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现还不错,就顺手挤了进去。
洗完碗,楷璇给穆丹青和梁雨群发:“我报了h大计算机系,离z美和z音不远。周末还能聚个餐啥的。”
在b市,坐地铁一小时内能到的都叫不远。
梁雨回了个爱心的ek。
第一次签证很容易紧张,尤其是楷璇还在军医大上过学,入过军籍的。她的签证材料里没提这些,简历里也把军医大这一块抹去了。
排在签证队伍里,前面那个打扮精致的女孩讲自己的两次拒签经历,听得楷璇心惊肉跳:“第一次我就穿了普通运动衣,被拒签了。回去跟我的签证老师讲,她说可能是因为我的专业是时尚管理,我的装束和我的专业太不搭界。第二次我就打扮得比较时尚,又被拒签了。签证官主动说我的衣着不像是学生。纽约诶,时尚管理专业,穿什么都不过分吧?所以这次我还是打扮得偏时尚,但又正式不随意,要重点突出是文化人的时尚。”
楷璇低头子衬衫,心里凉嗖嗖的。
轮到楷璇的时候,她说话都有点抖。
签证官用英语问道:“你将来的理想是什么?”
楷璇抖抖索索地说:“回来当个大学教授吧。我喜欢学校的氛围。和年轻人待在一起觉得自己有活力。”
签证官又问:“怎么都二十一了才高中毕业?”
楷璇按照已经背好的稿子很镇定地说:“十七岁的时候小腿长了骨纤维瘤,看病休学了三年。去年才复课。”
签证官神奇地没有为难她,大笔一挥,就签过了。
回a城的飞机起飞的时候,帝都华灯初上。那天恰好没有雾霾,墨蓝色的天空下,万千灯火如碎钻一般璀璨闪耀,几乎灼伤了楷璇的眼。
比起前半段暑假的悠闲,后半段暑假反而过得像打仗。刘沁梅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三天两头地陪楷璇采购出国要带的东西。刘沁梅有个朋友的孩子在美国读书,给了她一张采购清单,像文具、牙膏、牙刷、梳子、指甲刀这些小玩意儿,仿佛美国都比国内贵很多。而荞麦皮的枕头、棉花芯的被子,美国就是根本没有了。
在飞美国之前两天,两只刚刚好23千克重的大箱子才勉勉强强拉上拉锁。
走前一天,全家组了个饭局,给楷璇饯行。
楷璇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健在。七十多岁的人,难免日子要过得“养生”一些。四老特别有默契,都奉行过午不食。若是小一辈们自己组局,十之八九会组在晚上。晚饭时间宽裕,喝多了还能直接回去睡。但因为四老不吃晚饭,谢振云便订了中午的餐。
因为大家下午都要上班,一顿饭吃得有点仓促。饭局结束的时候,谢振云开车带着楷璇爷爷奶奶回家,刘沁梅开车送楷璇姥姥姥爷回家,饭局的主角楷璇反倒是落了单。
她一个人溜溜达达从饭馆回家,艺高人胆大地再次独自钻进楼下的小胡同。
胡同里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叫骂声:“我老公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贱人?你俩上了几次床了?你倒是说话呀!撅屁股的时候挺主动,让你说话你哑巴了?”
回应歇斯底里的是一片沉默。
沉默似乎不能安抚女人的情绪,她的声调又拔高了个八度,海豚音堪比维纳斯:“你不说是吧?给我打!”
楷璇原本在胡同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毕竟魔音穿耳的泼妇不好惹。结果女人发号施令之后她真的听到了拳打脚踢的声音。不管对方是小三还是什么,打人就是违法犯罪的行为。楷璇一咬牙,走进了胡同。
斗殴现场映入眼帘的时候,楷璇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半死不活躺在地上被三个秃头花臂金链壮汉围殴的,居然是高考完就世界各地到处浪的穆丹青。穆丹青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衣服,衣服上星星点点溅着鲜红刺眼的血迹。他挨打的时候已经不太动了,看上去情况很不妙。
楷璇想都没想就跑过去:“干嘛呢这是?”
女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似乎浓妆艳抹过但是妆已经哭花了的脸:“教训狐狸精。”
楷璇盯着蜷在地上的身高一米七八的膀大腰圆的狐狸精,心中五味杂陈:“地上躺着的这是个男人吧?”
女人连头都懒得回了:“公狐狸精。别停啊,继续打。”
楷璇赶紧冲上去拦住:“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女人冷笑一声:“少多管闲事。老娘就是要那群前仆后继的sāo_huò知道,敢动老娘的男人就得死。”
楷璇拿出手机:“再打我就要报警了!”
女人笑得更欢了:“你报啊。试试警察先来还是狐狸精先死?”
楷璇心里骂了声卧槽。全市可能只剩这一个小胡同没监控了。胡同又窄又复杂,警车进不来。仗着警察冲进来比去别处要多花个三五分钟,各路妖魔鬼怪都在这里杀人放火搞顺手了。
但不管怎么说,报警是要报的。楷璇刚按了11,一个彪形大汉就冲过来,一爪子捞向楷璇,要抢她的手机。楷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