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慈坐到前面的座位也回头说:“儒康已厌烦了司机、秘书随从前呼后拥的生活。”
“这很好的。”
沈卉怡客气地回答。
沈卉怡低垂眼睑,奔驰车的座位很宽敞,但天龙却挨她挺近的。她发觉他的眼神里有些闪烁的东西,如暗火摇曳,如无形的。梁儒康驾着车子平稳地离开了机场,他从镜子里看了熟美的沈卉怡几眼,梁儒康并不掩饰自己对沈卉怡有点想法,可是这个想法仅限于想法而已,因为他这两年的身体对于妻子苏念慈都有心无力了,所以他的想法更多寄托在宝贝儿子天龙的身上,女儿小璐去看望琳琳去了,这两天梁儒康也听说了炎都山的事情,知道了李楚原的事情,更听说了林敏仪芳芳琳琳母女都和天龙发生关系的事情,为了救天龙,她们母女受创较大,只能在家休养身体,梁儒康早就知道宝贝儿子从小有恋母情结,知道儿子天龙对shú_nǚ有特别的喜爱,如今终于证实之后,梁儒康不仅不怪儿子,反而对儿子有种莫名其妙的期待,期待儿子天龙来满足自己力不从心的yù_wàng。
一上机场的高速公路,梁儒康便打开了车载音响,一阵节奏强烈的摇滚,把刚才轮胎擦地的沙沙声掩盖住了,也把沈卉怡从单调而且昏昏中拽了过来,令人振奋。
一进入炎都市市,给沈卉怡的感觉就是绿,整座城市已乎是让绿色所覆盖,到处是郁郁葱葱绿得铺天盖地。苏念慈从前排回过头说:“卉怡,我们吃了饭再到家吧。”
“客随便。”
她淡淡地说,尽量装得平淡从容,而她的心里却七上八下,天龙的双腿在座椅下面散漫地摇晃着,触到了她那条柔软温热的腿,他用膝盖朝她轻轻撞击了一次、两次,她竭力地逃避着已让他挤到了座位的角落。那条腿没有退缩,反而与她靠得更近。
她从眼睛的余光中窥见了大男孩脸上一如既往含情脉脉的凝视,明玉轩的众多美女管都被他玩了遍,只剩下她一个漏之鱼了。她的目光躲躲闪闪,但其中包含着花朵般含苞欲放的内容。好在车子很快地停下来,一下车她就被烟波漂渺的月光湖景色吸引隹了,月光楼古扑典雅背山临水。
苏念慈介绍说:“这地方久负盛名,好多的文人墨客都先后光顾过,很适你的。”
显然他们都是这里的熟客,她见经理亲自迎到了门外,把她们一行引进了一个临湖雅致的包厢。刚一落座,便端上了点心。
苏念慈说:“这里的点心也是名闻遐迩。”
介绍说,这是炎都山酥油饼、中原素火腿、桂花糯米藕。她的肚子也觉得饿了,便拿起筷子,看她吃得急了,儒康笑着说:“卉怡,别再吃了,等下的菜你就吃不了。”
说话间,月光楼的特色名菜月光湖醋鱼、兰贵人虾仁、叫化子童鸡、宋嫂鱼羹、东坡焖肉就端了上来,一下子就让她眼花缭乱。天龙给她挟了虾仁,那虾仁肉白、鲜嫩,加之兰贵人茶叶碧绿、清香,色泽雅丽,吃着滋味独特。
沈卉怡吃得虎吞狼咽唾沫四溅,抬起头发现天龙正在盯着她看,她递给他一个善意的微笑。她感到在整个用餐过程中他的眼睛紧紧锁定她,别的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她尝试转移他目光的视线却无法做到。他盯着她那双幽幽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
这个迷人的小帅哥,沈卉怡的心头暗自欢喜,她想跟他说句调侃话来,但想不起应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她把眼睛移到另一边,嘴角还是那径微微的笑,面对小帅哥那如小公鸡般的焦虑和浮躁她总是那样笑,似是而非,似有若无的样子。
苏念慈可能发觉了龙儿的失态,她还是很优雅地拿着餐巾拭擦着嘴巴,问道:“卉怡,还要些什么?别客气。”
“我已很饱了。”
沈卉怡说。
偷偷地又斜过眼,天龙的眼光还是不依不饶一如既往地大胆直露,沈卉怡甚至想匆匆回避他,她试着和他保持一段礼貌的距离,但是她还是被他吸引住了,无论如何困难他们总是能够目光相遇,她试图不去看他的眼睛。
苏念慈说:“你看龙儿,都快二十了,还是长不大的样子。”
“不错的,龙儿已经是年少有为声名鹊起了。”
沈卉怡说,她扭摆着身子,腰肢在餐椅上很活泛地动起来,一双媚眼划了一道弧线从下面斜着送给了这个小帅哥,她想自己这眼波一定趣味横生,风情万种的。
梁儒康这时说:“卉怡,欢迎你的宴会结束了,下面该有什么节目,就让念慈给你安排吧。”
“这已很不错了。”
沈卉怡说,苏念慈就说:“你们两个男人忙去吧,下面是女人自由活动的时间。”
说完,在她的耳根咬了一阵,她说:“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我领去放松放松。”
说完,苏念慈和梁儒康天龙三人之间互看了一眼,仿佛有种诡异的笑容,沈卉怡没有注意到。
从清静林荫覆密的月光湖畔转入繁华的商业街,炎都市跟其它新兴城市一样,华灯闪烁,街道上的车辆拥挤蜷动,人潮像打脱笼门的鸡,四处飞散。沈卉怡跟着苏念慈怔怔的看着金碧辉煌商厦,华贵骄奢的大楼,欣赏着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