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母,他和娘亲两情相悦,和出身有什么关系!”顾凝忍不住说道。
尚婉君似乎也觉得这个争论没意思,嗤笑了一声,转向陈若弱,眼里满是血气,杀意几乎满溢出来,“那你呢?你不过就是仗着兄长的功勋才能嫁进镇国公府,文卿表哥他真的喜欢你吗?他那么好的性子,无论娶了谁家的女子,都会好好对待的吧?你生了这样丑的容貌,是不是天天都在感激上苍,让你找到了文卿表哥这样的男人?”
陈若弱有些警惕,给不远处的喜鹊打眼色,喜鹊却没反应过来,注意力都在尚婉君的身上,似乎还要开口替她骂回去的样子,她无法,只得小心地拉着顾凝,低声说道:“世间姻缘自有定数,我同文卿之间的事,不劳他人来费心,我为什么要去想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
顾凝是受不得气的性子,以前在瑞文府,纯粹是高傲到不想和孙侧妃那种人计较,但对着从小针对她到大的尚婉君,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听她居然还对自家长嫂口出恶言,顿时冷笑着说道:“尚婉君,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呢?大哥娶谁跟你有关系吗?”
听了这话,尚婉君忽然不说话了,陈若弱心中一跳,不知是哪来的一点灵光,她一把抱住了顾凝,朝边上一转,果然就见尚婉君整个人扑了过来,她虽然护住了顾凝,也被她推到了肩膀,重重朝后面退了几步,后背陡然被一个有力的手掌托住,陈若弱回头,正见了顾峻那张和顾屿像了四五分的脸,鼻头不知为何就是一酸。
“尚婉君!你居然想推我!”顾凝惊声叫道,她的双手还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尚婉君一扑不成,竟然还没打算放弃,立刻伸手朝着顾凝袭去,被顾峻折了手腕,反手制在怀里。
见再也抓不到顾凝,尚婉君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尖锐啸声,疯了似在顾峻的手里扑腾着,看着吓人得很,陈若弱连忙拉着顾凝后退,让顾峻小心些,不要被伤到。
喜鹊和翠莺连带着顾凝的侍女们也反应了过来,立刻上前护在了她们的身前,尚婉君一声接一声地尖叫起来,纷纷那个受了伤的人是她自己。
大年初一出了一场闹剧,镇国公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亲戚几十年,头一次那么不留情面地把尚家的人赶出了镇国公府,并留下话,让尚婉君这辈子不得再踏进这府邸一步,同尚府的亲戚情分也就此断绝。
顾凝和陈若弱其实都没事,陈若弱反应得快,明明肚子比顾凝大了一半还有多,却能及时地护着她没有被尚婉君推到,其实她心里也纳闷,顾凝快四个月的身孕了,素日身体也健康,尚婉君莫非以为把她推个跟头就能小产?要推也该是来推她才对吧?她这会儿正是危险的时候,怀的又是双胎,稍一不留神可能就是一尸三命,她也听说有孕妇月份大的时候摔了一跤,生下来的孩子天生痴傻的。
尚婉君的想法无从得知,顾凝看上去却是真的被吓到了,死命抱着陈若弱的手就不肯放了,哭得直打嗝,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小时候受的委屈,陈若弱安慰了她好半天,也跟着有些难过起来,随即就见一边的顾峻脸色越来越黑,直到后来脸色沉得跟锅底没什么区别了,然后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陈若弱还想说些什么安慰顾凝,就见顾凝抬起头,擦了一把脸,虽然眼睛哭得红肿,但哪有一点伤心委屈的样子,顾凝看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说道:“让嫂子看笑话了,我是哭给阿峻看的。”
顾凝眯了眯眼睛,说道:“父亲看着温和,其实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就再也不会更改,大哥更是,只有阿峻最念旧情,我也是防患于未然,好让他清楚尚婉君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日后别再上当。”
“其实三弟他已经变了不少……”陈若弱犹豫着说道。
顾凝笑道:“他是长大了一些,但总没有人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到换了一个人是不是?他总也还是个心软的孩子,就像我做了什么错事,即便再恨,他也不会看着我去死,我正是要断了他和尚婉君之间最后的一点亲情情分。”
孩童的世界是最纯粹的,孩童时期的玩伴也是最美好的,何况有着血缘的联系,顾峻其实一直都是个孩子,他固执地相信尚婉君的美好,也未尝不是在留恋无忧无虑的孩提时期,顾凝就是要把他记忆里美好的尚婉君撕开来给他看,让他看清内里的污秽和算计,这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成长。
陈若弱抿了抿嘴,顾凝的做法显然是正确的,尚婉君的事情看上去已经是告一段落了,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有一些不安,似乎有什么被她给忽略了,可一时之间,又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这时,下厨送来了压惊的药膳汤,却一点也尝不出药材的味道,显然是大厨技艺高超,用香料的味道抵消了药材的冲味,使得药膳和寻常的汤羹一样可口,一看就是张老的手笔。
顾凝也到了犯喜的时候,好在府里有这么一个厨子的存在,她不仅没瘦,脸上反倒是看着长了一圈肉,隐隐约约有些珠圆玉润的意思,一点也不像刚刚归家时那个动不动垂泪的柔弱王妃,要是瑞王见到,可能都要认不出来了。
陈若弱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