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蒙懿教内。
“孟苍海,我今日前来是想与你谈谈合作。”这人声音嘶哑苍老,黑色斗篷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帽兜之下一团阴影,不见真颜。
孟苍海不语,眼睛直直地盯着黑袍人看,两人对峙良久,最后是孟苍海错开了眼神。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手上有两处伤疤,一处在手指上,一处在手掌上靠下的位置,两道伤疤平行,想来是当时握着什么利刃而伤。他一边抚摸着伤痕一边说道:“世人皆知苗地最有威望的门派是那五毒圣教,而蒙懿教向来名声不佳。你谈合作不去找他们反而找上我蒙懿教,想必这合作之事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黑袍人轻声一笑:“要扳倒那五毒教,怎么去还能去和人家谈合作?我知你蒙懿教向来有野心,不甘于现状,故而来找你。”
孟苍海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这伤疤似乎很有故事?蒙懿教主似乎对这道伤疤情有独钟。”黑袍人莫名其妙地岔开了话题。
“嗯,故人所留。”孟苍海的声音很平淡。
屋子里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孟苍海盯着手上的伤疤出神,而黑袍人也是气定神闲,自顾自的坐到不远处的圆桌前,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不同意。”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孟苍海回答道。黑袍人给自己续茶的动作停住了,显然这个答案让他很不满意,一瞬间散发出来的肃杀之獾牧礁龅茏蛹负跆钡埂2还只是一瞬间,这气息便收敛了,黑袍人一边给自己添着茶,一边劝说孟苍海:“蒙懿教的蛊毒之术在苗地是排的上号的,与那五毒相比所差应是武学。我噬心坛手下不乏人才,这一点我可以帮你弥补。”
孟苍海又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黑袍人示意他继续说。
“我可以帮你蒙懿教实现压倒五毒甚至吞并五毒的野心,不过有个条件,”黑袍人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事成之后,你们要并入我噬心坛门下。”
“这是合作?”孟苍海笑了,“你们...噬心坛?野心也很大。不过,与五毒的敌对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了。”
“我所希望的,是蒙懿教走上正道,成为堂堂正正的名门正派。”
一阵风吹过,吹得烛台上的蜡烛摇曳不止,连带着人影也在墙壁上不断晃动。
“从那之后,孟教主就被软禁了。那个黑袍人便假借孟教主的名义逐渐控制了蒙懿教,连我们的失魂蛊也被他拿到了。”那位蒙懿弟子给我们讲述了蒙懿教近两个月来的状况,在座的所有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蒙懿弟子歇了口气,又继续说:“那黑袍人一直在劝说孟教主,可孟教主始终不为所动。而那黑袍人近一个月以来也并不常在蒙懿教内,我们这才有机可乘。”
“我跟随孟教主多年,也算是教主的心腹之人。半个月前孟教主趁黑袍人不在教内,他们守卫松懈之时将我叫去,将这些事情全都说与我。又嘱咐我,想来今日黑袍人将会失去耐心对教主狠下杀手,他要我假意归顺,再找机会求援。”
说到这里师父拿出了白日里在大殿之上截下的飞镖。我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飞镖是可以打开的,中间有个小小的凹槽,放着一张卷好的纸条。师父一边思索着一边说到:“那出手杀了孟教主,是孟教主的授意。你看到我们便觉得机会来了,与噬心坛的人商议后便来五毒问罪。因为那晚你也在场,你便想到用着特意打制的飞镖来向我们传递消息。”
蒙懿弟子点头称是。
蓝教主眉头紧锁,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孟教主是你杀的,那尸体去哪里了?”
却没想到,那蒙懿弟子也说不知道,那日我们的暴露之后黑袍人便让他去追杀我们,那尸体是黑袍人处理的。
说道这里事情也都解释的差不多了,这噬心坛虽然看上去是个新势力,但是从他的讲述里来看,想必是多年深藏积蓄实力,才能在此时迸发出如此强大,让人不得不正视的力量。他们的目的似乎也很明确,就是将苗疆之地尽数收入囊中,让着噬心坛成为苗疆武林的统治者。
“那绿水可是你们掳走的?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掳走绿水?他们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听了这么久,花月姑娘早就按耐不住,终于得到机会说话,便将这一连串的问题都抛了出来。
蒙懿弟子听后皱着眉一边思索一边回答:“他们两个月前的确带回了一个贵教的姑娘,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位绿水姑娘。五毒圣教的秘法印记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可是那姑娘宁死不说,他们便......”
说到这,他停下了,脸上浮现了不忍的神色。他扫视了一周,将我们每个人都看了一遍,似乎是在提醒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他说的话,震惊了我们所有人。
“他们用那姑娘做了实验。将那姑娘的印记剜出来移植在了他们的人身上。”
我不敢想象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只是听着这短短的一句话便觉得汗毛倒竖,心中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发寒。我看了看其他人,面色都很不好,花月姑娘更是脸色惨白,红着眼眶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屋子里是无边的沉默,昏暗的烛光不断地摇曳着。
“他们现在带走她,是要干什么?”花月姑娘艰难地开口追问,声音里的哭腔已经抑制不住。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姑娘逃出来了,不过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他们带了一句尸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