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这是种了什么?
只是这种子到底是不是粮食, 到底多不多产,还待时间验证, 梁珩就谁也没告诉。
梁珩像往常一样,到地里待了一会儿,有几个路过的百姓,停下来和梁珩打招呼。
梁珩正跟乡亲说着话,就见孙志不要命一般拼命跑来,跑到近前, 大呼道:“梁大人, 您快回去, 夫人要生了!”
梁珩一听,拔腿就跑。早上还好生生的,一点生的动静都没有,沈蓁蓁还吃了两碗饭,没成想他这才刚出来,就要生了。
梁珩是走路来的,孙志骑了马,可梁珩不会骑马。
孙志追上梁珩,“大人,我带着您回去。”
说着两人到了马前,梁珩中探花的时候游街骑过马,但是那是前面有人牵着,他自己是不会骑的。
孙志上了马,拉住梁珩的手使劲一抽,梁珩就上了马去。
一路快马加鞭,两人不消两刻钟就赶回了县衙。
梁珩下马就疾奔后衙而去,还没到后院,就听到里面传来呼痛的声音。
梁珩更着急,一下推开院门,就见一个稳婆正扶着沈蓁蓁在院中走。赵氏面色略着急地站在一旁。
“蓁儿!”
沈蓁蓁见梁珩回来了,轻轻叫了声。
“梁郎。”
梁珩听着沈蓁蓁带着哭音的声音,快步走进她,扶住了沈蓁蓁另一只手。稳婆见梁珩来了,就收了手。
沈家送来的稳婆道:“孩子有些大,产前走一走利于生产。”
梁珩点点头,扶着沈蓁蓁在院中慢走。
沈蓁蓁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剧痛,刚刚梁珩还没回来,沈蓁蓁都能咬牙忍着。这会儿梁珩回来了,沈蓁蓁只感觉到那一阵一阵的剧痛再也忍不住,痛得直想哭。
“疼得厉害吗?”
梁珩见沈蓁蓁好像连呼吸都撕扯着疼一样,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沈蓁蓁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生孩子,忍不住心生惧意,紧紧地握着梁珩的手。她实在疼得要走不动了,梁珩都能感觉到沈蓁蓁半边身子都依着他。
勉强再走了一会,稳婆让梁珩扶着沈蓁蓁进了房间去。梁珩刚想跟进去,就被拦住了。
稳婆道:“大人就在外面等吧,这产房男子不能进去。”
赵氏也拉住了梁珩,道:“珩儿在外面等吧,里面有娘呢。”
沈蓁蓁转过身,看着梁珩就站在门口。稳婆关了门,见梁珩缓缓地消失在视线里,沈蓁蓁不由感到一阵害怕。
沈蓁蓁喏了喏嘴,他不能进产房,怕梁珩会更担心,到底将那一声梁郎咽了下去。
梁珩焦灼地等在外面,听着里面稳婆让沈蓁蓁咬住了什么,不让她叫出声,留着气力。
很快宝荣堂的大夫也来了,梁珩勉强招待了下,让大夫在院中坐着,自己继续焦灼地等在门外,想都没想到要给大夫上茶。
这一生,就生到了傍晚,还是没有生下来,梁珩的心也越来越沉。
大夫倒是见多识广,女人生孩子,生个三天三夜也属正常,没别的意外发生就好。见梁珩急得像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个不停,便出声劝他坐着等,这女人生孩子急不得。
梁珩哪能听得进去,里面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梁珩也不敢出声打扰。
沈蓁蓁痛了一天,已经痛得快要麻木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沈蓁蓁也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乏力,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两个稳婆不知接生了多少孩子了,这胎儿太大了,县令夫人又是头胎,又过于胖了点。虽然前面该做的准备都做了,可情况依然不大妙啊。两人心皆是不由一沉。
沈蓁蓁得补力气,赵氏出来准备去熬人参汤。
梁珩好不容易见他娘出来,忙问道:“怎么样?娘?”
赵氏看了儿子一眼,春天傍晚还有些凉意,梁珩额头却冒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要着急,要生出来,还早得很呢,当年我生你的时候,生了一天一夜。”
梁珩听赵氏这么说,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些来。可孩子还没生出来,到底急人啊。
赵氏很快熬了一碗人参汤来,人参是沈家那边送来的。
赵氏端着人参汤进了房,沈蓁蓁眼睛已经微闭了。头发完全被汗水打湿了,黏在她脸上脖子上。
沈蓁蓁勉强喝了两口,感觉到一股暖意自腹中升腾而起。
沈蓁蓁略休息了一会,感觉到腹中又传来一阵剧痛,嘴中又没了布,忍不住一下就叫出了声。
这是沈蓁蓁进了产房后,叫的第一声,梁珩从里面听出了沈蓁蓁有多痛,心也疼得直打颤。
梁珩在外面站了大半天,脚早就已经麻木了,却毫不自知。
宝荣堂的大夫也在院中坐了大半天,梁家没有丫鬟,梁珩焦灼得六神无主,也没有想起来招待他。大夫肚中早就饿得直响,别说饭了,从进门到现在茶都没有一口。
但也能够理解。大夫见梁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