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勾勒出衣服下精壮的肌肉。
秦知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离开苏宅的那个早上,苏家那扇冷硬的、带着尖刺攀着蔷薇的铁栅栏大门,也许从来没有为他敞开过。
“当时那小少爷才十五六岁,因为身体虚一直在家里闷着,懂什么呀,要不是秦风故意引诱他,我能把脑袋给你拧下来泡酒喝……”
“噗,别了别了,我口味没那么重,而且,你昨晚压根没洗头吧……”
里面的人还在断断续续地交谈,秦知没有继续听,扯了一旁的纸巾将手和脸擦干,带着一身洗手液的味道,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他回到包间中,看着烂醉如泥的好友,忽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秦知把人拉回公寓,叫了医生来该开药开药,该打针打针,好歹是将人弄醒了。
“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了。”终于清醒过来的好友有气无力地跟他道歉:“你本来是在你小男朋友家的吧?快点回去,别让人等太久了。”
秦知点点头,把刚刚让助理买的白粥打开,推倒他面前:“吃一点儿。”
好友十分感动:“你竟然没有把握一脚踹开回去陪你的小男朋友,还给我买了饭,果然是兄弟靠谱。”
说完就呼噜噜的吃了起来,一点儿没有刚刚半死不活的架势。
秦知:“……”
看着好友埋头吃粥的饥荒难民样,秦知平静地说:“做错事的又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偷偷买醉有什么意义?该怎么办怎么办,你好歹也是个总裁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在这里自虐给谁看?我吗?”
好友吃粥的动作顿住了,再开口时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哽咽,嘀嘀咕咕地说:“这他妈感情和工作……能一样吗?你自己还不是把小男朋友宠的跟什么似的,有本事拿出你在工作上那一套对人家啊,还说我……”
秦知:“……”
心烦意乱地从好友的冰箱中找出几瓶啤酒,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脑袋被酒精麻痹,才觉得平静了一些。
不过喝了酒之后,车算是没法开了,秦知只好给私人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公寓接自己。
助理打电话说到之后,秦知对重新窝火床上装死的好友说:“走了,给你放两天假休息休息,算上今天,后天记得去上班。”
好友猛然睁眼,痛苦道:“不是,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抠啊?我都失恋了你还这么对我……”
秦知用深不见底的黑瞳斜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干脆利落地走了。
好友看着他的背影,很绝望地想,秦知就不能把他对小男朋友的怜爱分给自己一点点吗?他要求不高,百分之一就行啊!
……
坐在后座上,秦知拨了一个号码后轻声说了两句,然后就仰头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其实酒量还不错,但是今天似乎特别容易醉,只喝了几瓶度数不高的啤酒就感觉到了头晕,秦知闭着眼想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隐约忘记了什么,但是仔细想又实在想不起来。
会所中,刚吃完午饭的侍应生回到更衣室,看着被自己从包间里捡回来的外套发愁的皱起了眉。
虽然以他的眼力还看不出这件外套的价格,可刚刚那位先生擦它的动作显然是带着爱惜的,肯定是有着很不一般的意义。
刚刚想离开包间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这件外套忘记被带走了,如果放在那里不管很快就会被来打扫的阿姨扔掉,就急忙捡了回来。
可带回来也发愁,外套的主人已经早早地离开了,他又没有人家的电话号码,该怎么还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