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邵元松一届商户和一个弱女子都这样谨慎,邵元松想到这巡⒑妥约河薪患的人只有一个:常如峰。
邵元松心想,这人果然神算,不是他获得先机就能避开的。不过,有知道先机肯定是有好处的,至少他们不知道自己这三个人不说以一当十,但也不是普通的护卫,多少还是会轻敌,那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事实上却是如邵元松所想,后面的人并不紧张,一边朝前射箭一边闲聊,“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浮北的暴民那边缺人手,他们却为了追个商户就调了我们一队的人马。”
“那可不是普通的商户,我们南黎的首富呢,”另一人道,“据说为富不仁,搜刮了不少,把他抓住了,浮北这边的流民就能安抚下来了,可抵不少事。”
“赶紧的,把人抓住了兄弟们好去休息!”为首的人说完,一甩马鞭冲了出去,一队人马飞速跟上。
邵元松等人压力更大,年若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知道是自己拖了后腿,邵元松和护卫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没有跑快,因此咬紧牙关不敢让自己分神,能争取一刻是一刻。
好在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不过几息功夫便黑透了,只余天上的残月散发着微弱的光,此时再飞速跑马就危险了,所以双方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速度。
邵元松显然做了大量的准备,算了算时间道,“前面有条岔路,分开跑,在之前商量好的地方集合,若我们没有及时赶到,叫邵恩回来接应!”
“是!”两人干脆应声。
没多久,几人就到了岔路口。三阳镇之所以叫三阳镇就是镇子五里之外有三条岔道,在黎朝还繁盛的时候,这三条路各自通往一个繁华的城镇,因此称为三条阳光道,故而有了三阳镇之称。
快奔至岔路口的时候,邵元松和护卫的三人换了两次位置。
天色黑暗,后面的人只能模糊看清前面的人影:“他们在做什么?”
追了这么久竟然还没追上,他们也发现,前面的人虽然是商户,但骑术绝对不俗。
为首的人道,“注意,前面的岔道口,他们要分开走了!”
“真是狡猾,那一会儿知道哪个是那个邵元松?!”有人呸道。
另一人道,“他们四个人,三个岔道,邵元松肯定要跟他媳妇儿一起走吧?走两匹马的那条道儿就是吧?”
“你能想到他能想不到?”有人道,“况且媳妇儿能有命重要?说不定他就会利用这一点故意让媳妇儿跟别人走,好引开我们呢?”
“为什么非要走三个岔道,两人一个岔道,我们完全分辨不出来啊!”
众人:“……”
“都给我闭嘴!”为首的人忍无可忍的道,“盯紧点,他们要分开了!”
然后就隐约看到前面四个人分三路向前奔去,因为他们变换了队形,再加上天色愈发黑暗,他们看不清哪条道上是走了两个人。
无奈只能奔到跟前,停下来查看马蹄印。
有人疑惑道,“好歹是南黎的首富,商人重利,应该不会那么傻,拉着媳妇儿一起去死吧?”
为首的人敲了他一记道,“让你追你就追,常先生说了,那位邵三爷肯定不会丢下他媳妇儿的!”
“左边这个是两匹马,”为首的人道,“来九个人,跟我往这边追!其他的分成两组各追一边!”还是谨慎行事。
毕竟如果在眼皮子底下还让人逃了,被上面问罪事小,丢人可就事大了!
邵元松确实如常如峰所料,绝对不会丢下年若,但也不是走了左边那条路,岔路分开的瞬间,邵元松飞身坐到了年若的马上,两人共乘一匹往右边跑去。
邵元松抱着年若的腰,在她耳边道,“别怕,他们得耽搁一会儿。”
年若凝神听了一下,果然发现后面的马蹄声消失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安全了么?”
“还没。”邵元松道,“他们人多,可以分开追,只能说一会儿追来的人会少点。”
“那怎么办?”年若有些着急,两人共乘一骑更没有优势了。
“没事,前面有片密林,我们一会儿在那里下马。”邵元松道,“进了那里,他们也没办法骑马了。”
路上邵元松一有空闲就看地图,显然是为了现在这种突发情况准备的。他记得很准,两刻钟后,两人就看到了前面黑压压的山林轮廓,被夜风吹过,在黑暗之中,犹如张扬舞爪的妖怪,等待着择人而噬。
邵元松扶着年若下了马,将马上剩余的一点吃用摘下来,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那马又飞奔着远去,没有了负重,它跑的很欢腾,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年若的下半身几乎已经没了知觉,踉跄着走了几步不禁有些着急,邵元松见状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往里面走去。待走到里面一点,年若就要求他把自己放下,揉着自己发麻的腰和腿,很快就感觉到了寒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在林间过夜有些可怕,在外面还不觉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