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连也先所率的骑兵大阵,都敢正面直闯,论到武艺和胆气,当世无匹。跟着他的伴当日常更多的是帮着他做些喂马解鞍,起居照料的琐事。真到了需要分开急行军的时候,却是谁也没有担心过他会有什么不测,石彪的命令一下,便立即分兵乔装诱敌去了。
随从变少,意味着监视也会放松;而同样的,万一出现不可控的风险,以石彪的性子,做出极端处置的危险性也大大增加了。
万贞不敢这时候撩拨石彪,连求他松绑的话都没说一句,由着他带了自己仍旧朝着原定的路线北上。
眼看日隐月升,连续两个接应点已经被太子派的人和被重金悬赏刺激的当地百姓端了,石彪虽然带了两匹马换乘,但此时马力也有些支撑不住,不得不停下来休整。
他在塞外追亡逐北,与蒙古铁骑争锋,卧冰吞雪乃是常事,丝毫不以为在关内的荒郊野外露宿有什么辛苦的。倒是万贞,多年来在宫中虽说心神损耗,但日常生活却称得上养尊处优,有些耐不得这种苦头。
只不过她在石彪面前不能过分示弱,直到被他从马上抱下来放在地上,这才闷哼一声,倚着山石假寐。
石彪笑问:“累了?”
万贞连眼睛都不想睁,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石彪活动了一下手脚,坐在她身边略有些稀奇的说:“我本来以为你会想办法哄我解开绳索,找机会逃跑的。没想到你这么老实,累成这样了也没求我一声。”
万贞有气无力的反问:“我求了,你会放?”
“当然……不会……”石彪拖着长音打量着她疲惫的神情,笑道:“你这女人跟咱家汉家那些小姑娘不一样,算是真正的母老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吃人。真放了你,不知道你能给我生出多少是非来。还不如就这样一直绑着,等回了大同再说。”
他怕夜间生火会被人发现,直接从行囊里拿了酒和干粮来喂她。万贞急需保持体力,也不嫌他的干粮粗糙,就着他的手吃得干干净净,又喝了几口米酒,这才道:“饱了,你自己吃吧!”
石彪有些意外:“我还当你会吃不下呢!”
万贞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的说:“吃不下就得挨饿,我才不亏待自己。”
石彪一拍大腿,笑道:“我就爱你这股别人不能及的劲儿!这世上,什么虚名礼法,都是个鸟!活得痛快,才是真的!你这样想就好,等到了大同,我带你去塞外打猎骑马,纵横漠南,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日子过得自由开心了!”
万贞哼了一声:“说得好听,谁知道真过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石彪不怕她有要求,笑嘻嘻地道:“放心,你跟了我,不会吃亏的。”
他大口吃喝,万贞斜眼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道:“喂,这下你真的要给我解开绳子了,我内急!”
石彪干脆利落的回答:“不解,我替你解裤子擦屁股!”
万贞目瞪口呆,破口大骂:“我去你妹!你要不干脆现在杀了我算了!”
石彪浑不在意反驳:“这有什么,吃喝拉撒,谁不这么过日子?”
万贞气得发狂:“石彪!你敢这么做,我杀了你!”
石彪见她真的生了气,倒也停下了脚步,嘀咕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不嫌你臭了,你害什么羞?”
对这样的人,万贞实在无计可施,嘶声道:“好!你杀了我吧!”
她从被掳来就一直顺从行事,从来没有这样决绝的姿态,石彪啧了一声,道:“行了,行了,我给你解绳子,放你自己去,行吧?”
万贞这时候反而不相信他会真的肯了,问:“真的?”
石彪解开套索,突然道:“脱衣服!”
万贞才将已经被绑得麻木的手垂下来试图活动一下,突然听到他这要求,一愣:“什么?”
石彪嘿嘿一笑道:“把衣服脱了再去!我就不信,你一个女人,身上衣服没了,还敢逃跑。”
万贞深吸了口气,解开披风砸在他身上,骂道:“你去死!”
她被绑着在马上颠簸了一天,全身麻木僵硬,撞伤的地方也不少,衣服扔出去根本没有力度。石彪不痛不痒,只当没这回事,直盯着她把披风、比甲、外衣、中衣、内衬都脱掉,只剩下抹胸、亵裤,才摆手道:“行了,去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婉转绝境求生
抹胸亵裤穿着跟吊带热裤也没什么差别,万贞不怕这样的走光。只是现在的北方山野春夜寒冷,真穿着这么点衣服逃跑,就是石彪不追,她自己也非失温死在半路不可。何况山野地里,难辨方向,夜里乱跑跟自寻死路也没分别。
最妥的办法,当然还是要想办法将石彪陷住,乘了坐骑再走。
可是石彪性子再粗野,对敌打战那是他的老本行,武力值又高,防范得严,把她搜得丝毫锐器都没有,只剩下左手戴着的一串蜜蜡珠子。别说她现在手无寸铁,就是真的有武器,除非是能远程袭击的枪械,她也讨不了好。想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