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心转意,反而转到府外,去府外蓄养姑娘。
后来,有一天,夫人让我给卢府里的一个护卫送了信,在信里,夫人说了自己对这个护卫的相思之意。
还让,还让老奴,将这名护卫男扮女装,扮作是夫人陪房的娘家妹妹,进了府里。
后来,因为老爷经常留宿在外,这卢府护卫便时常混进府里,在夜里和夫人在屋子里厮混。”
宁贺胸中怒意又起来了,将茶杯扔在了地上。
茶杯落地,发出“啪”的清脆巨响。
正房门外,廊下两个内院护卫,听到了这一声巨响,相视了一眼。
正堂中,宁卢氏看着地面的茶杯的碎片,心中却是暗自发笑。
这佟妈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佟妈妈只知道,在宁仪嘉周岁之时,她因宁贺对她冷落无情而伤心绝望,加之对曲封的思念,她便让佟妈妈给曲封递了信,还让佟妈妈把曲封换了装束,混进了清宜院。
这是事实。
可是佟妈妈不知道,在她刚嫁进宁府的那年七夕节,她已经和曲封,有了男欢女爱之事。
那年七夕,她在路上和佟妈妈等几个丫环婆子走散了,却遇到了曲封。那个时侯,她便和曲封行了云雨。
那是她一生中过的最舒畅、最满足的一个七夕节。
也在这个七夕节,她有了第一个孩子,宁仪诚。她的仪诚是她和曲封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她死也不会告诉宁贺,宁仪诚不是宁贺的孩子。
宁卢氏问道:“那老爷,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怎么处置你?”宁贺冷哼一声,“你与人通奸,是我的奇耻大辱,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处置你?”
宁贺气的喘了两口气,却是没有立刻发落了宁卢氏。
他说道:“你继续关在柴房里,听侯发落。”
他看了一眼佟妈妈说道:“至于佟妈妈,有错在先,但念在你及时悔改,告诉我实情的份上,我便从轻发落,留你一条命吧。
宁家在城外有座小庄子,日后,你就关在那小庄子里,不得离开半步,我自会派人看押你。”
佟妈妈跪着磕了个头,说道:“多谢老爷让老奴留了老奴一条命,让老奴在京外的庄子上了此残生。”
——
宁卢氏由两个护卫押着,重新被关进了柴房。
旁晚,柴房的门被打开了,佟妈妈走了进来。
宁卢氏冷冷得看着佟妈妈说道:“你怎么来了?”
佟妈妈说道:“老爷让我来的。”
“老爷让你来的,他不是把你赶到京城外的庄子上了吗?怎么又让你进了柴房?”宁卢氏说到。
“老爷给我下了一道任务,让我在离开京城之前完成了。”佟妈妈说道。
“任务?什么任务?”卢宁氏讶异道。
“老爷已经决定了怎么处置夫人了?”佟妈妈说道。
“他想好了,他究竟想怎么罚我,我给他那么一个奇耻大辱,他倒是想怎么罚我?”
佟妈妈看了一眼宁卢氏,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了宁卢氏。
宁卢氏看着那瓷瓶,随即惨然的说道:“果然如此,他真是心狠,让我死了,最是干净。”
“夫人,您应该料想得到,妻子与人通奸,对于男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没有男人能容忍得下的,就算你是卢修远的女儿,老爷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
夫人,老爷说了,你死了之后,便是一了百了,我们府会对外宣称您是暴病而亡,您与人通奸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
您虽然命没了,但是名节保住了,您就算是死了,在族谱上也还是他的原配夫人。”
“哼,”宁卢氏冷笑一声,笑声轻蔑,“这就是他打的好算盘。”
“哈哈,”宁卢氏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与人通奸,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若是被人知道了,他在同僚之中,只怕会脸面全无。
家丑不可外扬,他自然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也不可能忍气吞声,就把我弄死。
我死了,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对外宣称我是暴毙而亡,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佟妈妈默默不语,把瓷瓶又向前递了递。
宁卢氏看了看瓷瓶,依旧没有接过来,继续说道:“说什么我死了,族谱上还是他的原配夫人。
呵呵,他若是休了我,他以后同我就没有关系了。他若是同我没有关系了,就是同卢府没有关系了。
不仅同卢府没有关系,他还会因为休了卢府的女儿和我爹产生嫌隙。
他还要靠我爹升官呢,他怎么可能舍得?
可是,如果我死了,名义上,我还是占了他原配嫡妻的名分,他还是卢修远的女婿。
我是暴病而亡的,他也不会因为我而和我爹产生什么嫌隙。
说不定为了跟我爹示好,还会不再续娶,但是他终于可以纳妾,再也没有我这个悍妇来碍事了。”
宁卢氏说的凄惨,佟妈妈却不说话,手握着瓷瓶,递在宁卢氏的面前。
“想让我死,可若是我不愿呢?”宁卢氏说道,“若是我不愿呢,他宁贺有什么权利,让我去死,他想让我死,我就得死吗?”
佟妈妈这才开口道:“夫人,何必如此?
曲封已经死了,您就算活着,也是了无生机的活着,活着有什么意思。”
宁卢氏脸色白了一下,眼里露出绝望,她悲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