以用「贼眉鼠目」
四个字来形容,个子又不高,身上加起来也没四两肉,夏天拉开衬衫,瘦胸
前的两排胁骨可以弹手风琴,穿得也是拉里拉蹋,不象个人样。
他家老子大小也是个大厂的党委记,大小也算是个国家干部,老娘也是面粉
厂的正式职工,本来就十分看不起我们这些贱民,她也狗眼看人低的一翻小白眼
道:「不在!」
我无赖的笑笑道:「吴小妹,你翻白眼的样子骚极了,当心被拐子拐了做小
老婆,这大冷天的,吴大傻b没可能不在家,我这去找他,如果他不在就算了,
但是如果他在的话,我回头打你的小屁股!」
吴丽小脚一跺,啫气道:「脏话连篇的家伙,到人家家不走大门,我还以为
是个贼哩。」
我笑道:「你家这后院空荡荡的,能偷什么?偷你吗?你看你,浑身没有四
两肉,偷去当猪肉卖还贴本哩,太搞笑啦!你脸上的这个表情告诉我,吴道友肯
定在家,这次我找他可是有重要的事,事关我的终生幸福,你可千万不要拦我。
」
说着话,也不看小姑娘的脸色,直闯进屋里去了。
吴丽一脸的愤怒,果然不再拦我,却跺脚道:「流氓!下流!整天的胡说八
道,我那不争气的哥哥,为什么会交你这个狗肉朋友?」
我心中却有大事,肯本没空理这个丫头片子,直闯到吴道友的卧室,却发现
没人,再看床上,拱起老大一堆,不用说了,人定在被子里,我三步并两步赶过
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贼笑道:「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倒是被窝里放屁,能
文能武耶,咦——!抄什么吊东西?这么用功?」
吴道友一张脸憋得通红,一手拿着一支手电筒,一手拿着一支圆珠笔,呐呐
的道:「没-没抄什么呀,我是在温课!」
我笑道:「大过年的,温jī_bā课,还躲在被子里温,摆明了有鬼,拿来,让
老子瞧瞧!」
吴道友急道:「这可不行,万万的不行!」
我一把抢过他压在肥屁股底下的本子,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拿来吧!」
那是一本普通的练习本,那练习本抄了一小半,最前面的一页端端正正的写
着四个字「少女之心」。
我乐了,笑道:「看不出,还挺有艺术性的,还他娘的少女之心,不是偷看
你家妹妹的日记吧?」
吴道友急得手直摇,低声道:「千万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