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雄们没了下场。”
老肖满脑子想着,若是从地方上开始,这武官也涉足进来,那即使不能形成文武对持的局面,好歹也能保证武将的权势不被时间全然吞噬,这一次武官转县令就是个很好的先例。这一点上现代做的其实就不错,虽然真的从部队出来到地方后,还能最后能走到顶层的依然十分稀少,可最起码不是没有,这就已经足够了,只要上升的通道没有被堵死,那就能保持一定的活力,而一定的竞争和派系也能保证一定的效率廉洁。
老肖自己不是这样做官的料,也没有这样深刻的政治概念,可到底后世咨询发达,各类奇谈怪论的也听过不少,由浅及深,结合史书那么一想,也能明白一二。所以说出来的话,你还别说,条理分明的很,而且确实很有些道理。
只是他以为很简单,很浅白的道理听到了方队正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他好歹是个官呢,还是有品级的官,对这朝堂上的文武之争也不明所以,更是从没想过未来什么文官压制武官的问题,可这么一个山民居然能有这样的见识,实在是让他大吃一惊,甚至可以说惊惧了起来,难道他们武人的地位已经如此岌岌可危了?连一个山民都能看出未来的颓势?怎么可能?或者是自己太笨?没有理解这一次武人当县令的深刻内涵?自己的见识竟然这么浅薄,连个山民都不如了?
方队正感觉很不好,脸色都有些变了,自我否定下来,整个人都感觉去了水分,焉了吧唧的,忍不住弱弱的问到。
“不会吧,就那些弱鸡,能有这样的本事?我不过是觉得日日在府里十分的无趣,想寻个好差事,将来能再升点品级罢了,关系就这么大?”
确实,方队正和老肖其实想的就不是一个事儿,方队正是早年打仗东奔西走的忙惯了,闲下来无趣,加上这官职实在是小,连七品都没到,属于不入流的杂官,故此琢磨着怎么想法子升官罢了,可老肖则想到的是文武官员的权势比例和大局,这确实不是一条路。
可你不得不说,老肖这随口唏嘘的一番话却真的让方队正打开了新大门,突然之间感悟到了不一样的问题。虽然这样的认知还带着浓浓的疑惑,带着很多的不确定,可若是哪天将这些话再学给别的,更有见识的上官,那或许,老肖就将为这个世界带来他穿越的最大蝴蝶--武将的地位提升或减缓下降。
当然这是以后的问题,和老肖关系也不大,我们就不多说了,还是来说现在,老肖听了方队正的问题,也意识到自己展开的话题有多大,有多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所以马上顺着方队正的话说到: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这些大事儿哪里有我这么一个山民说嘴的份,那些大人怎么想,也不是我能理解的,或许是我说错了也不一定。倒是方队正你,这想法还是不错的,咱们都是实在人,想的都是实在事儿。你好歹也是有官职的人,去谋求个有前途差事,也是给子孙多攒点底气,县尉升到县令听着就是个不错的路径,对了,刚才你说便宜了外人,这又是怎么说?还有啊,上次不是说那刘家比你家将军官职高嘛,怎么……”
“那当县令的小子,不是我们邵勇将军的麾下,是京城齐国公的家将出身,虽然齐国公也是武将人家,可到底已经属于勋贵一流,那不是外人是什么?亏得我们邵勇将军拉下了脸,硬生生说那熊是我们将军为邵勇将军置办的,耍了一把无赖,扯上了好几个交好的将军,可最后啥好处都没得,倒是让勋贵那边占尽了好处,不止这个县令,北面还有两个县尉,一个仓大使呢,那可是足足四个官职。若是带上能带去任职的手下亲信,这能安置下多少兄弟?不说旁的,光是一个县衙,三班衙役有多少人?安置下十个可以吧?可惜了,这下全让勋贵得了去,我们还要再想法子。”
话题重新回到了八卦的事儿上,方队正也将心理的疑惑震惊按下,重新说起了自己的不忿来,只是刚才老肖的话还是给他心里埋下了种子,心下暗暗的觉得,这事儿听着就不小,怎么也要和自家将军说说,自己脑子不好,不懂朝政的事儿,可将军总是懂的,就是将军不懂,上头不是还有上官嘛,这听着就是涉及到武人利益的事儿,可不能忘了。不过嘴里却说个不停,说着这安置退役兄弟的种种难处。
“我们将军说,若是能将兄弟们塞到府衙去,哪怕是当个捕头呢,那也是不错的,斥候营的兄弟就很合适嘛。若是安插差事的事儿不成,那就只能将军伍里年级大的兄弟踢出来,用公中的银子置办点田地,给兄弟们去种,好歹也让他们有个安稳养老的地方,有个活命的家底。节省下的粮饷让还在军中的多吃一口。都不容易啊,开国初的时候说是一统天下,可各处依然未平,匪患多,造反多,多少人家破人亡为了活命从军?一场场仗打下来,死了的就不说了,命不好也没法子。可活着的呢?有本事的还好些,可那些老兵呢?好些人到现在还孤身一人,没个家,将军若是不安置他们,这些人老了可怎么办?四十来岁的人了,除了打仗啥都不会干啊?”
说起这些,方队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无奈的气息,天下太平,所有人都高兴,匪患绝迹,老百姓也满意,可这些高兴满意之后呢?有几个想到那些付出了一辈子的兵丁?有几个会多为他们想想?军中博不出头的多是最老实,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