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诈,这分明就是敲诈!
南宫玺很是头疼,早知道就直接让父皇下旨,有了圣旨,他就不信她敢抗旨不尊!
“……好!只要云小姐喜欢,本太子愿意成人之美。”南宫玺一阵肉痛,不过他忍了,只要她入了宫,他就不怕她能再活着出来!反正都是空口的白话,只要她一死,谁还敢觊觎他的炼丹师?
“太好了!不过这种事还是白纸黑字,相互立个字据比较保险些,太子殿下认为呢?”云溪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在他伤口上撒了把盐巴,想要糊弄她,未免太小瞧她了。
还没等南宫玺开口,云溪就直接招呼着何管家道:“还不快去取文房四宝来?难道还要让太子殿下亲自动手?”
“是,小人这就去取来。”何管家退了下去。
南宫玺这时的面色忽红忽白,很是难看,想不到来请个人,也得把自己的炼丹师赔进去。若不是想要骗她入宫,借着四国使臣的手好好地收拾她,他才懒得跟她周旋!云家的人,早晚都要收拾的,今日只不过是先将他的心头之患率先借他人之手收拾了。
云溪越是看他如此迫切,就猜到今日的鸿门宴必定非同寻常,她微眯着眼,在心底琢磨着。她若是不去,岂不是让四国的使臣小瞧了她,也让他们精心准备的“大礼”落了空?所以,她非但要去,而且还要给所有人包括南宫胜一个威慑,让他不敢再肆无忌惮地打压云家!
“小姐,文房四宝取来了。”何管家办事的效果极高,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文房四宝准备妥当,还特意命人搬了一张桌子来,供南宫玺使用。
南宫玺提着笔,面色很是难看,抬头瞄了云溪一眼后,才不甘不愿地写下了字据。
“今夜特来相请云家小姐入宫赴宴,为表心意,本太子愿意以炼丹师一名及其药材和丹药相赠……”
云溪一边看他写,一边出声念道,对这张字据很是满意。
收起字据,将它转交到了云小墨的手中,摸摸他的头,吩咐道:“小墨,你记住了。明天一早就拿字据去太子府要人和药材,若是他们不给,你就将这字据贴到城门口去,让所有的人都来瞻仰瞻仰太子殿下的真迹。”
“嗯,小墨知道了。”云小墨点点头,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它揣到了怀里。
南宫玺像是得了羊癫疯一般,嘴角不住地抽抽,怎么也停不下来。他此生一定是跟这女人犯冲,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遇见她,他都有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冷静、冷静……
深吸了口气,南宫玺说道:“云小姐,现在字据也已经立下了,咱们是不是该启程上路了?”
“嗯,走吧!”云溪倒也爽快,直接起身就要走。
南宫玺嘴角再次抖动了下,两眼往她身上瞄了瞄,道:“云小姐不换身衣裳再入宫?”那意思就是说她穿得很寒酸,见不得人了。
云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挑眉道:“有什么不妥吗?难道是太美了,你怕我把宫里的那些美人全部给比了下去,让她们无地自容?”
“噗!”
桌子上同时几个喷笑出声。
龙千辰、容少华和白楚牧几人笑得极为夸张,他们就从没见过这么臭美的人。
还是龙千绝比较有定力,附和着添了句:“那是肯定的!我的溪儿穿什么都美,什么都不穿更美!”他的眼神暧昧地往她身上瞄了几眼。
这次终于换云溪脸红了,使劲瞪了他一眼,这么少儿不宜的话,居然也敢当着儿子的面说,真是太不道德了!
平日里,虽然她也常说类似雷人的话,可那毕竟是她自己胡诌的,现在同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使得她不自觉地就联想起那些羞人的画面。
真可恶,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调戏她?
南宫玺实在有些受不了她了,轻咳了一声道:“那就这样吧,咱们还是赶紧进宫去,要不然各位使臣该等着急了。”
云溪点了点头,正欲离开,腰上的一只手扯住了她。
“小心点!”一件小物什暗暗塞入了她的手中,龙千绝倾身给了她一个轻柔的吻,好似四月里江南绵绵的细雨,让云溪一阵心神荡漾,双颊也跟着飞起了红霞。
南宫玺一颗心猛然一沉,忽然觉悟到自己摸到了老虎的胡须,心中忐忑,倘若云溪真在皇宫里出了事,凭着龙千绝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邪尊秉性,是否会将整个皇宫、甚至南熙国搅得天翻地覆?
他之前为何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一心只想着如何将云溪骗入皇宫,如何借四国使臣的手除去她,却恰恰错算了龙千绝的存在。想到此,他背后一片冷汗淋漓。
龙千绝淡淡的余光扫向了他,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谁倘若敢动他龙千绝的女人,那么就要做好被全家灭门的准备!
南宫玺对上他扫来的目光,直接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险些栽倒在地。不是他胆怯,实在是对方的威慑力太过强大了,迫使他不得不心惊胆战。
“咳咳……我说不过是去赴个宴,你们不必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吧?”容少华有些看不下去了,摇着折扇道,“表妹是云府的千金,也是我容家的人,难道还会有人如此不识趣,敢对我容家的人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