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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会娶你的。”
几分滚烫的热气洒在了白萝脖颈间,在听见卫明贞的话后,浑身便是一僵。
这十几年,跟她说过娶字的人不多,而在同州说过要娶她的人,也就那么一个,叫她惦念到如今,每回都想着见到了,该要怎么往死了砍,以消除多年阴影,却不想如今真叫她见着了?
“你?你不会就是那个?”
知道她是想起来了,卫明贞似乎很开心,凤眸中都噙着几分柔光,在白萝惊愕的瞬间,低头吻上了她的左侧面颊,久久。
微带着冷意的触觉,让本来就有些回不过神的白萝,彻底呆住了。很多年后,她在想起那一刻时,都觉得人生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灰暗了。
“对,就是我。”
今晚,白萝原本该和往日一样,用完晚膳,消消食就去睡觉的。可是,却因为卫明贞的反常,注定陷入一个怪圈。
“你有病啊!起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再傻,白萝也知道她们现在的姿势,很不对劲儿,更遑论卫明贞还亲了她的脸!回过神来就矢口否认,浑身的力气开始回笼,也不管恶不恶心了,就手脚并用挣扎开来。
可是,一身武力被封的她,又如何是卫明贞的对手,最终力气费尽了,人还是被按的妥妥。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先放开我行不行,咱有话好好说。”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总之白萝还是不放弃。
到底是忍不住了,卫明贞会这么早的露出原形,和白萝的一举一动是牵扯很深的,大婚这么久的时间了,白萝却还是将她避之不及,她知道她心里怕是惦记着顾吉祥,可连南夜,她都愿意亲近,偏生就是躲着她,叫她如何不气?
她等她已经等了七年之久……
不甘和嫉妒,在不断地啃噬着她的心,纵然她城府深沉,可三番五次的被忽视,还是忍不住要对白萝下手了,就像现在,没有距离的靠近,即使只是这样,她狂躁的心,却依然得到了一分半点的满足。
想想也是可笑,对于白萝,她实在是生了太多执念。
那天夜里,守在殿门外的白小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一身凌乱的白萝拉开殿门,从里面走出来了,她隐约觉得发生了什么,随后她们去了正殿,之后的两天,再没去过偏殿。
“小姐,是不是殿下欺负你了?”关了宫门的白小朵,回了内殿,看着窝在矮榻上一脸恍惚的白萝,便有些担忧的问到。
白萝又怎会说实话,脑海里不断出现着卫明贞吻她的画面,思绪都乱成了一团,摇摇头,只说道:“无事的,你别多想,洗洗睡吧。”
白小朵不依了,指着白萝的唇角,就气道:“一定是被欺负了!不然小姐你又怎么会把嘴皮都咬破了!”
“啊?什么!”
被白小朵这话一说,白萝下意识去捂住自己的唇,却在触及伤处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想起方才卫明贞的疯态,大概就是那会咬破的吧,顿时拿刀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她究竟是怎么了?就算是再怎么发兵,可也不该……亲她!
白小朵不知实情,只当白萝是被卫明贞欺负了,想起上次她家小姐还被赶在殿门那睡呢,立刻就要去磨墨休书一封,恨不得立刻就将惨状诉在纸上,寄回剑州去。
“别,我这是刚刚吃东西不小心咬到的,你别瞎写,回头阿爹还得胡乱担心。”
“可是……小姐你。”小朵也只能不甘心的放下了纸笔,转身去给白萝拿药膏了。
在今天之前,白萝和白小朵是一样的单纯,若不是方才亲身经历,她怕是也不会知道这样的破痕是怎么来的,想想也是虚惊了一场。若是被白小朵发现端倪,休书回剑州的话,这件事情怕是就大条了。
随意找了个由头,便在正殿里待了两天没出门,期间卫明贞倒也来过几次,均是被挡在了外面不得进,只好作罢,使人给白萝送了不少吃食来。
直到出发夏宫的那一日,数千人的队伍在宫门前汇集,旌旗飘扬,华番纷飞,也是难得一时的盛况。
白萝坐在金龙撵上,面戴薄纱,着了储妃吉服,头戴凤冠,不言不笑,以至于旁侧的白小朵都打趣她,威仪甚重,引的她眨眼。
天并未大亮,四处还有宫人在掌灯,金盔铁甲的禁军还在行走,宗室家眷也是刚刚到来,每个人都在笑,聚在宫门处极是欢喜。
而白萝委实笑不出来,那颗想飞的心,还被身旁的卫明贞握的紧紧。
“到了那边,记得每三日写一封信回来,别太贪玩了。”
好似那一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样,卫明贞一如往常的说着话,从东宫出来,她喋喋不休的说到了宫门口,期间白萝只尴尬的偶尔回应两声。
“这一路上难免劳累,我差了人给你备了些药膏,若是那里不舒服可以拿来用用。”
直觉耳朵边上都是卫明贞的气息,白萝猛的抬了头,抽出自己的手来,没好气的说道:“我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白萝立时就听见龙撵下传来偷笑声,她也察觉到了方才话中的娇意,顿然面青红了几分,又气又恼,好在有面纱遮挡,没让人看见。
卫明贞似乎心情大好,凤目微眯,丹唇轻巧,尽是一片艳冶之光,妖异无常的笑着,将白萝的窘迫收在眼底,不再多说什么了。
待到了宫门下,有宫人开始唱和她们驾到,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