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青因只得不提这个,另外坐到梳妆台前,一边快速抿起发鬓来,一边说道:“不比二哥是最后入席的,弟弟要早到,便不陪二哥了。”
贺赫赫道:“我倒忘了这个。你怎么不跟我早说,我也不留你了。”
“旁人伺候的话,叫弟弟怎么放心?”沙青因笑着放下梳子,又说,“那么弟弟告退了。”
说着,沙青因便疾步走了出去。幸亏沙青因注重身份之别,向来穿的朴素,发饰也简单,因此走得快也不碍什么事。他跑到外头去,又对他的那个贴身丫鬟叫蓼萧的说:“你且先去问问,内务府那个叫福全的是谁家的人。”
蓼萧笑道:“这个也好问?现在内务府十个有九个都听琴良人的。”
沙青因笑道:“罢了。我们走吧。”
蓼萧扶了沙青因上辇子。贺赫赫再稍事打扮弄得完全是行动花瓶一般后,就被送上了豪华版的带罗伞的八人抬的辇子,后面跟着一堆人。贺赫赫还是头一次亲历这众星拱月的阵仗——难产那次不算,他才有些当了贵夫人的实感,又觉得有几分紧张,像是第一次做学生代表讲话一般。此时,他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却见那孩子倒是淡定,便自嘲道自己竟不如个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