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正准备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许诺却直接拦在了苏青行的面前。
“等,请等一下。”许诺难得用上了礼貌用语,“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说话?”
许诺比苏青行还要高许多,就骨架来说确实不如普通的女孩子好看,有一种高高壮壮的感觉。如果在路上看见许诺的背影,可能不会意识到对方是女生。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许诺的五官确实要比男生柔和许多。如果剪掉尴尬的长发,直接换男装的话,说不定还是挺吸引眼球的那种。
不过苏青行在意的并不是她的外在,而是她身为姐姐,从来不保护自己的弟弟,任由他被其他人欺负这件事情。
所以苏青行不打算理会许诺的阻拦,而是向旁边迈了一大步,准备继续走人。
“抱歉,你应该从许可那里听说过一些事情吧?比如我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之类的话?”许诺的这句话成功让苏青行停下脚步。
“我好像……”看到苏青行停下,许诺摸了摸自己戴着手套的右手,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我好像有点相信我弟弟说的话了。”
因为许诺有些话不希望被其他人听见,所以两个人最终走到距离保健室有些远的走廊里,然后许诺才小心翼翼地摘下手套,并且将视线偏离,似乎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看见手套下的右手。
一片烫红……
苏青行记得许可曾经说过,他看见姐姐手上的烫伤一点点扩散,从最初的一小块,到最后覆盖整个手背。
但现在许诺的烫伤情况其实要比许可的梦境更加可怕,因为许诺的整只右手都已经呈现被烫伤的状态,烫红的颜色甚至已经开始向手腕乃至手臂处蔓延!
“你应该去看看医生。”苏青行努力说出最人类化的建议。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烫伤,怎么可能有烫伤会变成这样?”许诺有些痛苦地再次戴上手套,“我之前偷听到许可对爸妈说的那些话,当时觉得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喜欢胡说八道,可是我现在……竟然觉得许可说得对。”
“也许我真的已经死了,因为只有死人才会失去最基本的愈合能力,不是吗?”许诺忍不住左手扶额,“但如果我真的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还能感觉到右手那么痛,那么痛,痛到我想要把整只手砍掉!”
“砍掉的话,可能会更痛。”苏青行相信了许诺的痛苦,但还是有些疑惑,“如果你真的相信许可,也许你可以把这些事情告诉许可,然后告诉你们的父母。”
“怎么可能?双胞胎从出生开始就是仇家,我才不会服软!”许诺睁大眼睛,“那个小子如果知道我现在变成这样,说不定得高兴得跳起来。”
“我更不可能让家里人知道,毕竟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我爸妈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事情。”许诺急忙摇头,“苏青行你也不能说出去。”
“所以你的倾诉方式,就是将这么严重的事情告诉陌生人?”苏青行顿时觉得许诺和许可这对姐弟还是挺相似的,毕竟两个人都喜欢把同一个陌生人当成是“救命稻草”。
难道说他的身上有一种看起来就非常像“救命稻草”的气质吗?
“不过你也算找对人了。”既然情况已经发生,苏青行觉得自己也可以正式开始工作。
但在此之前,因为多次冥界试炼而染上职业病的苏青行,对于许诺本身还存在着一些疑惑,所以忍不住开口问:“许诺,我能不能知道那一次社会实践的时候,你为什么故意要让许可错过巴士的出发时间?”
“看来那小子真的什么都跟你说。”许诺瞥了一眼保健室的方向,然后有些尴尬地看向窗外,“自从宣布社会实践的事情之后,那小子就开心的不得了,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旅行和野餐要用的东西,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利用这次旅行,和班上同学打好关系。”
“难道你是因为不希望看到弟弟和同学关系太好,才阻止他前去?”
“才怪!许可根本不知道应娇娇他们准备在社会实践的时候做什么!”许诺的脸上出现一阵恼怒,“应娇娇他们很不喜欢谢老师安排的旅行地点,因为那里只有草地和湖泊,没有商店也没有娱乐设施。”
“所以出发之前,班级里的人私下决定,要在社会实践的时候安排一次整人大会。参加整人活动的是班级里的三十三位学生,包括我在内。”
“而被整的对象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那个笨蛋弟弟!”许诺有些暴躁地挠了挠刘海,“我确实很讨厌那个笨蛋没错,平日里只要整整他,我就觉得很开心。但应娇娇他们拟定的计划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一不小心出事的话,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所以我干脆让许可一觉睡到大中午,顺便在谢老师那里帮他请了假。”
“你应该早点把这件事情告诉许可。”苏青行看着眼前暴躁,但至少在这件事上做了正确决定的许诺,“也许他就不会这么怕你。”
“我说了我们关系不好。”许诺无所谓地甩了甩手,“说这种事情也太尴尬了吧?反正我平时也经常整他,他也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