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凝开芳非拉着她让她回来吃晚饭,余安安都不好意思不吃晚饭就回来。
祁云嗯了一声,“我跟大哥出去走走,顺便买点东西。”
之前就准备等忙过了之后再去百货大楼给大哥也没两身衣裳寄过去的,虽然部队里有定期发放的衣裳,可祁丰也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穿军队里的那些衣裳。
特别是现在看样子是要处对象了,可不得趁着休假出门约会的时候换身打扮么?
江画眉以为祁云是因为这个,所以也没多问,只让两人早点回来,中午还要忙活饭菜呢,到时候家里少不得有些乱糟糟的,还是要有人看着孩子才行。
平安过了年就还差一个月就一岁半了,当初该爬的时候跟只乌龟似的不乐意爬,现在颠颠的能走一段路了,反而对走路没了兴致似的,转而喜欢爬了。
这个爬还不仅是在地上爬,只要是能爬上去的,比如说桌子沙发沙发靠背,可以说除了个子太矮搭了板凳也够不着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已经遍布他的足迹。
这可叫江画眉头疼得很,非得要个人专门盯着才行,就怕这小子爬到那里翻下来摔着。
祁云倒是没觉得头疼,孩子能活泼点祁云觉得挺好的,反正再是折腾得厉害,他一只手就能把这只泼猴完全碾压。
祁云他们出了家门,也没急着去追昊斌他们,就在下面转转,遇见相熟的人也会站在路边随便聊聊天。
祁丰跟祁云可都是难得见到的,而且两人在大家看来都是有出息的那种,一个上了军校,以后出来就能当军官,说不定还能升到啥位置当大官呢。
一个已经考上了首都最好的大学,还是个会靠笔杆子挣钱养家的大作家,现在谁家教育孩子不念叨祁家这两兄弟啊。
现在看见了两兄弟本人,无论是年轻人还是老一辈的,或是好奇或是稀罕,都愿意跟两人随口聊几句。
两人走走停停也出了居民区小巷,找了个废弃的小公园,祁云找了个树靠着,“大哥,之前安安姐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是哪儿认识的?为啥不想让我知道啊?”
祁云记性可不差,昨晚是在余安安面前不好多问,之后去澡堂洗澡的时候也有老爸在,现在可没别人在了。
祁丰没想到祁云一来就问这么个问题,抬手握拳抵唇咳了好几声,被口水呛住了,低头盯地上的杂草,“没啥,哪有什么要隐瞒的,我们就是在首都遇见的。”
“遇见?那啥时候认识的?”
祁云笑着追问不撒手。
祁丰觉得小弟也忒爱钻字眼了,这不是一时没做好撒谎的准备漏了字眼儿么?
祁云这人要哄人说什么话,那真是挺让人没辙的,祁丰该庆幸自己这是被祁云光明正大的问呢,祁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田山救灾的事儿,“我看妈上次来信,说了你也过去的事,弟妹生平安你都没能在家,以后要好好对弟妹跟平安。”
虽然祁丰为自己弟弟这个选择而感到骄傲自豪,可也明白小弟这个举动无疑也是对弟妹以及侄子的亏欠。
祁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那大哥你受伤没有?”
当时前线伤亡情况可不乐观,祁云听见祁丰说自己是前线,心里顿时一阵后怕,还好大哥回来了,要不然......
然而跟大哥一样来不及给家里人留下最后的只言片语就离开的救灾人员,怕是数百上千,想到这个,祁云心情不可避免的稍感沉重。
祁丰抬手拍了拍祁云肩膀,“别瞎想了,过去的沉痛不能遗忘,但也不能当成包袱放不下。”
祁丰没有把自己手臂受伤的事说出来,总归伤口已经愈合了,只要不露出来被人看见伤疤,现在穿着冬衣也没事,晚上睡觉祁丰也是穿的长袖衬衣。
说出来了祁丰就怕要惹妈抱着他哭,其他人也要担心后怕,祁丰希望大家都能活得轻松快乐些。
祁云倒是能猜想到估计那会儿发生了些事,不过也知道祁丰不想说了,于是也没再追问。
两人在附近转了转,还把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小河沟也转了一圈,小时候还能去钓鱼的小河沟现在已经成了排放生活污水的水渠,变化还是挺大的。
一直在楼下等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祁芬跟昊斌肩并肩的回来了,见到祁云跟祁丰,祁芬红着脸连忙甩开了昊斌硬缠上来的手,脚下还欲盖弥彰的往旁边走了两步试图拉开跟昊斌之间的距离。
“阿丰,阿云,你们怎么下来了?”
“今天出太阳,我跟大哥想着出来走一走晒晒太阳,姐,你们领完证了吗?”
祁芬点头,旁边的昊斌嘿嘿笑着又凑上去拉了祁芬的手,特自然的改了对祁云他们的称呼,“阿丰阿云,怀城这几年变化可不小,回头姐夫带你们俩出去耍耍,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回来,可得抓紧时间把家乡熟悉熟悉。”
这话说得在理,祁芬也在一旁没反驳他。
祁云抬手勾了昊斌的肩膀,“姐夫,干啥要等以后啊,今天这天气刚好,咱现在就去耍耍,一会儿回去赶晌午饭。”
祁丰没说话,可那盯着昊斌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昊斌脑袋上的感应灯du的就闪了一下,感觉这两位舅子来势汹汹啊。
不过哥也不怂,现在可是你们的姐夫了,好歹也是半个长辈,昊斌豪爽的点头应了,“行,等我把你们大姐送上去立马就下来。”
出门领了结婚证,回去的时候却只有祁芬一个人,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