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意,直接拒绝了。
一家三口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第二天,阿洛在半夜离家了,拖着还带着伤的脚,离开了这个对他而言是牢笼的地方。
黎远知道他醒来后,想的第一件事,依旧是逃走,但成家爸妈是绝对不会让他走的。他们宁可要一个不快乐的儿子,也不要再冒失去儿子的险。
黎远见他开着聊天窗口,问:“又在跟南星小姐聊天?”
“没有,她很忙。”邱辞在来医院的路上就给南星发了信息,但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回复,他看了几遍,这次连一个句号都没有了。
黎远见他似乎有些失落,说:“她是什么人,你并不清楚,对吧。轻易喜欢一个太神秘的人,并不是理智的感情。”
话音刚落,已经打完电话回来的林曼听见,边走边说:“喜欢就是喜欢,哪里还分什么理智不理智。”她像个大姐姐般拍拍邱辞的肩膀,说,“阿辞,你不要听你哥瞎说,他自己是个感情小白,还敢教弟弟。这事你要问我,我支持你。”
黎远倚着椅子看她,问:“听起来林三小姐感情史很丰富?”
邱辞闻到了醋味,不对,是两人撒狗粮的甜腻味。
“当然丰富呀。”林曼俯身说,“黎大公子是不是忘了,我追你那五年,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很辛苦的。”
黎远笑笑,说:“辛苦了。”
被腻了一脸的邱辞忽然收到南星的回复了。
“。”
虽然只有一个句号,但邱辞也很开心了。
远在上海的南星并不是很开心,她和大黄玩了大半天,大黄跑累了,已经不跑,又回到屋檐下的阴影处趴着。
陶老板做好了晚饭,喊南星进屋吃。
南星拿起筷子,陶老板拿起药瓶,一瓶倒几粒,倒了一瓶又一瓶。各种颜色的药片躺在掌心里,他仰脖用水送服后,这才提筷。
南星说:“我明天去家政公司,找个保姆。我不会做饭,你也不能在厨房里熏了。”
“多个人,不方便。”陶老板又说,“说起来两天前有个年轻人来了店里,看样子还挺关心你,他叫邱辞。”
“哦……”南星问,“他说了什么没有?”
陶老板微微笑说:“都是关心你的话。”
南星知道自己多问了,这意味着她很在乎邱辞说了什么。她微垂眉眼,说:“吃饭,食不言。”
陶老板还是没动筷子,只是说:“我一个玄门外的人都能接受你,更何况是邱辞,看着像是懂这些的。”
“他的命没有我的长。”
陶老板微愣,这是南星的心结,但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他想南星做出改变,变得更乐观开心些。但是感情这种事,明显不适合推一把。
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百年后,邱辞会死。如果有孩子,南星也要亲眼看着孩子死去。
太残忍了。
陶老板没有再说话,只是暗暗叹息,随缘吧。
南星手机响起铃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被铃声吵醒的她看见是个陌生号码,还是外省的,以为是骗子,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铃声响到停止,不过十秒,又响了起来。
南星这才接听,但没有开口。那边等了会,才温声问:“请问是南星小姐吗?”
“是。”
“很抱歉这么晚打搅你,真的很抱歉。我是阿洛的母亲,号码是从他的手机上找的。我查了下,那天他离家出走后,和你通话近五分钟,这两年来,他几乎不跟人通电话,哪怕是跟我们,也说不上半分钟。”
寥寥几句话,南星已经清楚这位母亲强烈的操控yù_wàng了。
她也隐约明白为什么成洛加的腿伤还没好就要离家出走。
那边的人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很抱歉,但身为一个母亲,我十分想知道您和我儿子的关系。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希望您能帮帮他,也帮帮我们,劝他好好留在家里,我们也是为了他好。”
南星说:“我和他只见过一次面,我想他之所以乐意跟我说这么多,是因为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即使说了什么,我也干涉不了,对他来说毫无牵绊。”
“唉——”那边继续叹气,说一句话,就叹一口气,充满了担忧和无奈,“或许真的是这样。抱歉,这么晚打搅了你。”
她再三道歉才把电话挂断,南星想到那个表面爽朗的年轻人,又想到他提起两年前事故时的失落,不知怎的,总觉得事情会变得糟糕。
刚从医院出来的邱辞收到了南星的信息,这次是两个字。
“睡了?”
“没有。”
回复了不过五秒钟,手机就响了。他的心也跟着铃声跳了起来,接听后问:“这么晚还没睡?”
“嗯。成洛加现在怎么样了?”
邱辞微顿,没想到南星第一次给他回复了文字,主动打电话,却是问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