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的北地,最是冰冷,刘峰还是听从了乌兰的建议,去军参厅中转上了一圈,这一转却是把他的新婚之夜给耽搁了。
军参厅中,今日所有来参加婚宴的高级将领及范阳府颇有身份的人,没有一个离开,齐聚于此,若不是乌兰提醒,怕是只有刘峰一人会不在位吧!
这场战争是刘峰力主发动的,因此也算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教训,新婚之夜不能享受那一刻千金之时,却要继续埋头在山舆图上,静等着远方的消息。
与刘峰及众人有所不同的是,远在大同府外的刘胡除了因天气的恶劣骂些骂脏话,内心却并不是太煎熬,连续的岛gt;小说大雪还没来得及消融,大地又被厚厚的盖上了一层雪,恶劣的天气,给契丹牧民带来极大地破坏,却也给刘胡的行军,提供了极好地掩护。
……
西京,大同府。
在大同府总领全局的耶律粲,最近一两日总是有些心绪不宁,虽然马邑城已被夺下,但他的损失也不算小,而占领马邑城后,又因自己的治政之策,无法大肆收刮,这使得他即便是攻下了马邑城,也没有给自己带来太大的实惠。非但如此,马邑城的建设,却给大同府带来了一个沉重的负担,耶律粲苦恼的在厅中踱着步。
辛阜神色慌张的冲进了大厅,这是耶律粲最倚重的谋士,虽不是契丹人,但忠心耿耿,且心中颇有计较,急袭马邑城和治政马邑城,都是他的杰作。
还未待耶律粲询问什么,辛阜便急忙的叫了出来,“将军,出事了!”
“何事?”
“拒探马报,有约两万大军横更在大同府与马邑城之间,押送粮草已有几部交代在这些人手中了!”辛阜喘息未定道,
“嗯?!”耶律粲闻言一惊,失声道:“哪里来的大军?是大周军么?”
“将军,末将愿帅本部兵马,击退来犯之敌!”耶律粲麾下万夫长柯章勒,丝毫不堕士气,傲然请战。
“报!”柯章勒话音方落,一卫士入门,跪地抱拳急报,“津谭急报!”
“津谭?!”耶律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吃声问道,“津谭何事?”
卫士道:“津谭被范阳府大军所围,危在旦夕!”
“什~~什么!?”耶律粲不能平静了,嘶声道:“刘峰小儿不是在举行婚宴么?这个时候?!”
辛阜闻言不由的蹙眉道:“将军,马邑危矣,若只是大周军抑或只是范阳府,我契丹狼骑均有一战之力,但两家联手起来,我大军难免不及!”
一旁的柯章勒闻言,神色有些不愉,但凝思片刻却是未置一词,辛阜之言或许有些武断,但却也不无道理,柯章勒虽自诩麾下军将勇武善战,但若是大周禁军与范阳军联合起来,那才是既有军力又有战力,狼骑也曾败在这两支军队的手中。
耶律粲心中十分焦急,但却没有表示出来,而是别有深意的看向了辛阜,“时至如今,该如何面对?”
辛阜倒像是早已盘算好了一般,不慌不忙道:“二虎争食,必伤一虎,不论那一只虎伤了,狼群便有了可乘之机!”
稍顿了顿,恭声道:“属下建议将军,将津谭之被困大军接引而回,至于马邑城,亦是暂避二虎之锋芒最适!”
耶律粲闻言,无不应允,直接命柯章勒率所部出发,直去津谭。而对于秀容的后周大军,耶律粲也避让了开。
……
秀容,周军营中。
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范阳府兵出飞狐陉的消息,虽然瞒了一时,却瞒不得一世,除却狼骑已经发觉,秀容整兵的柴荣也听闻了这个消息。
甚至比契丹的消息还要更清晰,连率军出征的主帅刘胡、参军郭崇韬、乌泽等,柴荣都是清清楚楚的,但他不清楚的是,刘峰因何而出兵?
此刻,帐中慕容延钊的声音快要将大帐掀翻,他以足遁地道:“马邑城是万万不能让刘峰夺了去,刘峰小儿真是奸诈过人,用大婚来掩盖出兵之事!”
“军中儿郎多与狼骑血战过,和狼骑征战,那定是拼力死战,而若是马邑城被刘峰所战,我等便没有了开战的理由,那时就不是统帅与我等可以做主的了!”
柴荣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此刻,也不知如何回答慕容延钊的质问!
慕容延钊又沉声道:“听闻将军与那刘君使关系甚为要好,可是能直接写份书信,质问一番,抑或是提醒他,莫要自误!”
“将军暂清息怒!”柴荣整理了一下语言,“那刘峰并不是糊涂之人,行事也不见莽撞,出兵之事,定然是他谋划好的,如此,我等想要扳回一局,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不简单又如何,马邑城必须受回来,最好是在刘峰拿下之前!”莫容延钊正声道,
““唉~~”柴荣在心中长长地叹息一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狼骑还未退去,双方便为了争夺马邑城,已有了翻脸的景象,这是不明之举,他不相信刘峰不会想不到。
虽在大帐中,商议了许久,但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例如,继续出发,发兵马邑城。
……
津谭县城,范阳府大营中。
刘胡轻而易举的从狼骑手中夺的了这个马邑城与大同府的中间关键连接点,偌大的仓库让刘胡轻松了不少,急行军带给他的后患,被这半仓的军粮给解决了。
随着拿下津谭,此次出兵的计划才算是进行了一小步,接下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