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女子想要靠近他,需要极大的勇气。
可能是那一眼印象太过深刻,许静不自觉的将那个俊美阴沉的青年记了在心底。
看着金吾卫浩浩荡荡的狂奔而过,待他们走远后,车夫才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这次出动,不知又有多少人遭殃。
不过都跟他们这些底层的老百姓无关。
“小姐,请上车。”车夫很快整理好心情,恭敬的说道。
许静点点头,拉过被惊吓到的倚翠,上了马车。
“这位大爷,能说一些金吾卫的事吗?”许静难得好奇的问道。
车夫闻言,一边赶车一边说起了金吾卫的事迹。
倚翠渐渐的回了神,竖起耳朵听车夫说话。
“原来刚才那个领头的人是金吾卫统领……”
许静惊讶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
那个俊美阴郁的青年身上的气息太过恐怖阴暗,和他身份和手段十分相符。
许静在这里听车夫说金吾卫的事迹,那一头走远的金吾卫人马也说起了她。
金吾卫的统领——那个阴郁狠戾的青年卫西陵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突然回头跟他的副手——李铭说了一句。
“李铭,去查查那个站在户部门口的女子,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会是她吗?
面无表情的卫西陵心底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期盼,他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已经不会笑了。
又变回了面瘫的模样。
“老大,你不会看上那个女子了吧?”李铭惊悚的问,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些,周围的金吾卫都听见了,齐刷刷的看向他们的副手和老大。
卫西陵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金吾卫全体噤声。
此次,他们到一个正四品官员的府邸抓人抄家,罪名是滥杀无辜,贪赃枉法,鱼肉百姓。
这是金吾卫经常干的事,业务十分熟练,不到一个时辰,事情就处理完毕。
该杀的杀,该下大狱的下大狱。
整个京城一片风声鹤唳,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一切就绪,卫西陵回到府邸,收到了副手送上来的资料。
资料很少,却记录了许静不少事,连倚翠找中人看宅子的事都在上面。
看到卷首上熟悉的名字。
卫西陵的心一颤,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纸上那个名字——许静。
翻阅完所有的资料,卫西陵死死的攥紧手中的资料,眼底一片狰狞。
原来是被休弃了吗?
“李铭,找个由头将西街十六号那座宅院半卖半送到许静手上。”卫西陵面无表情的的开口,声音冷冰冰的,只有眼睛才流露出一丝温情。
李铭一惊,惊疑不定的看向他家老大。
老大不会吃错药了吧?
“老大,西街十六号的宅子是个三进的宅院,周围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就算是半卖半送也得许小姐买的起啊。”
李铭哀嚎不已。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好不好,那位许静小姐不是傻子,哪会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这事必须办好,没得商量!”
卫西陵冷酷的下了命令。
……
回到南阳候府,许静打发倚翠去中人那边看宅子,自己则带着刚买到一些药材回了长松院。
这一次她多做一些药粉和药膏。
以及最重要的药剂。
这药剂是给她母亲的。
想到还在建安伯府苟延残喘,全靠药材吊着一口气的生母,许静抿了抿唇,眼中满是冷意。
等她有了自己的宅院,就将母亲接出来。
乌烟瘴气的建安伯府,谁爱待就待,她们母女不稀罕。
至于药粉是用来防身的,药膏是用来赚银子的。
自立女户了,所有的开销都需要许静自己承担,她一点压力都没有。
长松院特别安静。
一个下人都见不到,看来大家都知道她被休弃了,等着她搬出侯府呢。
正好她需要安静的环境。
许静想到自己撒在沐微微身上的痒痒粉,现在应该发作一些时间了,她突然有点想看好戏,释放出魂力探到沐微微的院子。
此时沐微微的院子十分热闹。
沐微微正顶着脸上突然冒出来的红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母亲,太医怎么还没到,我不要毁容,母亲,我不要毁容……”
南阳候夫人正心疼的安慰她:“快了,就快了。”
说完,她命人去催。
蒋舒雅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莫溪,一同加入了安慰的队伍。
“都怪许静那个扫把星,一切都是她的错,母亲,你赶紧将她赶出府!”沐微微哭过后,愤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