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仔细想过,是我的不对,骚包是直男,我不该怀疑你的。”
陆少容叫苦道:“够了够了……”
展扬道:“我对不起你,少容,我想明白了。”
陆少容一头乱麻,精神恍惚,道:“回房间吧,我有话想和你谈谈。”
展扬登时五雷轰顶,呆呆地站在原地,片刻后道:“你先看我写的保证书!”
陆少容怒道:“我没要和你分手!”他拽起展扬,把他拖了回房。
展扬既赔不是又狗腿,少容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有重要的事。”
展扬这才知道陆少容真的不气了,他躺在床上,让陆少容躺在自己的怀里,展扬又道:“不生气就好,我给你讲故事。”说着去抓床头柜的漫画书。
陆少容静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气,道:“我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展扬愣住了。
陆少容的母亲离开他近二十年,展扬对她几乎一无所知,唯一的记忆便是小时候的印象。
她长得很漂亮,穿着也很时尚,常常成为他们街道里师奶们讨论的话题,陆父碌碌无为,讨了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家庭不和是必然的。
她没有什么朋友,和她的丈夫关系也不好。隔着一条街,小展扬经常在晚上听到对面陆少容家争吵,摔东西以及陆少容母亲的尖叫,偶尔看到小少容哭着跑出来,小展扬便在对面楼道喊他,让他躲到自己家里来。
陆少容妈妈唯一的朋友就是展扬的妈妈,展母脾气虽不好,却很能理解陆母的处境,她们聊的那些话,小展扬基本是听不懂的。
陆少容三四岁时,丧偶的加拿大富商吉尔曾将很小的史提芬托付于北京,自己则来往香港、上海、北京三地忙生意。
小史提芬住在亲戚家时,一墙之隔便是孙亮,于是成了儿时玩伴。
吉尔在香港的一场服装展中认识了陆少容的母亲,他对这个女人十分感兴趣,并主动接近,了解她。那时间她已被自己糟糕透顶的婚姻烦得焦头烂额,便与陆父打了场官司,然而作为主动离婚的一方,她在陆父的报复中输掉了抚养权。那时候陆少容还很小,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某天他的妈妈就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过了近二十年,她又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而且是以吉尔太太的身份,史提芬的继母。
她把失去儿子的母爱都倾注在史提芬的身上,精心培养他,教他画画与音乐,更为他介绍她的大学同学——法国的艺术家,继而将史提芬引荐到服装书牌的名设计师门下。
史提芬很有天分,在欧洲混得风生水起,只差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了。他完成学业后抵达上海,来找孙亮,不想却偶遇陆少容,史提芬记得继母不止一次提及到她有个亲生儿子,与展扬的交谈更肯定了他的设想,当夜喝完咖啡后,史提芬便拨了个越洋电话,把陆少容的手机告诉继母。
展扬难以置信道:“把自己的儿子扔在香港,去和别的男人结婚,她把你当作什么?”
陆少容疲惫道:“她打了很多次电话回来,我爸每次接到她的电话就搬家,换地址……他不愿意让她联系上我。”
展扬道:“她不是嫁了个有钱人么?嗯哼?既然那么有钱,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陆少容道:“相信她吧,她也难受啊,哪有妈妈不想念自己儿子的。”
陆少容说着说着,眼泪又快出来了,展扬不敢多说,片刻后陆少容又道:“她让史提芬明天带我回加拿大,你觉得呢?”
展扬几乎要崩溃了,他万万没想到和史提芬几句闲聊,就被他套了这么多话出来。
没有人征求过他的意见,从抵达上海的一刻起,所有人都像在搞地下党接头,神神秘秘,偷偷摸摸,他简直受够了!
“不行,万一不是亲妈呢?”展扬道:“现在骗子多得很,还要再核实。”
陆少容道:“我自己的妈还听不出来吗?”
展扬又道:“都快新年了,怎么订机票?以后回美国再说,从美国去加拿大……”
陆少容道:“史提芬会安排。”
展扬道:“这事情还得再商量……”
陆少容道:“现在不就在商量么?还有什么意见?其实这事情是不用你操心的,我探望完她以后,会自己回纽约去,你只要把事情办完回去等我……”
展扬道:“怎么不用**心?我难道可以不用管么?到时候我妈又要说我没礼貌,你这明显就是在害我挨骂!”
陆少容道:“她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你妈也同意我先过去。”
展扬:“……”
“这、绝、对、不、行!不可能!免谈!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你!”展扬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你去了加拿大万一不回来怎么办?!”
陆少容道:“只是去见个面而已!”
展扬道:“你疯了!那种女人有什么好见的,儿子是可以随便他要不要的么?把她电话删了!当作不认识!以前不认识,现在也不认识!以后更不认识!你有我就够了!”
陆少容知道展扬一激动起来就容易乱说话,这时候也没心思与他计较了,只得当作展扬又气昏了头,道:“那咱们一起去?”
展扬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只得道:“我可以抽时间陪你去一趟,但绝不是现在,分开几十年的老妈跑来认亲,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太狗血了!”
陆少容既想见一见亲妈,又生怕刺激到展扬,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