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后不由分说地先把他推进了屋,关门,并不同意地说:“外面太冷了,洗澡会加重你的感冒,本来你就一直没好,加重就更麻烦了。”
戴着帽子全副武装的顾溪拉下捂住口鼻的围巾,说:“没事,我已经好了。”病了这麽多天,又是出汗什麽的,身上很难受,顾溪实在是忍不了了。
乔邵北从顾溪的手上拿过他的换洗衣服,说:“这样,等吃了早饭,你到我们那里去洗。这边浴室在外头,你洗完了很容易着凉。正好阳阳乐乐也在那边,中午我们就在那边一起吃饭。”
展苏南接着游说道:“这几天这边人一直挺多,也趁机让伯父伯母清静清静。”
顾溪有些犹豫,去两人住的地方洗澡?不知道爲什麽,心跳有点不稳。“不用了,我自己注意一下,没事的。”
展苏南摸摸顾溪的脖子,蹙眉道:“还是小心点的好。我们那边是燃气热水器,不用担心洗的时间长了没热水。”
“小河,你就听我们的吧。”把顾溪拉到床边让他坐下,乔邵北示意展苏南“没收”掉顾溪的换洗衣服,然後取下顾溪的围巾说:“我去做早饭,早上想吃什麽?”
忍不住抓住了乔邵北的手,顾溪站起来:“我去做吧,我没事了。”
“不行,嫂子说你现在必须静养,一点都不能累。”把顾溪按坐下,乔邵北留展苏南在屋里“监视”顾溪,他出去了。
“苏南,我真的没事了,我好了。”
“这要听医生的还有这个的。”
展苏南举起体温计,顾溪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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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顾溪去两人的住处洗澡这件事,徐奶奶和徐大爷都很赞成,并且帮着展苏南和乔邵北劝说顾溪。势单力薄的顾溪吃了早饭就被两人带到了车上,拉走了。看着汽车远去直到没了影子,徐奶奶在心里叹了口气,返回屋内。照这样看着,小河跟那两人回营海真是迟早的事了。虽然知道这对小河和孩子是最好的,可徐奶奶每每想到这件事心里就特别的难受。这十几年顾溪和孩子一直都在他们身边,这一下子要离开他们了,真有点姑娘要远嫁的感觉,不是个滋味,以後这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老人,要孤孤单单的了。
徐奶奶和徐大爷从没想过去跟自己的两个亲儿子住在一起。二媳妇就别说了,大媳妇虽然也孝顺但毕竟是媳妇。婆媳在一起总会有点小矛盾小别扭。可顾溪就不一样了,他又有儿子的能干,又有姑娘的贴心。说来也是奇怪,这十几年徐奶奶和徐大爷没跟顾溪闹过一次气,只有心疼。你要拿十个儿子跟徐奶奶换顾溪,她也绝对不换。现在好儿子就要离开了,一个人的时候徐奶奶总会忍不住掉眼泪,舍不得。
并不知道乾爹乾妈已经开始提前伤感了,顾溪跟着两人来到了两人租住的房子。院子里摆着一些杂物,进了屋,屋里也有点乱,庄飞飞正在客厅里整理资料,一看到顾溪来了,他马上站了起来:“顾先生。”
顾溪拉下围巾,很是温和地说:“这几天都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回营海了。”顾溪是把庄飞飞当成徐蔓蔓的准男朋友来看待的,态度自然会有些不同。假装没看到老板眼里的不满,庄飞飞道:“我留下来帮老板处理一些公务。”
“小河,上楼吧,你先把燕窝吃了再洗澡。”醋意上涌的展苏南直接握住顾溪的手就把他往楼上带。乔邵北牵住顾溪的另一只手说:“正好海参发好了,中午咱们喝海参汤。”
“随便吃一点就好了,不要特地弄那些贵的东西。”
“不贵,都是从家里拿来的,不吃也浪费。”
成功地把顾溪的注意力从庄飞飞的身上转移走,两人带着顾溪上楼了。庄飞飞挑挑眉,吹了声口哨,男人的占有欲真是没有道理可言。随即他又耸耸肩,当然,他自己也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他按下一个熟悉的号码。“蔓蔓,干嘛呢?”
上了楼,轻轻推开主卧室的房门,就见床上两个孩子还在沉沉地睡着。床上有四个枕头,想到昨晚孩子是跟这两人一起睡的,顾溪的嘴角有了一抹淡淡的笑,然後他关上门。到客房里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在两人的强势要求下吃了燕窝,展苏南在顾溪耳边小声说:“去洗澡吧,我把浴巾和浴袍拿给你。”
耳朵一阵发烫,顾溪躲开:“啊,麻烦了。”
“乐意之至。”
丢下一句更令顾溪面红耳赤的话,展苏南乐颠颠地飘进临时改建的更衣室去给顾溪拿浴巾和浴袍。顾溪深吸了几口气,起身出了客房,走到浴室的门口,他停下了。浴室里,刚才一直不见人影的乔邵北正在给顾溪准备洗澡要用到的东西。而正对着淋浴头的下方是一个很新的木质浴桶,淋浴的花洒垂在浴桶里,正在放热水。乔邵北在浴桶里倒了点什麽,转身,他看到了顾溪,立刻露出了笑容。
“我和苏南让他们从营海带过来一个浴桶,昨晚阳阳和乐乐泡得可开心了。你也泡泡,我放了些精油在里面,可以缓解感冒的不适症状。”
顾溪抿了抿嘴,该说谢谢,还是该说麻烦了?一人从后单手搂住了他的腰,顺势把他带进浴室。“小河,这是浴巾和浴袍,都是乾净的。”洗脸池上又多了两样东西。
乔邵北试了试水温,然後指指浴桶边上的台子对一直没有出声的人说:“洗发水、沐浴乳和护发素都在这边。”说完,他又特别把两个瓶子放到浴巾旁边,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