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试试。”我说。然后从皮夹克里抽出裹湛卢的布,把它别在腰上,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我在这口子里面,发现了一个圆弧形轮廓,八成是个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解开湛卢,就用剑尖划向了裂口下面,不论如何都得把这东西弄出来不可,这么多重保障下的东西,差不到哪儿去!
“诶,这小子刚才不是还要死不活的吗,怎么现在就变得龙精虎猛的了?!”房微困惑地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他拥有很强的自愈能力。”杜渐回答道。
“不是吧。”房微有点难以置信。
房微说这东西很硬,我看不然,我的湛卢砍在它身上就像砍泥一样轻松自若。我的表现他俩自然也看见了。房微说:“怎么可能,明明我无论怎么砍都砍不动这棵树,怎么他就……”
“兵器谱上的神刃,各有千秋,这把湛卢以削铁如泥著称,”杜渐说,“吴天,赶快看看里面是什么?”
我刚想快刀斩乱麻,把那圆盘刨出来再说,但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与前几次无二,是死亡恐惧!我也不管任何后果,赶紧用一个空间移动转移到了杜渐他们身边。房微刚想问怎么了,我们就同时听到那裂口处有动静。只见那洞口里面一股红色的液体喷薄而出,甚至还有一阵热气若隐若现。
那团液体几乎是我刚离开它就喷了出来,很明显是冲我来的,它落到树叉上,树叉立马就被腐蚀殆尽,而后竖直落下。
我看得冷汗直冒,心想如果不是提前感知到了死亡的威胁,恐怕我此时早已化作一摊血水了。我问杜渐说:“怎么办?”
房微应道:“一般古代的王公贵族的墓穴或衣冠冢里如果盛放了一些贵重物品的话,为了防止盗墓贼窃去,会设置这样的机关。像你刚才那样,一砍开包裹的物质就会有强酸喷出。不过一旦喷完,也就无计可施了。吴天,把湛卢给我,换我上!”
“我去,你不早点说,我差点就变成一摊血水了!”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啊!”
于是我把湛卢送到了他的手里,他拿起湛卢,瞬间化成了一团火焰,绕着树干绕了几圈便来到了那裂口处。他将火焰凝成了一只手,握住湛卢使劲一砍,里面那东西就飞了出来。一旁的杜渐高高跳起,一把抓住了它。而小凯正看得目瞪口呆。
房微也回到了地上,并把湛卢还给我。我接过湛卢,便和房微、小凯一同围向杜渐,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杜渐把手摊开,只见这果然是一个青铜材质的圆盘状物体,但是有一头缺了一块,成“u”字形,挺像砝码的。它正面隆起,背面却十分平坦。在正面的边缘刻有许多奇异的花纹,而正中则有两个青面獠牙的恶魔的侧面,分列左右,往下点是一个骷髅图案,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背面很平坦,而且很干净。
就在这时,这棵树又有了动静。从这梫树庞大的树干后面传来了一阵齿轮启动的声音,然后好像弹了什么东西出来。我们赶紧跑过去,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然而这梫树的那些已经被房微燃烧得差不多了的藤蔓居然又开始发了疯似的抽出新绿向我们几个横扫而来。
“别怕,有我在!”房微信誓旦旦地说。说完变成了火人,拿着一把火剑开始砍梫树的藤蔓。我本来以为这梫树多少还是应该怕火的,可没想到它只要一被房微砍断,被点燃,它立马就抽出新枝条。而我们这边已经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不行,这棵树疯了,”房微说,“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累死,吴天,把这棵树砍了!”
“这么大,怎么砍,你以为我是光头强吗?”我调侃道。
“行了,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再开玩笑了,你的湛卢削铁如泥,应该能砍掉这棵梫树。”
我心想:房微这想法真是太疯狂了!就算湛卢再快,这梫树毕竟那么大,五六个成年人都难以合抱,你现在叫我用一把小小的剑去砍掉它,不就相当于拿把水果刀砍大象吗?
就在我准备将这疯狂的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杜渐拦住我,说:“你的剑砍不掉这棵梫树,我来试试!”说罢把我的湛卢拿了过去,并把小凯推到我的身边。
他将湛卢置于掌中,而后又用手凝成了一把巨大而湛蓝的剑,湛卢在其中清晰可见。他接着挥动着那把巨大的水剑砍向了梫树。
房微边砍藤蔓边说:“明智之举,你的霂沖本就是无相之剑,可随意幻化形态与大小,将湛卢放置其中,等于为霂沖加上一片削铁如泥的刀刃,这样就可以弥补湛卢体积过小的不足。”
事实的确如此,杜渐的那把水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梫树砍倒了。“轰隆”一声巨响,梫树倒在了地上。它的藤蔓像蛇一样飞舞了半天便不再动弹。我们几个赶紧看向刚刚传出动静的树干后面,本来我以为是从树干里弹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结果并非如此。只见树干后面的土地里升起了一个石台。
我们走近一看,发现石台大约一米高,下面却有十几级台阶。房微心急,二话不说就“噔噔噔”踏上了石阶,我们三人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这石台的材质有点像大理石,石台上除了有一个紫檀木匣子外就再没有任何东西,而且这匣子不知道为什么是打开的,里面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