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陈凌连夜起草了一个制式合同,明确学生和算学院之间的权利义务,这样才能避免以后产生纠纷。
算学院提供所有的设备材料和实验环境以及技术指导,研究出成果之后算学院和学生对半持有其研究成果。
送给祖应元去过目的时候被他撕的粉碎,脸都气黑了。
“你以为我算学院的学生都和你一样满脑子的铜臭?这些学生所有的研究成果当然是属于算学院的,他们一文钱都不会拿。还有你这个所谓的合同,你这是骂谁呢?哪个学生不是一口唾沫一颗钉,仁义礼智信,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用着的这个什么合同?”
古人的思想陈凌不懂,既然祖应元这么说了他当然不去反对,反正对算学院又没有坏处。
祖应元把脑袋凑过来:“你说的用石头能烧出琉璃来这件事是真的?休想瞒过老夫,这件事在算学院都传遍了,都说你是想银子想疯了。如果石头能烧出琉璃来,他们甘愿吃屎。”
“好,这个说的好,这是哪个混蛋说的话?老子一定要记下来,到时候我要看看他能多少?”陈凌指着祖应元说道:“老祖,能说出这种话的学生,老子要是不让他吃屎长长教训,他就不知道谁才是算学院最有智慧的人。”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最衷心的手下,马成了。我和你说哇,马成这个学生是一个可造之材,格物一道连老夫都汗颜。明明你说的东西老夫都烂熟于心,可是用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还没有马成这小子用的熟练。这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呀。”说着还用眼睛撇着陈凌,等着陈凌回话。
祖应话一说出来陈凌就能猜到,这个老头又开始惦记珍藏版的引龙醉了,美其名曰活血。
说的冠冕堂皇,就他这样每天早上在蹴鞠场小跑十圈的人还好意思说活血。
哪天不是热血沸腾,在课堂上说的眉飞色舞,居然还煽动学生搞什么卫生运动,完全就是有钱没地方花,搞卫生运动至于每人一个葫芦装着清水,用一两车拉着整整十头肥羊跑到野地里去?
一看就是出去烧烤去了,也不知道节制,就不怕吃出癌症来。
陈凌自己的记录是一个月吃两次烧烤,祖应元这个频率要高的多,一个星期起码一次。
这是一个恐怖的频率,早晚吃出问题来。
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能这么贪吃,结果都祖应元狠狠的顶回来:“老夫不过是吃顿肉而已,看你那个守财奴的样子就来气。不用你算学院的钱,老夫自掏腰包买的肥羊。要是再敢言语,看我不打破你的脑袋。”
说着一只鞋子就朝自己飞了过来,只能捂着脑袋逃跑。
今天是柴亦烟第一次正式在算学院开课,陈凌很重视。
这些学生可都是自己的宝贝,几年之后每一个人都有大用,给多少银子都不换。
柴亦烟能不能驯服这群学生,还真不好说。
算学院的规矩,能者上,庸者下。
没有本事的先生,只会被那帮学生嘲笑。
女装是不允许穿的,这点祖应元早就叮嘱过,即使是陈凌也无权更改。只能连夜从汴京找来裁缝进行赶制。
一套不够,起码也几套换着穿。
柴亦烟倒是无所谓,穿男装没什么不好,反而更方便。
陈凌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没男人,实在看不出来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英俊小生就是柴亦烟。
祖应元满意的点点头,总算像个男人了。
算学院的学生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乱叫,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看传说中的女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死板的祖先生破例。
女先生?别说大宋,就是往前数一百年,也找不出几个来吧。
听说还是一个大美女,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年级的家伙也好奇的凑热闹,结果却被呛了回来,一年级也好意思来凑热闹,毛都没长出来呢,看什么女人,赶快去默写阿拉伯数字吧,别说没提醒你们,默写不到一百只能去蹴鞠场搬砖了。
陈凌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柴亦烟的肩膀:“老柴,不要紧张,那帮学生好收拾,不老实的家伙你只要一脚踢过去,保证他们服服帖帖。”
柴亦烟翻着白眼无视陈凌的嘱托,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怎么这么啰嗦!就是去上个课而已,又不是去刺杀皇帝,用得着这样?
在这里她见过祖应元去上课的样子,步态悠闲,模样轻松,手里抱着一本书,满面春风,一点看不出有什么紧张的。
本姑娘什么阵仗没见过,见过的先生数都数不过来,没吃过猪肉也知道猪是怎么拱地的。
上课的讲义还是昨天写的,在陈凌的要求下已经改了三遍,才勉强过了关。
简单的让柴亦烟恨不得把陈凌扔出来,这么简单的东西还用得着人教?
陈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柴亦烟,这是算学院,不是大宋那些教圣贤书的书院。
这帮学生不过在这里学了几个月,怎么可能对你写的那些孤本了解?别说他们了,就是祖应元都不敢打包票能理解的了。
就眼前的这些讲义陈凌都觉得难度不小,为了不至于让他们望而却步,只能让柴亦烟一再的修改。
祖应元也是点头称是,是有些太难了。
出门的时候陈凌一脸的无奈,觉得今天的学生肯定会被柴亦烟给虐待致死。拔苗助长是不行的,那些学生现在的语文水平还停留在蒙学阶段,连基本的论语都背不下来,你现在要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