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孩儿恭喜你!”我转过身子,是欣喜地朝爹爹恭贺。
“珞儿!”爹爹低声地唤了一声,嗓音里略带沙哑,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中满是忧心。
我抬起头,直直地对上爹爹的眸子,“爹爹,珞儿练成了,爹爹怎么不向恭喜!”开口,将爹爹的注意力转移,我清晰地明了爹爹所担忧的是何事:对于爹爹身上的那件艳红的袍子,我这辈子怕是无法穿上身。
“好小子,不错!不愧是我骆天哲的儿子!”爹爹伸手一把揽过我的肩膀,“走!地g太暗,出去吧!陪你爹爹喝杯酒!”
“好!”
欣喜地应道,我回过头,仰望一下那悬挂在玄铁栅栏外的阳光,不知道娘亲是否在那里,若姐姐已经原谅了爹爹,娘亲,你是否可以——释怀!
跨出地g甬道的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我是急忙地将自己身子隐在暗处,这是一个暗卫最起码的能力。
当我刚隐藏了自己的身子后,便听闻有人是焦虑地赶来,“少城主!”
“什么事?”
“启禀少城主,公主的迎亲队伍在骆城正大街遇到骚乱,晨亲王已经出府,特来禀告少城主!”那传话的侍卫话音还未落,爹爹的身影是急忙地跃出地g上方的骆府后花园。
我从那人的话中,听闻晨亲王三字,心突然的一揪,小师妹呢?是否亦是在那迎亲队伍中?
身子是急忙地跃起,紧随着爹爹,出府。
我到达的时候,却是晚了一步,只是瞧见那白色的身影是高高地跃起,将那粉色的娇小紧紧地揽在怀中。
明明知晓会是这样的情景,但是瞧见心中是依旧疼痛揪心。
身子一怔,是急忙地将自己隐在骆城其余的暗卫里,瞧见那抹粉色是娇艳甚是,白色的面纱未有遮住那双灵动的眸子,眸子的温柔的依旧,虽然不是望向我,但是有一点是欣喜,小师妹回来了!从望国回来了!回来了!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眼见两人的身后,有红色的身影一,是欲袭向小师妹,藏匿在右手衣袖中的银针是骤然而出,刺破阳光的耀眼,同时将银针的光芒的遮掩,银针虽扎入那女子的要害,却是未能阻止那人袭向小师妹的手,庆幸那沾染毒的指甲只是滑落了面纱,而已。
待那白色的面纱飘落,一张绝美的容颜是曝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莹白的容颜,泛着盈盈波光,宛如阳光下荡漾着金色涟漪的湖面。红晕泛起,略带娇羞,是胜过桃瓣。怎样的肌肤,才会有那样的晶莹剔透!那样的娇嫩细腻!那样的柔媚娇俏!
眉黛如墨画,唇丹宛朱邪。目若秋波,转盼媚惑。将灵魂——是硬生生地摄住。是的,我的灵魂是早已陨落,陨落在她的身上,这样的芳草,天涯下恐仅此一株!
尾随在那相拥着的两人身后,步入骆府。
早已空洞的心,却又是疼痛再次袭来。缓缓地踏过步子,每一步都宛如赤着双脚,踏在冰尖上,凝结千年的寒冰将脚掌穿透,刺骨的寒冷凝结还未流下的殷红的血,却未有麻木伤口的知觉,而是将那疼痛无边沿的扩大,扩大——
痛楚将我湮没,我真的要过这样的日子,一辈子么?抬手护住疼痛的心口,喃喃自问。
不!!!我刚服下武蛊,怎能动摇?!
我们回来的时候,爹爹与若姐姐已经行完了礼仪。
“干爹,从现在开始!你正式地升为雨儿的皇姐夫!皇姐夫好!”虽然她只是唤着爹爹,但是听那清脆的嗓音在我耳边回荡,满心的疼痛却是缓缓地定落,一丝又一丝,很慢,很缓,却是将疼痛一丝丝地抽离。
皇姐夫?爹爹是她的姐夫,那么我还得唤她一声——一声姨!
姨呵!我还小她一辈!或许,这亦是一道鸿沟,我迈不过,所以——所以她这一生不属于我。
藏匿在浓密的树荫后,我瞧见爹爹和若姐姐还有她还有她的他,一同进入喜房,等候少顷,出来的是一对白衣人,虽然nn问候那男子一声,晨亲王爷。但是我清晰的明了,那是爹爹和若姐姐,那么——喜房中的人是——
武蛊让我的内力骤然地提升,虽然与爹爹和若姐姐隔着距离一段,可是我能够一字不漏地将两人的谈话尽数地捕捉。
云雨醉?!三个字侵入耳,却是顺着血脉,敲击在心!
我倚着树荫未有离开,却是清晰地听闻厢房内的那低低的呻吟。
红罗帐暖,春宵正是。
“噗——”甜腥一口,涌上喉,微微地开启唇瓣,有殷红顺着嘴角而落,滴落在玄色的衣衫上,是未有任何的痕迹,就宛如现在的我,我守护在她的身边,她却是不知晓。
那厢房内的呻吟是更中,于空气中亦是透出情欲,淡淡。转过身子,踉跄地离开。
……
我在地g一夜无眠。翌日清晨醒来,身上的玄衣上满是浓重的血腥,却未有任何殷红的痕迹。抬起袖子,抹去嘴角的残留,虽是轻柔的锦布,蹭过干涸的血块,是扎着嘴角的皮肤生疼。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心的疼痛。
爹爹匆忙地来找我,是唤我驾车将他们俩送回京都。
坐在马车驾驶的前座,听闻车厢内那亲昵的声响,还有背后春水和眠儿两位姐姐的对话,两位姐姐的话语中,渗透着忧心浓厚,其实守护着车厢内那两人的并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