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罪,请大公子与二秀宽恕。”薛泊毫不犹豫的跪下了。
项昆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下,学着薛泊道知罪。
何言笑淡淡的看着项昆,她就是要压压项昆的一身傲气
你有本事又怎样能比得上肚子里有几千年文化传承的本秀么
就算你是条龙,在我何言笑面前,你也得盘着
絮儿与羞云侍立一旁看着自己主子发威,心里满是得意。
跟着这样的主子,那才叫威风
主子还小着呢才十三呢
待过上几年,主子长大了,更是了不得呢
何言笑晾了二人一会,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说道;“行了,都起来吧,这次就算了。”
“多谢二秀宽宏”薛泊暗自抹了把冷汗,谢过之后站起身。
项昆也道了谢站起来,身上仅存的一点傲气,也被何言笑这个下马威给驱散了。
何言信默不作声的看着妹妹处置这二人,心里暗暗记下。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之处,定要多跟妹妹学学,才能压得住人。
何言笑看着二人道:“我听大哥说了,项昆在沁州犯了事,不知犯了什么事啊”
薛泊听何言笑这么问,看向身旁的项昆。
项昆稍作沉吟,便说道:“小人失手杀人。”
“哦杀了什么人”何言笑问。
“沁州知府堂弟的小儿子,魏振鸣。”项昆老老实实的回道。
“只是知府的侄子啊。”何言笑说了一句。
项昆的头垂得更低了,低声说:“沁州知府魏忠恺没有儿子,最是疼爱魏振鸣这个小侄子,所以”
“你为何会失手杀了魏振鸣”何言笑又问。
项昆沉默了一下,说道:“那魏振鸣欺人太甚,非要将小人带回府做他的家奴。小人不愿,他就派人要将小人抓回去。小人一怒之下与他的家奴打了起来。混乱间他也上前抓小人,小人推了他一下,他撞在小人作坊的墙上。那墙上钉着一根铁钉,刺穿了魏振鸣的后脑,当场就死了。”
何言笑与何言信听着,缓缓点头,看来这魏振鸣又是个曹迁那种货色。
不过魏振鸣比曹迁倒霉,曹迁虽然挨了顿打,但性命无忧,魏振鸣却把命给混丢了。
“这么说,果然是失手杀人了。”何言笑看着项昆道,“只是不知,你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项昆并不意外何言笑会这么说,毕竟只有他的一面之词,他不能指望旁人一见面就相信他。
“小人不知该如何取信二秀,小人只能保证,小人所说都是真话。”项昆毫无失落的说道。
薛泊也忙帮腔道:“二秀,小人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项昆说得都是实情”
何言笑看看大哥,何言信没什么表示,这种事他也是毫无经验。
稍想了想,何言笑说道:“本秀就暂且当你说的是真话。”
薛泊与项昆闻言,心里都松了口气。
别看这位二秀才十三岁,又是一般农家出身,然而只有站在这位二秀面前,才知这二秀的厉害。
这心智,这气势,这说话间滴水不漏的缜密,哪里像个十三岁的村姑
就是世家大族的女儿,也不见得比得上这位二秀。
不等薛泊与项昆多喘两口气,何言笑又道:“本秀是需要一个手艺好的木匠,也能护住你,只是你值不值得本秀护着,这也在两说呢。”
何言笑的这番话,又让二人心头一紧。
薛泊在心里哀叹,这二秀说话,真真是让人提心吊胆啊
一口气也松不得
项昆却忽然兴奋起来。
这位二秀才十三岁就这么厉害,那将来岂不是更了不得
要跟主子,自然要挑值得跟的主子,这位二秀如此不凡,自己干脆就投身在二秀门下,今后也能安心立命了
想到这里,项昆“扑通”一声跪拜在地,沉声道:“小人愿投在二秀门下若是二秀能救了小人这次,小人这条命就是二秀的”
何言笑目光闪了闪,深深地看着项昆道:“你愿意投靠,本秀也要愿意要你才是。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本秀还没看到。”
项昆闻言直起身子,一脸郑重的看着何言笑道:“二秀需要做什么器物,拒吩咐就是,小人没有做不出来的东西”
“哦是么”何言笑挑眉,小身子一歪,胳膊肘靠在炕几上道,“絮儿,去拿本秀画的图样给项昆看看。”
絮儿应是,快步走了出去。
何言笑看着项昆又道:“你先起来吧,羞云,看座。”
羞云应是,去堂屋搬了两张凳子过来。
项昆与薛泊谢了座,一个安然坐下,一个紧张的只坐着一点边。
项昆有本事,有底气,也有傲气,所以没有战战兢兢的。
薛泊却是满心紧张,就怕这位二秀拿捏他们。
要知道,他们薛家可没有曹家那种坚挺有力的姻亲啊
不多时,絮儿拿着一沓图纸进来,交给了项昆。
项昆接过图纸仔细看,看着看着,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眼中炽烈的光芒越来越盛。
这图纸上画着的都是义肢,有手有脚,有胳膊有腿,还有各种喧关。
这义肢并不都是木质的,关节处也有金属零件,看得项昆喘气都粗了。
薛泊见项昆好像越来越激动,满心狐疑的凑过去看图纸,一看之下大吃一惊道:“天呐,这些是”
何言笑得意一笑道:“这些,是义肢,就是人的假胳膊假腿。这些义肢,是要给伤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