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平静,尤其是那双眸子,平静的就仿佛在看唱大戏。
“本宫就不该来招烦……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连块桂花香饼都欺负本宫……”
苏芩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当即折了根树枝上去,往那膳桌上一抽,镇住了项城郡王妃,然后道:“吵吵吵,闹闹闹,你都一把年纪了,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项城郡王妃确实是被苏芩给镇住了,毕竟从她出身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
“一,一把年纪……”捂着心口,项城郡王妃瞪着一双眼,一口气上不来,竟是直接晕了。
苏芩:……qaq
周围陷入一阵沉静,膳堂外是晚间的虫鸣鸟叫声,因着没了项城郡王妃的撕心裂肺,所以更显寂静安详。
丫鬟、婆子们七手八脚的抱住项城郡王妃,远离那大片碎瓷地,将人放到外头的美人靠上,又是打扇子,又是喂茶,又是喊大夫的。
苏芩咽了咽口水,悄悄往斐济那处挪了挪,然后又挪了挪。
小姑娘偏着小脑袋,正欲说话,却冷不丁看到男人唇角勾起的那抹笑,若有似无,如初冬的雪,刚刚接到指尖便化成了水,但却能浸透肌肤,融到心底。
“醒了醒了……”
苏芩神色一凛,赶紧过去。
项城郡王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苏芩,伸出软绵绵的胳膊,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女王:你算哪块小饼干。
项城郡王:咳。
女王:……嘿嘿嘿。
第112章
苏芩觉得最近不大对劲, 她的妆奁盒子里总是莫名其妙的会少东西。偶时是一支簪子,偶时是一只镯子。虽都不是什么贵重的好东西, 但一日日的少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姑娘, 您的那只糯种翡翠放哪了?”绿芜正在替苏芩收拾梳妆台上的东西。
苏芩坐在绣墩上,黛眉微蹙,道:“兴许是丢了吧。”
绿芜无奈, “姑娘, 您最近怎么总是丢三落四的。”
苏芩端起面前的小茶盅吃一口茶,目光落到中庭内那个正在练剑的男人身上。
天色越来越冷了, 男人的武服却依旧细薄如绸, 出了汗,贴在身上,衬出肌理,宽肩长身,劲瘦的腰身, 修长的腿。握着长剑的手修长白皙, 覆着一层细薄茧子, 那长剑在男人手里挽出一朵花来, 带着剑锋,“铮铮”鸣响。
没有什么花架子, 每一剑都带着凌厉气势,招招是杀招,一招就可制敌。
中庭内桂花馥郁飘香, 男人练剑时,身姿矫健若游龙,那股子力道巧劲,苏芩最能感受的清楚。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觉得若不是昨晚上她执意将人踢下了床,今日她连榻都起不来。
男人收剑,抬脚跨入屋子。
苏芩吃完手里的一碗茶,颠颠的跟上去。
斐济走至素娟屏风后,褪了身上的武服,擦洗身体。
苏芩隔着一张素娟屏风,声音细细的对着手指道:“你把你的人,借我一点呗?”
现在苏芩手里虽然有陈家和沈家联合诬陷苏龚的证据,但她势单力薄,根本就斗不过这两家人,只得向斐济求助。
屏风后传来水滴声,男人慢条斯理的擦着身体,没有说话。
眼看中秋佳节越发临近,斐济等人也要前往项城,苏芩一定要在中秋节前将这件事给办好了。她要让陈家和沈家得到应有的惩罚,以慰祖父的在天之灵。
“斐济?”苏芩小心翼翼的往里头探进去半个头,就看到男人身上的长裤褪到一半。
男人的身体很漂亮,宽肩窄腰的露出一双大长腿。肌肤白皙,浸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肌理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八块腹肌,劲瘦的腰身,抬腿时风光大露。
“你,你怎么不穿裤子啊……”苏芩慌里慌张的捂着脸,赶紧把脑袋给缩了回去。
男人“无辜”的眨了眨眼,慢条斯理的套上新裤子,道:“又不是没见过。”不仅见过,还尝过。
苏芩气得满脸羞红,恨不能将那厮扔到水桶里头泡上个三天三夜好好收拾收拾脑子里头的脏污东西。
男人收拾妥当,从屏风后出来,走至实木圆凳上吃茶。
苏芩跟过去,殷勤的倒茶,只那张未施粉黛的白腻小脸上透出几许绯红,添上满满旖旎风情。
斐济挑了挑眉,单手撑着下颚靠在绣桌上,修长眉眼搭拢下来,整个人透出一股沉静清冷。那份贵胄清俊,与那时的陆霁斐如出一辙。
苏芩不禁看的有些痴,她提裙坐下来,纤纤素手搭住男人的胳膊,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不借多,就借几个好使的。”苏芩的手里还有苏龚留下来的那份名单,只要给她人手,她就能把陈家的人一网打尽。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墨青色长袍,束发带,修长手指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