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的孩子,也并不想请什么奶娘, 便自己喂奶。
小和畅一点都不像他爹那么纤瘦,从生下来就胖乎乎的, 也很能吃, 每天吃完就睡, 从来不哭,十分省心。
沈家那边收到消息, 都高兴坏了,又让沈宴带来了不少东西。
像那种顾自己什么男人面子,不能让岳家养、吃白饭的男人, 只怕早就有说法了。梁珩却不会, 他知道这是岳家对妻子的爱护,同样也是对自己的。
沈蓁蓁出月子的时候, 没有摆满月酒,本来想自己一家人吃个饭就算了,没成想张安和夫妇都带着礼品来了。
陈氏算是对沈蓁蓁照顾颇多,两人如今像是闺中密友了一般。沈蓁蓁如今虽然不过十八岁,但是她毕竟活过一世了,性情不再像十八岁的姑娘该有的模样, 陈氏也经过了岁月的沉淀, 性情极为沉稳, 两人在一块也有话说。
而梁珩和张安和的关系,是上下级,也算是共患过难的朋友了。
梁珩一家见张安和夫妇来,没有太惊讶,忙招呼起来。
“夫人,这么重要的日子,您竟然不告诉我们。”陈氏对沈蓁蓁笑着埋怨道。
沈蓁蓁在月子里吃得尤其好,又长胖了些。怀中正抱着同样胖乎乎的儿子,小和畅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小褂子,脖子上带着一根小小的金项圈,头上的胎毛浓密黑黝,睡得正熟。
“这不是怕麻烦姐姐吗?姐姐来了心意就到了,还带什么东西?”沈蓁蓁笑道。
赵氏接过陈氏手里的东西,也笑称他们太客气了。
陈氏伸手抱过沈蓁蓁怀里的和畅,“哟!小公子长得真快,像三个月的孩子了。”
“畅儿最肯吃了,没多会儿又饿了。”
赵氏笑道:“小公子是有福气的。”
主宾皆坐下。
梁珩这边却说起了新上任的州牧杜延生来。也不算新上任,也上任几个月了。
梁珩上次去见他,杜延生没像以前何庭坚一样给他冷板凳坐,而是很热情地接待了他。
“这杜州牧听说是京城人士,并非寒门出身。”
梁珩并不知道这些,只是上次杜州牧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待人比较亲和,言语也谦逊,倒是不大像是出身高门。
两人略喝了两杯酒,梁珩酒量依然不大好,也不敢多喝。
饭毕,张安和夫妻又略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梁珩从沈蓁蓁怀里接过还熟睡的儿子,亲了亲他肉嘟嘟的小脸,笑道:“就没怎么见畅儿睡醒过,醒了就吃,吃了又睡的。”
赵氏正收拾着碗筷,闻言道:“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这样,再大一点就好了。”
梁珩低头看向儿子,熟睡的小和畅好像在吃奶一样,嘴不停地咂着,偶尔还吐着泡泡。看得梁珩心都化了,这是他的儿子啊,梁珩抱上儿子就舍不得放下,每天依依不舍地去前衙办公,一散卯就一刻不耽误地赶回家,抱他的亲儿子。
小和畅高高的鼻梁和梁珩如出一辙,眉毛还很稀疏,眉形却很正。
沈蓁蓁见梁珩看儿子看得移不开眼,不由感慨,梁珩对自己宠爱从此要被儿子分去不少了。
沈蓁蓁想给赵氏帮忙,赵氏却不让她做。
沈蓁蓁抬起胖乎乎的手,对赵氏说:“娘,您让我动一动吧,您看,我现在这么胖了。”
沈蓁蓁真是胖了不少。
赵氏道:“胖些有福气。”还是不让她做。
沈蓁蓁无奈,只好从梁珩怀里接过了儿子,儿子很重,抱着他好歹算是体力活了。
夜晚,沈蓁蓁将小和畅放在了一旁的小床上,便上床躺下了。
梁珩勉强将沈蓁蓁搂在怀里,以前他能轻易将沈蓁蓁搂在臂弯里,如今沈蓁蓁胖了,一只手抱不了了。
自从沈蓁蓁怀孕后,梁珩不敢乱来,怕伤着孩子,加上她坐月子这个月,整整憋了九个月了。有时候沈蓁蓁看着梁珩憋得难受都很心疼,却又无计可施。
很多妇人在怀孕的时候,不能伺候夫君,都会忍痛给丈夫安排小妾通房什么的,但是到了他们这,不存在的。
所以憋了九个月的梁珩在今夜爆发了。
......
时间过得很快,小和畅要满百日了,要给小和畅缝百家衣了。
江宁的百姓一早就准备好了碎布,却都不是随意找的碎布,很多百姓都是去布店里扯的新布,剪下一块,给了上门求布的赵氏。
小和畅百岁这天,除了特意赶来的两个舅舅,还收到了几份礼品。
黄梵托人带来一个金项圈,如意给做了好几件小衣裳和几双小鞋子。易旭则托人带来了一副珍贵的文房四宝。而近在赤县的刘致靖,派人送来了一个金制长命锁。
梁珩邀请了刘致靖,刘致靖派来的人致歉称刘致靖有事走不脱,梁珩略有些失望,但是刘致靖毕竟和他一样是一县县令,有事也是没办法的事。
百岁酒依然没有大肆操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