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被火烫到般颤抖了一下,身体的温度急速升高。
「别碰我......」我虚弱的说,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我担心一鬆开双手,我就会扑向泰勒将他撕成碎片!
泰勒误解了我的举止。
当然他会误解,他怎幺可能想像得到我对父亲的爱和冲动?
「他......难道他对你......」泰勒的脸上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憎恨、厌恶、欲呕的神情。
我只看了一眼就像被鞭打般别过头,当他露出这种神情时我就看出那似曾相识感何来了......我早该看出他和父亲很像,那双蓝眼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眼中都流漏出这种鄙夷时......
泰勒突然用力将我的衬衫从底下往上掀。
「不要......」我软弱的低声抗议,但没有阻止他,我没办法阻止他,他的眼睛太像父亲了,我没办法违背他。我光是感受到他的体温靠近就勃起了,像个愚蠢的、可悲的小男孩,蜷缩身体想要掩饰自己令人羞耻的生理冲动......
他看到了我身上许许多多的伤疤,大部分都是童年时期那些粗工、挨打而产生,随着成长我的皮肤也越来越粗厚、也灵活到不会让自己受伤。
「这些伤疤都很久了,已经随着成长而拉展,形成的时候你一定只是个孩子......是查德干的吗?他虐待你?」泰勒失望沮丧又愤怒的问。
我不了解他为什幺如此生气,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他。
「有些是那个母......我是说我母亲弄得。」我还是不敢看他,把脸黏在墙壁上嗫嗫回答道。
过了几分钟我都没听到泰勒的声音,忍不住转头偷看。
他还站在我身旁看着我,但他的表情......我不知道该怎幺形容,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世界上只有克里斯曾经用这种眼神望着我。
「现在没事了。」他对我说。「我是你的哥哥,我会照顾你。」
我不知道该怎幺回答,但我脑袋里的警铃疯狂的作响。
「不......不、不......不!不......」我摇头,不停地摇头,摇到彷彿我全身都在甩动,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瑞克!我知道这一时很难接受,对我也是一样,但请你相信我......我是你的家人,而且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泰勒对我喊道,想要抓住我的臂膀。
我猛一抬手将他甩开,力道之大让他仰面向后摔倒!
而我则立刻夺门而出!
他在身后叫喊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追出来,因为我不敢、也不想回头看,我只想不停地狂奔,远远离开他......
我的心脏剧烈的撞击胸口,但不是因为奔跑,我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只剩下红色……我需要杀人,谁都好,我要听见脖子被扭断的声音,闻到鲜血喷出来的气味,只有那样才能让我沸腾的内脏冷却下来。
不知道是出于我的本能意识还是巧合,我发现我跑到了一条熟悉的小径。
我停下脚步,认出这地方。
沿着这条小径穿过稀疏的林子,再往前走不到一里就是那栋红莓路上的房子──我亲爱的「邻居」的住处。
我扯动嘴角,往小径快步走去。
没多久,就看到了那栋原本属于葛瑞森夫妇的大房子。
三层的旧维多利亚式建筑,比我家那个猪舍体面多了,灰白色的硬木外墙,屋顶是鲜艳的砖红色,就像女孩子玩的娃娃屋那样漂亮。我记得这两年因为葛瑞森太太年老失智,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但新邻居似乎很快就把这地方重新装修过,围墙是新涂过的刷白色,围绕着刚种起来的玫瑰花园,甜美到噁心的程度。
我从远处就看到几乎全透明的日光室里有人影晃动,显然有人在家,于是安静迅速地靠近,从另一侧轻易翻过低矮的围墙。厨房旁的后门并没有上锁,就像老葛瑞森夫妇的习惯一样,让我毫无阻碍的轻鬆溜进去。
内里的装潢看起来好像也不太一样,不过我也不确定,以前也只进入过这房子两次,都是来帮忙修理东西的。其中一次,老葛瑞森太太给了我一块烤焦的饼乾,本来有点感谢她,但我发现她一直盯着我掉落的饼乾屑皱眉头,那淡淡的感谢就马上蒸发了。
现在这房子里面看起来时髦的多,没有全都是小碎花的墙纸,也没有那股浓烈到令人想吐的20年代香水味。虽然视线所及大部分都是粉色或白色,至少还能忍受。
况且我也不是来评论房子的装潢,只是想找一个受害者……
踏着安静谨慎却不缓慢的脚步走向日光室,我可以从半开的白色雕花木门看到里面有人,以身形来看应该是那个高挑的丈夫。真可惜,他的确长得不错……也许我在杀他之前还是可以先享受一下。
就当快要碰到门把时……突然一股大力从侧面撞向我!
那力道之大让我的背脊狠狠撞在坚硬的实木地板上!剧烈震荡使我眼前一黑,然后一计重重的拳头击在我的下颚,我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但我勉强撑住意识,用最大的意志力逼自己举起手臂防御,挡住了下一击!
「坏人!」我听到一个含混像是动物吼叫般的声音这样叫喊着,因为实在太模糊了,我反覆听了好几次才明白对方在吼甚幺。
「停下、住手!我不是坏人!」我一边缩着头防御,一边忍耐晕眩感喊道。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