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乐的合不拢嘴:“这料子是我家男人从扬州府带回来的,倒不是我自己做的,是我央了一位房客做的。她在一家成衣铺里面做裁缝呢。极好的手艺。”
心中对薛嘉月的好感从两分上升到了五分。
薛嘉月又嘴很甜的跟她说了几句话,只将杨大娘高兴的,也不客套的叫薛姑娘了,而是很亲热的叫她嘉月。好感度简直都要十分了。
而薛嘉月见时候差不多了,就趁着杨大娘高兴的时候说了她想赁个什么样的房子。
昨儿晚上她和薛元敬就特地的商议过这件事。因为平阳府的书院多集中在西城区,所以两个人就想将房子赁在西城区。而繁华地方的房子租金肯定很高,偏僻的地方租金就会相对便宜一些,所以就赁个西城区偏僻地方的房子吧。而且两个人现在也日渐的大了,毕竟男女有别,不可能一直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所以就要赁两间屋子。
说完之后,薛嘉月又笑着说这件事就请杨大娘多费心,等事成之后她和哥哥必然会亲自上门谢的。只将杨大娘哄的,当即就说这件事包在她身上了,一定会让他们兄妹两个赁到称心如意的房子。
随后几天杨大娘马不停歇的带他们看了好几处房子。但不是租金太高,薛嘉月不乐意,就是薛元敬觉得同一个院子里有合租的男子,他不同意。
薛元敬问过薛嘉月,知道她的生辰是三月三日,若按现在说来,她已经满了九岁,虚岁就是十一岁了。小姑娘脸上的五官日渐的长开,越发的娇美清丽了。而且薛元敬看薛嘉月,自然是觉得薛嘉月什么都是最好的,便是这相貌世上也无人能及。更兼先前已有薛永福和薛老三的事发生,所以薛元敬现在心中防其他的男子防的很重。
于是这般几天看下来,竟是没有一处房子两个人都同意的。
薛嘉月还担心杨大娘心中会恼了他们,所以跟她说话的时候就越发的嘴甜了。只哄的杨大娘都恨不能将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来看,对她的事也越发的上心了。
如此又过了两日,忽然一日杨大娘亲自到客栈来找他们。且一见到他们两个,杨大娘就双手一拍,对他们两个笑道:“好了。今儿我带你们去看一处房子,保管你们两个都会满意的。”
薛嘉月便忙问是哪里,离着书院远不远?
她对薛元敬有信心,觉得他肯定能考上一处书院的,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太初学院或者托月学院。而等上了书院,早晚上学下学都要走路,她总是想找一处离书院近些的房子,好让薛元敬早晚上学下学能少走些路。
杨大娘且不回答,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又笑道:“你且跟我去看了就知道了。”
薛嘉月只得随她一起去,薛元敬也在她们两个身后往外走。
一路七拐八弯的走了些路,就见到临街有一带灰白色的院墙。院墙上有一扇门,上面涂的黑漆剥落了不少。
杨大娘在门前站住,抬手拍了拍紧闭的门。过不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到一个约七八岁的小姑娘蹦跳着过来开了门。看到杨大娘,就叫了一声杨大娘。
杨大娘同她说话:“你娘出去做事了?院子里就你和你弟弟在?”
就听到那小女孩在回道:“我娘是出去做事了。不过院子里不止我和弟弟在,周阿姑也在呢。”
她声音很清脆,一双眼珠子黑漆漆的,看着很灵活的样子。
杨大娘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头叫薛元敬和薛嘉月:“你们两个进来看一看。若这处房子你们两个还不满意,那我可是真没法子了。”
薛嘉月听她语气里面自信的很,好像确定他们两个肯定会对这屋子满意一般,心中不由的就好奇了起来,忙跟在杨大娘的身后往门里面走。
一进门,就看到一所小小巧巧的院子,里面栽了一棵大樟树,靠院角还有一棵桂花树。正中三间正屋,东西各两间厢房。不过房子看着都不大,估摸着里面也放不了多少东西。
杨大娘正指着小院前面的几间大房子对薛元敬和薛嘉月说道:“那几间房子就是我的家了。我也不瞒你们,这处小院子是当初我家道还好的时候买了那几间大房子,见后面离街还有一块空地,就添盖了这几间屋子。原是拿来做下人房,也顺便用来堆放东西的,可后来下人用不起了,就都遣散掉了。我又想着这几间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拿出来赁给人住了,多少也能挣点租金补贴家用不是。”
又伸手指着院子里的东厢房说道:“这里原是一对小夫妻带着孩子住着,丈夫在米行里做工,妻子在大户人家做些浆洗的活,租金交到了今年年底。昨儿他们忽然来找我,说是丈夫做事的那家米行倒了,丈夫一直找不到事情做。他们小夫妻两个商议了下,这城里是待不下去了,就想要回老家种田去,总不至于饿死。好歹也在一起相处了几年,彼此也和睦,他们要走,我就将剩下来的租金都还给了他们。昨儿他们走了,我想着你们两个要赁房子,我心中也实在欢喜嘉月,就想着,赁给你们兄妹两个住岂不好?”
薛嘉月看了看,这一处小院子有点类似于四合院的后罩房。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