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报纸、网络。”林幸没所谓地耸肩,“晚晚,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了解一点同性恋的知识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取向正常的孩子会去了解同性恋么?徐溪晚有点担忧,想着晚上回去和林幸好好谈谈。
喜欢同性或者异性不是重点,重点是林幸的态度很有问题,太随性了,这对她或者她以后的伴侣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正想着,侍应生已经为她们端来了两杯可乐,还附赠了一杯调制鸡尾酒。
“我们没点这个。”徐溪晚说。
“这是amy请你喝的,小姐。”侍应生指指吧台。
徐溪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丰满漂亮的酒保也正朝她们这边看过来,还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林幸恨恨地看着漂亮酒保,懊悔自己干嘛非得提议要来酒吧,她这边还什么坏事都没干成了,徐溪晚都快被那个风骚的外国女人给勾引走了,越想越气,端着那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一口气喝干。
“小幸!”徐溪晚轻声斥责,可已经来不及了,林幸冲徐溪晚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空杯子,笑道:“哎呀晚晚,只喝一杯没什么的,而且这个酒一点也不像酒,甜甜的很好喝哦。”
这才几分钟的功夫,林幸已经开始口齿不清,明显醉了,这还没什么呢?
“你醉了,赶紧跟我回去。”徐溪晚就要扶着林幸站起来。
“我不……我不回去!”林幸鼓着腮帮子赌气,“我没醉……我还要喝……ex……”林幸举着手招呼侍应生,徐溪晚却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用过来,自己则拍了一张纸币在桌子上,架起林幸的胳膊就把她往外带。
林幸意识不清,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只知道刚才喝的那杯酒甜甜的,就像饮料一样,她还想再喝,正要招服务生再点一杯,却觉得自己猛地一下被人架起来,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带。
“我不……我不走!我还要喝!”林幸开始撒酒疯,说什么也不肯出酒吧的门,她提高了嗓门,在安静的酒吧中格外响亮,惹得不多的客人纷纷往门口看。
“小幸听话,跟我回去,我们回别墅慢慢喝。”
“你……骗……骗人……”林幸手舞足蹈起来,“你从来不……不让我喝酒……”
醉酒的人劲儿大,徐溪晚几乎控制不住她,好不容易把她弄出了酒吧,只听酒保站在酒吧门口又吹了声口哨,“好好享受~”
徐溪晚脑门直冒青筋,即使教养良好,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粗话。
“晚晚……晚晚……”林幸发着酒疯,在大街上东倒西晃地直喊徐溪晚的名字,就是不好好走路,徐溪晚没办法,干脆蹲下身,托着林幸的大腿,一把把林幸背了起来。
林幸被徐溪晚背起来之后,好像被人关掉了什么开关一样,明显安静了许多,至少不乱蹦乱跳耍酒疯了,乖乖趴在徐溪晚的背上,小声地打着酒鼾,呢喃着徐溪晚的名字。
“晚晚……你为什么不理我……”徐溪晚以为林幸快睡着了,耳边又听到林幸这一句呓语。
明知是呓语,徐溪晚扥了一下,把林幸往自己背上托了托,却低眉笑了,走在夜晚异国的街道上,轻轻地回应她:“因为我生你的气了。”
林幸醉成那样,竟然还能听清楚徐溪晚说的话,含糊不清地又问:“为什么生气?”
“当然是因为小幸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听我的话。”徐溪晚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喘了口气,才又说:“所以我生气了。”
“没有不听话。”林幸似乎很害怕徐溪晚生气,趴在徐溪晚背上,闭着眼睛,嘤嘤地哭:“我再也不敢了,晚晚,你不要生气。”
明知道她是假哭,徐溪晚还是于心不忍,叹着气说:“好吧,原谅你了。”
只因这么一句话,林幸前一秒还在嘤嘤假哭,后一秒又开心地笑起来,抱着徐溪晚的脖子,在徐溪晚的耳后亲了一下,“晚晚你最好了。”
就因为这么一下,徐溪晚手一抖,差点连自己带林幸一块摔出去。
徐溪晚不敢大意,托紧了林幸的大腿,不禁皱着眉提醒她:“你安分一点,待会儿摔了可怎么办?”
“我不怕。我只怕晚晚不要我。”林幸靠着徐溪晚并不宽厚的脊背,声音从徐溪晚的后心传过来,“晚晚,你以后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徐溪晚嘴边溢出一丝微笑,“那也得看你乖不乖。”
“我会乖,我会听你的话。”林幸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到后来,声音几乎听不清,“你每次生气,我的心都会疼,好疼啊,像针扎了一样。”
林幸说:“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生我的气呢。”
这些话只有醉酒之后神智颠倒才能说得出口,就是徐溪晚听来,也听得出林幸话里浓重的卑微与祈求。
怎么能不祈求呢,徐溪晚对林幸很好,好到林幸长到一十八岁还能在她身边肆意娇纵,但这样的好又毫无保障,徐溪晚和林幸本来就无任何关系,林幸不过仗着徐溪晚的一点宠爱,等哪天徐溪晚有了自己的爱人,这样的好便像雾一样,说散就散了,找也找不回来。
林幸的世界里只有徐溪晚,而在徐溪晚的世界中,林幸只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
这话要叫徐亦晴听到,准会骂林幸没良心,徐溪晚对她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到里面的真心,怎么到林幸这里就成了一吹就散的雾了?真是白糟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