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榕剑注意到,除了仙辰以外,这里还有一位红袍的宫廷法师。在仙辰的介绍下,楼榕剑一家才知道,此人竟然便是宫廷**师边越。
但是楼榕剑还注意到,几位皇子之间,并不怎么交谈,只有四皇子一家,游走于人群之中,如鱼得水,每个人都与他们交谈甚欢。
仙审和楼思克说了没几句,楼思克就把楼榕剑叫来了。
“榕剑啊,好久没见到你啦。”仙审笑眯眯地道。
“我也很久没见到陛下啦,”楼榕剑道,“陛下看起来还是那么有精神!”
“哈哈,这都多亏了这些能干的大臣们呢,像你父亲,处理事情的能力这么强,我这个老头子,都不用费心费神,自然是精神得很呢!”仙审道。
“这都是陛下睿智开明,圣心仁慈,能够做陛下的臣子,是我们一家的荣耀。”楼榕剑道。
仙审笑道:“哈哈,小小年纪就会拍马屁,是不是你父亲教你的啊!”
“何须父亲教?”楼榕剑道,“天下自有公论,我冯帝国国力昌盛,民生安健,难道不是陛下之德?”
“嘴比上次还甜呢,哈哈哈。”仙审笑道,“你今年也有十三岁了吧?我记得你比仙治小了一岁。”
“承劳陛下记得,”楼榕剑道,“我现在已经十三岁三个月了。”
“十三岁好哇,”仙审叹了一口气道,“想当年我十三岁时,父皇第一次让我参与政事,我那时什么也不懂,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快六十年了。”
仙审忽然话锋一转,道:“对了,榕剑啊,十三岁,已经不再算是小孩子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楼榕剑答道:“是的,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也相信我可以扛得起责任了。我希望能够成为家里的顶梁柱,能够为家庭出一份力;更希望能够为国家效力,为陛下分忧。”
“哦?小小年纪,就说这些,为国家效力,你知道这多么辛苦吗?”仙审陛下道。
“为陛下驱遣,不辛苦!”楼榕剑道,“我们楼家世代受恩于帝国,我们家族的地位和荣耀,都是陛下给的,陛下有命,我楼榕剑万死不辞。”
吹牛逼嘛,谁不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呵呵,”仙审笑道,“好啊,好啊!”
其实这种表忠的话,仙审一生也不知道听过多少万次,但是这话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口中说出,还是第一次,仙审只道他是个孩子,以为儿童之言往往由衷,不由得真的感到开心起来,楼榕剑不喜欢应酬,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应酬,仙审哪里知道楼榕剑已经是一个混迹多年深谙此道的老司机。
这时,宫廷总管来到,求问仙审道:“陛下,宴席已经准备好,是否可以开宴?”
“可以,”仙审接着对众人道,“大家别站着了,进去就坐,准备开宴。”
侍者拉开了一道门,楼榕剑看见内是一张大的长桌,桌上摆满了蜡烛、鲜花、果盘,四周还布有魔法灯,把整个宴会厅照得金碧辉煌。
仙审陛下站起来,左手拉着楼榕剑,右手向着在斐米列胖的楼福列招手,道:“你们两个,就坐我旁边吧。”
楼榕剑立刻道:“不胜荣幸。”
进了宴会厅,仙审进入主席先就坐,楼榕剑和弟弟分坐在仙审两侧。
这时,太子仙文忽然走到仙审对面的次席,正准备坐,这个时候,大皇子仙杜却走到他旁边,一拍他肩膀,道:“老三,我是大哥,我应该坐次席。”
冯帝国的席次,主席是在长桌的正中,背向房内,也就是背向挂有一副巨画的那一面墙,次席是正对着主席,背向外、向窗。家庭宴请,男主人坐在主席,女主人则是坐次席。但是如果女主人不在,次席会给地位最高的人座。这是冯帝国的礼仪。
仙文还未回答,太子妃却道:“大哥,仙文是太子,是储君,理应坐次席。”
“胡说,”仙杜道,“这是家宴,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宴席,哪里有什么储君不储君的,应该按照大小来坐。”
在场之人忽然都安静下来,看着这对兄弟。楼榕剑偷偷侧过脸去看了看,仙审陛下的脸色有些难看。楼榕剑一扭头,又看到了仙治。仙治看着楼榕剑,忽然心念一动,走到仙文和仙杜中间,说道:“大伯,三叔,你们两个都别争了。侯爵大人替陛下南征北战,不辞辛苦,乃是陛下的股肱之臣,侯爵一家来赴宴,这又是家宴,理应让侯爵大人坐在次席。”
仙杜却是冷声道:“大人的事,轮得到你小孩插嘴吗?”
四皇子仙康道:“大哥,三哥,你们也太失礼了吧。”
“老四,你也看见了,是大哥不讲道理,”仙文道,“本来什么事也没有,偏偏是他要来跟我抢这个位置。”
“怎么是我跟你抢位置呢?”仙杜道,“本来按照我国传统,我是长子,长子就应该做这个位置,哪有轮到第三子来座的!明明是你来跟我抢位置!”
这是话里有话啊。
仙文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声巨响。
“啪!”仙审陛下一拍桌子,拍得桌上的餐具都抖了一抖,发出“叮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