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裕,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我这个人特别在乎仪式感的,我只是想给高中留下最后一个美好的记忆。”
他还能说什么呢?
转身,表情别扭的替她拉好衣服拉链,哼了哼:“我没生气。”
他气的不过是她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后果,他担心她这惊天地的举动会惹到学校领导,报送名单还没有下来,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可惜,她一贯这么任性。
裴涪浅无所谓的挥一挥手,自信的笑着说:“虽然你做了三年的年级第一,但是你也不能瞧不起我这第二名呀。既然你都不在乎,那你也应该相信那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张废纸。”
他啧了一声,用乾隆爷的口头禅来骂她:“太膨胀了!”
见他没有真的生气,她埋首在他怀中深深呼吸,情不自禁的微笑着。
耳边,伴随着微风吹过的声音,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了句:“裴浅浅,我很开心。”
还有一句话,他放在了心里。
下一次,请把送花的机会留给她。
虽然一直瞧不起这种行为,但是他也想为了她而诚恳的表达一次自己的爱意。如果顺便也能让她开心和感动的话,那就更好了。
裴涪浅感觉到那双手拥抱她的力度更紧了些,像是要将她牢牢镶嵌入他体内。她喜欢这样的拥抱,迫不及待想和他融合为一体。
轻轻开口,声音充满诱惑的说道:“阿裕,你再等等。”
他疑问:“什么?”
“等我再长大一些。”她说完,头更深的埋入了他的胸膛中,更小声的说了句:“就来睡你。”
“……”
是他想的那样吧?
再也忍不住,他笑了,又气闷的揉乱了她的头发,直到揉成鸡窝才罢休。
深沉的叹了口气,他感慨:“裴浅浅,真是再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女生了啊。”
她气的要去打他,却被他轻易抓住了手腕,递到嘴边深深亲了一下,甚至还发出了羞人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幕中,听的人面红耳赤,小鹿乱撞。
他轻轻一勾唇,特别骄傲的说完了那句话:“但是,我喜欢。”
于是裴涪浅的心,荡啊荡,荡到了数学竞赛的那一天。
五月十日,艳阳高照。
因为和肖裕都是来自附中,所以他们俩人并没有分在同一个考场,甚至不在同一栋教学楼。
到裴涪浅考场的那栋楼时,肖裕又检查了一遍她的文具袋和准考证,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才还给了她。
裴涪浅有些好笑:“阿裕,你好像有点紧张?”
一路上,他都过于严肃了,甚至一直在强调些过去几年特别容易出的题型和解题技巧。虽然不忍打击他的积极性,可是她确实很想说,临时抱佛脚已经来不及了。
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因为你是个猪脑子。”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只能一遍遍的保证:“你放心,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去清华的,绝不掉队。”
他怕的无非是那万分之一,万一她会出什么意外。
大学四年,他们谁都不想放弃这个朝夕相处的机会,只要过了这一关,往后谁都不能再分开他们。
这段感情不是仅仅只有她一人在付出,他也同样的珍惜和贪恋。
该说的都说的,肖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说了两个字:“加油。”
她收起笑容,认真又严肃的点头:“加油。”
转身,俩人挥一挥手,带着对未来的向往坚定的踏进考场。
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快的一眨而过,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合笔,整理试卷,走出考场。
人声鼎沸,一片嘈杂。
结果怎样,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加清楚。
考得好的脸上毫不掩饰激动,甚至有的当场洒热泪,寒窗苦读十二载,终于不枉自己的努力。考得差的呆若木鸡,恍恍惚惚蹲在楼道失去了所有表情,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更是痛哭出声,后悔没有多背几道题型。
无论怎样,结局已定。
输赢成败,已分胜负。
在陌生的学校大门口,聚集了焦急等待的家长们,他们暗自祈祷,希望各路菩萨能保佑自己的孩子发挥超常,顺利出线。
她偏头看去,轻轻勾唇。
即便没有家人陪伴,可他们还拥有彼此。
安静的守在大门口,她只等待心上人的出现。
他们约好等在这里。
走出这个校门,就开始他们崭新的未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在人群中,那道耀眼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听见自己的心脏激动又振奋跳动的声音。
可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
下一秒,听到那人略带焦急的声音狠狠拉住自己的手臂追问:“你真的考砸了吗?最后一道题明明是我前几天才给你讲过的原题型!”
恍惚摇头,她哑声否认:“不是,我考的很好,我都做完了。”
他明显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没好气的瞪着她低斥:“那你哭什么?吓死我了!”
哭了吗?
她伸手摸一下脸颊,确实湿濡。
赶紧擦掉,又觉得丢脸于是抱住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缓慢回答:“阿裕,我好开心!”
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她终于没有辜负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想拥有的一切。
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他紧紧抱住他,丝毫不在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