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柜上,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和时间,接通电话,唤他:“阿裕。”
声音,却意外的沙哑难听。
她愣了下,话筒那端的人显然已听到,皱着眉头,脱口而出:“怎么回事?你又病了吗?”
她想摇头,却发现胀的厉害。
清一清嗓子,回答:“没有,你别担心。可能是昨晚和怀亦在院子里放鞭炮有些着凉了吧。”
气闷的声音从遥远的那端传来,听在她的耳里却分外的怀念:“裴浅浅!我刚一走你就给我玩这一出,什么意思?”
她想笑,还没开口,那人又说:“别睡了,太阳都晒屁股了。现在就去吃点药,你别挂电话,现在就吃。”
他是再也不会相信她能照顾好自己的屁话了,自己前脚刚到马代,后脚她就来这招,存心让他想直接再飞回去。
“阿裕,你那边是阳光普照没错,可是北京阴森森的。”
他翻一白眼:“阴森森的是阎王爷他家。”
“阎王爷可能出门走亲戚去了,不在家。”
“你管他在不在家,赶紧起来吃你的药。放心,你长那么丑,会吓到他老人家的,他才不会收了你折磨自己的。”
这张嘴,裴涪浅不高兴的哼了声。
“你到了吗?”她问。
说好的,到了马代就给她报平安的。
北京没有直飞的航班,他们需要在新加坡转一次机,从初二的晚上出发,这一路也折腾了八.九个小时。
肖裕一边用房卡开门,边回答:“嗯,到酒店了。”
肖靳把他的行李搬进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秀个屁啊,干活。”
裴涪浅听到那边有别的声音,却听不太清谈话的内容,以为他在忙,便说:“你平安就好,好好玩吧。阿裕,新年快乐。”
肖裕一边躲着自家老大的毒手,一边喘气道:“这话你从大年三十起说了十多遍了,我能不快乐么。是我家老大,他能把人烦死。”
裴涪浅轻声一笑,声音却不怎么好听。
“别笑了,赶紧去吃药,想睡的话允许你再睡一会儿。”
听不得她那声音,让人牵挂,让人心烦。
肖靳在一旁简直惊呆了,这么体贴懂事的人还是他们家的小霸王么。
不知怎么的,他竟有些吃味儿。
不高兴的伸脚踢了踢床上那人,哼道:“也没见你这么关心关心你老哥。”
肖裕冷昵了他一眼,呵呵:“你要脸不?”
一把年纪还是单身狗已经够他鄙视的了,竟然还学小女生爱计较的不行。
“你管我。”
肖靳哼了一声,不爽的开开电视,同时把声音调至最大。
“啧。”肖裕嫌弃的瞥了眼存心捣乱那人,大度的不跟单身狗一般见识。
裴涪浅看一眼时间,也该起床了,毕竟是在西山大院的爷爷奶奶家,不能不懂事。
“阿裕,我要起床啦,奶奶一会儿该叫我了。”
他奇怪:“你昨晚没回家?”
“嗯,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和怀亦都没有回去。”
什么?
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住?
他别扭的哼哼唧唧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开口问她:“裴浅浅,你和他睡在一起吗?”
裴涪浅吃了一惊,又无奈又有些好笑,可是心里又因为他的吃醋和介意而感到开心,一扫昨晚所有的不美好。
“阿裕,那是我弟弟。”
肖裕撇了下嘴,他都还没有和她共处过一室呢。
不自觉的想到她曾经问他想不想尝尝仙女的味道?
脸色.情不自禁的红了些,他翻了个身,躲开肖靳的偷窥。
喔,他一点都不‘想’!
挂断电话前,她不忘强调一遍很想念他。
肖裕面红耳赤的躲在被子里,轻声嗯了下。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他如此承诺。
年少时的爱恋,总是让人心甘情愿沉溺在其中,哪怕下一秒要死去,也会无怨无悔。
一通来自恋人的电话,短短几句话,却威力无穷。
足以和这一切的烦恼、不堪、惆怅来抗衡。
稳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穿了条冬天北京需要穿的最厚打底裤,结果出了太阳,热的腿都抬不起来。今天一气之下干脆光腿,又变了天,冻的用披肩盖在腿上。
北方到底是什么鬼天气)
天南海北的小可爱们,要注意保暖哦。
羡慕裕哥在马代享受日光浴。
喔,彦哥和方小姐在香港也很暖和。
《只为途中与你相爱》(肖彦、方欣的故事)o~)
微博@顾新城-
☆、听歌被讽
寒假过后,再开学,便是高中的最后一学期了。
这个时候,才体会得到时间走得过于着急。
时间是最好的老师,但遗憾的是——最后他把所有的学生都弄死了。
一转眼,六年的中学生涯就快要告一段落了,下一次的开学,他们就是大学生,是大人了。
这一学期教室里很少再能听到课间吵闹的声音,不管望向哪个方位,总是一群莘莘学子埋头苦学的感人画面。
就连最能操天的第四组都变的老实了许多。
裴涪浅和肖瑾正挨在一起费脑的琢磨一道数学题,前桌的隋海岩难得安静的在背英语单词,肖裕虽然插着耳机可视线也是落在课本上的,时不时的,段王爷和卯劲会转过头来请教他问题。
高三一班,一派安好。
打破这安宁祥和局面的,是第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