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听话了,他握着耳机仿佛握着药片,把插头插进孔洞,就是把药塞进自己嘴里。
想到这九分多钟即将布满李枳清透的声音、布满李枳想要对他说的话,黄煜斐才感到些许快慰。紧接着他听到李枳开口:
“哥,刚才你去接电话了,好像和人在吵架,可能要吵上一阵子吧,我也是临时起意想起录这个。可能我出了手术室就再也说不出话了,所以想给你留下点什么。
“别说我乌鸦嘴。经验带来的更多是悲观。人对自己总是有点直觉,虽然很玄,但我信。就我自己的直觉来看,这波过去我大概还能在这世上祸害一阵子,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我真不知道自己声儿到底会变成什么样,还能不能发出那种能把你从噩梦里叫醒的声音——你说梦里发大水,一听见我说话,天就亮了,我可记着呢。
“我就一琢磨,这波完了说不定直接哑巴了呢?虽说不吉利,但还是该多少做点准备。我前后想了挺久的,时间有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往回看,我发现我们在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