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太师你也会被我这妖女迷惑。”
闻仲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调戏他,怒气更是狂飙,若不是还顾虑着她是帝辛跟前的宠妃,没有经过允许不能杀,他早一鞭子让她去冥界。
苏苏却是主动靠近他,右手缓缓揭开面纱,刻意释放出娇媚……
“太师,仔细看着,这宫中我便只给你一人看过哦……”
但见每次见她便不断喊打喊杀的闻仲第一次怔住,随即飞快的移开眼,恨声道,“妖孽!你使得什么妖法!”
苏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拉回面纱,“算了算了,我终于明白你对我的执念了。”莫非她上辈子,上上上个辈子都得罪了他,才会让他这么坚定不移的保持着对她的恶意?
闻仲冷冷地瞪着她离去的背影,愤恨的摩挲着腰间的金鞭,“妖孽!”
良久之后,却不自觉低了声,“……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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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心(上)(中)
帝王之心(上)
巍巍大殿内,文武群臣分列两端。
但见沉檀八百喷金炉,珠帘高卷。兰麝氤氲笼宝扇,雉尾低回。
座上的君王照样威仪,可惜往日肃然的大臣们今日心中颇不平静。
右首当先的闻仲闻太师从帝辛踏入大殿那一刻起,那火热的目光就未从帝辛身上移开过……不错,今日正是申公豹被引荐入朝的日子!
此前联合群臣多次上谏,围追堵截,奈何帝辛始终水火不侵,铁了心思招揽这申公豹。闻太师面上冷凝,心下已气得五内俱焚,可恨那妖孽正当红,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将这越发蓬勃的杀意苦苦强抑下来。
想到这,一张失了面纱遮掩的绝魅容颜划过识海,他拧紧了眉,想他刚刚平叛东海归来却又遭妖孽挑衅,外患不消内患频出,不由对那扰人心魄的妖妃更恨上一分。
帝辛临殿登座后习惯性的朝左右一扫,果然,只见每位朝臣身边,密密麻麻的龟甲骨片堆积如山,朝外看去,十数个奴隶们仍在侍卫们的驱使下源源不绝的把龟甲搬运入殿。
苏苏当初曾有幸窥见过公卿们抱本上朝的盛况,不由深深感慨,纸,果然是跨时代的伟大发明。
帝辛自然知道这些公卿们孜孜不倦的反对谏言是为谁,没等他们的本子搬运完,就先下手为强,直接向午门官一扬手。
“传,申公豹觐见——”
午门官吊起嗓子,拉长着声道。
闻仲和左首的黄飞虎飞快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按住兵械,凝神绷紧身体,等待那申公豹上朝。
未几,一个紫服身影从远处缓缓浮现。
极远又是极近的,那身紫服似乎能吸纳阳光一般,在日光中分外刺眼……
人眼被这阳光一蛰,忍不住眨了眨眼皮子。下一刻,只见原本还在数百米外的身影此刻已静静站在帝辛面前。
闻仲眯起眼,拇指拂过鞭梢。
“陛下,贫道申公豹稽首了。”男子一袭过分靡丽的绛紫道袍,腰束赤红锦带,头戴珠冠,风骚得和道者二者相差千里。
朝野上下哗然,各色探究的视线几乎快将他扎成筛子。
帝辛姿态不变,曼声道,“道者能为我成汤,奉献什么。”
申公豹微微一笑,“陛下想让贫道奉献什么,贫道一概倾力相赴。”
话分两头,此刻远在青龙关的张桂芳收到闻仲的太师令箭后,点兵十万,日夜兼程赶往西岐。
“启总兵,人马已到西岐。”哨探飞马报入中军。
张桂芳向左右嘱咐,西征大军在离王城五里外安营,且按兵不动。
如此声势浩大的兵阵,霎时震动王城内外。
“报——张桂芳领十万人马,已在南门安营。”
传令官火速入城,这是姬发继位以来,遇到的第一场险战,自然格外慎重。
“尚父。”姬发忧心忡忡,转头看向姜尚。
姜尚朝他露出淡淡安抚的笑容,立刻召集众将,共议退兵之策。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苏苏也在同一时刻露出淡淡的笑容。
“怎的这般高兴?”申公豹道。
苏苏笑而不语。
申公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座下的白额虎,顺着她的心思猜,“莫非是这次的西征军出师得利?”
苏苏抬眼一睇,“你倒是清楚。”
“我只是对闻太师的眼光有信心,”申公豹道,“能被他委以重任,点将十万,那张桂芳的本事可不小。”
“不仅如此呢。”苏苏惋惜地摇摇手指,“这般好戏,却只有我一人懂得欣赏……当真是可惜了。”
张桂芳确实身怀绝技,大商上下,除了极少数将帅之外,也只有死在他手上的冤魂才窥得身法。
但凡两军交战,对阵双方的将领势必要互通姓名。而张桂芳的绝技便是只要获知对方的名字,那么只要在对战时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