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禛娶的夏国公主彻底成了导火索。
没人知道陌浅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杀得夏国公主,总之众目睽睽之下,那夏国公主确实倒在了血泊里,而陌浅浅则疯了似的叫喊着,要杀了破坏她和昊感情的小三。
楚昊禛后宫中的美人没有三千也有两千五,若真论起来,夏国公主反倒是有正经名分的,陌浅浅顶着个成王妃的名头,却住在了皇宫中,本就有违人伦,如今她还杀了夏国公主,且证据确凿。
就算楚昊禛有心维护,但碍于两国邦交,只好把成王妃交了出来。
杀人偿命,陌浅浅被处以极刑那日,苏殷也去了。行刑台上的成王妃,是一张呆滞到完全陌生的脸,真正的陌浅浅去了哪里,不难猜测。
行刑官开始宣读陌浅浅的罪状,苏殷再也没了看下去的心思。
然而没等苏殷离开,就有几个侍卫喊着刀下留人,快马飞奔而来。待到行刑台前的时候,几人对着行刑官遥遥的作了一揖,便将一个被捆成蚕蛹状的女人自马上丢了下来,那女人披头散发的,看不清容貌,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落地之后还在摇头呜咽着。
“我家爷说了,台上的成王妃是假冒的,真正的成王妃已经逃走了,为了给夏国国君一个交代,我家爷特意命小的将真正的成王妃给抓了回来,交请王大人发落!”
领头的侍卫话刚落,整个行刑场上一片哗然。
行刑官也不敢怠慢,亲身走下了高台。他左看看原先待斩的女人,右再看看被抓回来的这个,一时间没办法决断。
“这不知这位,你家的爷是”行刑官犹豫着问道。
侍卫直接将腰边的令牌掏了出来。令牌一出,行刑官扑通一声就跪了地。
“既然是摄政王的人,肯定是识得真正成王妃相貌的,下官也觉得先前那位妇人,有些蹊跷。相传成王妃容貌上乘,怎么会是那般普通的女子。多谢摄政王出手助下官追回犯妇”行刑官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诚诚作了一拜。
“我且问你,你可是成王妃?”行刑官拿掉陌浅浅嘴里的东西,例行公事的问道。
没想到陌浅浅口上刚得了自由,就开始大声呵斥行刑官:“大胆!你既知道我是谁,还这样对我!”
行刑官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既然亲口承认是成王妃,那便没错了。带上去!”
两个壮汉得了吩咐,将陌浅浅拉到了行刑台的正中间,磨刀霍霍,陌浅浅也真正慌了神,尖声大喊:“我告诉你,我不仅是成王妃,陛下他也是真心喜欢我的!你们如此待我,成王殿下和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胆敢杀了他们心爱的女人,你们一定会”
行刑官闻言,额头上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这边陌浅浅还在存着一丝希望的喊着:“对了!就是陛下放我离开的!陛下金口玉言,他的话是圣旨,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一阵骚乱。
“王大人,还是堵上这女子的嘴为好。”将陌浅浅丢下的侍卫提议道。
“对对对。”行刑官连声应和。转身对行刑的刽子手说道:“还不快堵上这女子的口,这犯妇好大的胆子,为了活命,竟然连圣上都敢污蔑。”
“呜呜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错”之后的陌浅浅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苏殷不想看接下来的事情,转身朝着一旁的街道走了过去。街角处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苏殷抬头向马车看去,仿若心有灵犀一般,车帘恰在此刻被挑起,露出了男人浅笑的面容,一时间灿若花开。
见苏殷情绪似是有些低落,楚澜开口道:“可是觉得她不该死?”
苏殷摇头:“她该死。”
车厢里,苏殷矮身又侧躺在了楚澜的腿上:“澜,你可知前些时候她来同我耀武扬威的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
“上次你中了敌军埋伏,就是她派人做的。她用的本就是瀚天的兵将,伪装成敌军的样子,那些人熟悉你们的防守,所以才轻易得手,伤了你。她说也要让我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
说到这里,苏殷的眼眶有些发酸,眼泪也落了下来:“澜,没有解药怎么办?”
陌浅浅那日同她说,楚澜身上的毒,唯有万俟冷夜可以解。可万俟冷夜已死,此毒便成了无解之毒。楚澜依着楚澜的身子,根本撑不了多久
“不怕,我还在。”楚澜抬头看了眼车窗外,轻声安抚道。
“可你身体里的毒”
“无妨,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她大概是故意骗你,那毒并不难解。”
“真的吗?”苏殷猛地起身。
“真的。我还想着娶你,和你白头到老。”楚澜将苏殷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柔声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做。”
楚澜真的没有骗苏殷,自从那日之后,他真地渐渐好了起来,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双腿恢复了正常。
虽然他脸色依旧苍白的没有血色。
陌浅浅行刑那天,尽管王大人适时堵住了她的嘴,可是关于楚昊禛私下放走成王妃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夏国国君无缘无故又死了一个女儿,虽然他女儿也很多,甚至自己也分不清死的是哪一个,但并不妨碍,他借此向瀚天发难。
他直言瀚天皇帝,言而无信,包庇犯妇,是不把他们夏国放在眼里。
这时楚澜站出来,用摄政王的身份,端出了先皇钦赐的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