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晗小脸蛋微红:“都是你之前提醒我,白猿和人一样,都是有穴道的,我才敢下针针灸……啊!”原来是那只极通人性的小白猿,居然感激地舔了舔汐晗的小手。
陆天扬嘻嘻一笑,小心地将小白猿抱起来,放到雌性巨猿身前:“猿嫂,小心点,这小白猿的腿刚接好,不能用力碰,还有后脑有伤,最好暂时先别让它乱跑乱跳。”说罢又替替两只巨猿按摩推拿被点中的穴道。
雌性巨猿恢复了活动能力,目光里的惊惧、焦急与警惕尽数消失不见,它感激地望了陆天扬一眼,抱着小白猿又亲又舔。
雄性巨猿望了陆天扬一会,忽然飞跑开去,很快又捧着一堆大蟠桃过来,放到陆天扬面前,示意他拿来吃。
陆天扬连忙道:“猿兄,先前我只是开玩笑,并不是真想要你的蟠桃。”
雄性巨猿又将蟠桃硬往陆天扬身边推,嘴里低声嘶嘶地吼叫着,意思似乎是:“这是我给你的,你得收下。”
陆天扬只得拿起一只大蟠桃,一连狠狠咬了几口,雄性巨猿眼中露出欢喜的神色,柔声低鸣,颇有友善之意。
见雄性巨猿有些亲近自己,陆天扬信心更足了,他指了指小白猿的伤口,对雄性巨猿道:“猿兄,小白猿的伤势不轻,如果处理不当怕会恶化,最好能由我们来细心照料,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想带你们一并到山谷里去,直到小白猿的伤势好了,你们再回来,怎样?”
雄性巨猿望了眼虚弱的小白猿和一脸担忧心疼的雌性巨猿,似乎有些意动,又恋恋不舍地望了那远处那倒塌的石窟。
陆天扬眼珠一转,捡起孤霜,举到雄性巨猿眼前:“猿兄,夏大侠托你们保护的宝剑现在已传给我了,你们跟着我,也不算违背当年夏大侠的命令。当然,如果你们不喜欢我住的山谷,可以随时回来,我决不会拦阻你们。”
雄性巨猿和雌性巨猿低声嘶鸣着交流了几声,终于朝陆天扬点了点头。
陆天扬大喜,只要你们跟我走了,我好吃好住地供着,难道你们还好意思走?
当下陆天扬和汐晗、睦月在前面走着,后面雄性巨猿和抱着小白猿的雌性巨猿跟着,走了一会,雄性巨猿似乎嫌弃他们走得慢,忽然轻叫一声蹲了下来,伸出左手臂至地,又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膀。
陆天扬一见就会意了,暗暗高兴,一手搂着汐晗一手搂着睦月,也不管两个小姑娘的惊呼声,纵身几个跳跃,已落在雄性巨猿的肩膀上,这才放下两个小姑娘,坐了下来。
“猿兄,麻烦你了。”
雄性巨猿低吼一声,大步向前,陆天扬坐在巨猿的肩膀上,晨风拂面极是舒服,他望着东边冉冉升起的红日,只觉得意气风发,忍不住解下酒葫芦连喝数口,高声唱道:
“红日升,少年行,
背有一柄正义剑,
腰有烈酒三四斤,
潇洒踏进红尘间。
狂风起,
暴雨来,
卷起江湖风波恶,
谁怕!
铁剑双拳一壶酒,千里江湖任我驰!
红日升,少年行,
酒中自有兄弟在,
邀月醉卧青山上,
问君再饮三杯未。
世道艰,
人心险,
暗藏多少诡计凶,
何惧!
赤胆义心一曲歌,万里河山任我闯!
……”
歌声清亮,惊起无数晨鸟,更显得豪气万千!
汐晗对这些歌词听得半懂不懂,依然感受到其中的豪迈与洒脱,她不禁轻声问旁边的睦月:“睦月妹妹,他……他唱的是什么?”
睦月原本是轻轻倚在陆天扬身上,一如往常般安静,此时听到汐晗唤自己妹妹,睦月不悦地蹙了蹙秀眉,冷冷淡淡地回答道:“主人唱的是一曲‘酒中江湖’。”
“酒中江湖?怎么我从没听过。”
“这是主人以前自己作曲作词编的歌儿,估计早就失传了,你自然不知。”睦月声音还是平平淡淡没什么感情起伏,眼眸里却闪过一股骄傲。
汐晗震惊了:“他……他还会作曲作词?”
“嗯。”睦月不想多说,应了声便默不作声。
汐晗仰起小脸蛋,望着陆天扬刚毅俊朗的侧脸,心里感叹,这个“哥哥”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
一直在小院前站立不安的令叔一见他们平安归来,身后还跟着两大一小的三只巨猿,当真是又惊又喜又奇。
陆天扬见他双眼通红,显然一夜未睡,不由大为感动,他让汐晗安置巨猿一家,自己拉令叔回到厅里,先简单提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自然是说在森林找到汐晗,因为下雨就找山洞避雨云云,其中的凶险与发现几乎掠过不提。倒不是不信任令叔,陆天扬纯属只是怕这个和善的老人家受到惊吓。说完自己的事,他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厅中桌子上的茶碗,问道:“令叔,从我离开到现在,有谁来找过我吗?”
“有有,先后来了三批人,昨夜来了一个年轻人,说是要见你拜师;今早又来了两人,也是说要见你亲自拜师,哦,还有就是同和药铺那叫路仁甲的伙计来过,说是要请你和小姐去同和药铺主持凉茶开张仪式,我都推说公子与小姐正在练功,受不得惊扰,才打发了他们离开。”
哦?路仁甲的到访倒是意料之中,问题是那先后到来拜师的人。侠客谷明天举办弟子选拔大会消息早已传遍华山甚至渭南县一带,这几人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