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见个美人什么的。
“去去去, 几个不正经的东西!”
“哈哈哈!”
几个都是吊儿郎, 边吃酒边侃。
魏晔鸣心思已经不在这儿, 那边还在咿咿呀呀唱着小曲儿,他听些心烦, 便一下子撂下酒盅起身,说自个儿有事先走了。
“哎哎, 魏兄这是做什么?怎么就走了?”
任由几人在后面叫, 魏晔鸣随意挥了挥手, 大步离开。
琼花诗社魏晔鸣知道,他家中妹子就爱这些活动。
以前他倒是嗤之以鼻,只觉得都是些无病呻吟矫揉造作的东西, 偏偏有一帮酸儒书生跟着赞美。
须臾功夫,魏晔鸣就出了那出院子,心思波动间越发想见一见姜彤,几个月不见怪想的。
他今日没骑马出来,坐的是马车,上去做好就让小厮赶车。
走的正是要经过琼花诗社那条道。自己估摸着时辰,想着那边诗会也快完了,往那边去等一等,不定就能见到人。
哪里是不定见得到,魏晔鸣就是故意去堵人,到时候换个正经模样出来,姜彤也不会怀疑。
*
而姜彤,被程琳瑶提出做诗,倒也不慌不忙。
程琳瑶不安好心,两张纸条她选了个相对来说难些的“石”为题,这个显然不及“花”来得简单,况以花为题千首万首早就被被人写烂了,谁在家没作过几首。各种花卉随你取用好立意得很,出名诗也更容易些,而反观石这个题目,就有点干巴巴。
程琳瑶这做法。
众人只道不知她是真恶毒还是真无脑。
没有加入比诗的还有许多人,程莹雪就冷眼看着程琳瑶自己作死,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声不吭。
坐在程莹雪身旁的小姐自来和她关系好,自然也认得程琳瑶,知道这是程府的庶女,最近才接回家。
此时她就和程莹雪小声嘀咕:“你这庶妹怎么这般没规矩?很能得罪人。”她其实想说的那人蠢,怎么会公然和别人作对?
程莹雪勾起嘴角嘲讽一笑,随后又隐了末就去,只道:“她从小和她姨娘在外头长大,没上过两年学,规矩自是没人教导,反而外头把那些个小家子气学了个全。虽说母亲现在已经请了人来教导于她,不过她耐不住,一听我要出来参加诗会,急巴巴央了祖母也要来。
再看现在,真是能找事,只她自己丢人不要紧,连累了家里看她如何交待!”程莹雪恶心对方,嘴里一句好话没有,这还是她尽量憋着了的,不然还要更难听。
她那好友听完,眉头就皱了皱,小声道:“我看你们家对庶出的太仁慈了才,纵得她们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程莹雪何尝不是这样认为,不过程琳瑶得了祖母的喜欢,父亲也怜惜她十多年在外受了苦,格外疼惜些。
程莹雪简直气得咬坏了一口银牙。
两人一边说这话,一边关注着亭子那边的,比诗已经开始。
早有丫鬟伺候着,铺展开细白的宣纸,研开浓黑的墨汁。
和姜彤比赛的那位小姐似乎胸有成竹,昂着下巴嘴角带笑,思考了片刻一斤提笔抚袖,沾上墨汁,在洁白光滑的纸上写开了。
那边下笔如有神,姜彤这里却一动不动,笔也没拿,她似乎心不在焉,又像是已经走了神。
稍微站得远些的人开始咕哝私语,又过了几分钟,就开始对姜彤失去信心,认为她定是作不出来了。
心里不免想着这人也不过尔尔,原先看她的气质作态不俗,对她还抱有一分期待,现在看来,当真不是谁都能生于贫困却逆流而上的。
这还是好的,更有那一开始就不待见姜彤的人,像看热闹一样,嘴含讥笑,背地指指点点。
姜彤放空了就有两刻钟的时间,才低声叹了一口气,而后,才拿起一支笔,沾墨,一挥而成,一蹴而就,下笔坚定果决,没有丝毫迟疑犹豫。
方才还笑笑闹闹细声言语的环境一下子就安静了。
随着姜彤放下笔,大家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纸上。
白纸已不似开始般洁白无瑕,而是写上了一首龙飞凤舞的诗在上。
许多人情不自禁想凑过去看内容。
听众不约而同想到,她这是写出来了?
方才那模样,她们还以为她作不出来了呢。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