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醒了猜哥,他朦胧的转过身,问我干嘛。我把刚刚撕下来的皮拿起来,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嘿嘿笑着接过去,居然咬了一口……
“做咩呢?这个饼不好吃喔!”猜哥见我张大嘴,很惊讶的样子。
我问猜哥背上疼不疼?他说不疼,我再告诉他,刚才他吃的,是他背上撕下来的皮。猜哥嘿嘿笑着说皮怎么会这么硬,然后见我没笑,他脸色也慢慢变了,唰的一下跳起来跑去照镜子。
“死了!死了!”猜哥吓得团团转,不停的念叨着:“死了!死了!”
对这些东西,我稍微了解过一些,便问他有没有去过一些脏地方,或者做过一些很坏的事。
“坏咩啊!我做混混都是被人欺负的!”猜哥无语到,我想也是,没有那个混混像他这么心善,热情。
猜哥估计他是贩毒,做了孽,现在被上天惩罚了。准备赶紧把货给送了,然后去龙王庙拜拜。
做了孽,老天确实会惩罚,但是绝对不会用这么实际的惩罚。最大的可能,就是猜哥中了别人的降头。
我把想法告诉了猜哥,猜哥瞪大眼睛,欲哭无泪,“死了!”
他带着我去,先把货送了,然后一起去找一个相识的降头师,为他解降。
素有东方威尼斯之称的湄南河上,长长的木头览船,我和猜哥坐在前面,左边是高楼大厦,右边是本土风情,满天神佛。
迎着风,似乎找到了一些电影里的感觉。
览船进了右边的一条运河,然后两边都是茂密的树,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栋沿河的木头房子下停住。
猜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敲了敲木门。一个老头出来了,猜哥虔诚的对他作揖,出于礼节,我也跟着作了一下。
再看这老头,虽然外面看去有六十多岁,但是真实年龄绝对不超过四十。他的烟圈很黑,眼神很邪,一看就是养鬼的,并且是恶养那种。
老头让我们先坐一下,他要喂下小鬼。只见他走到一边的鸡笼,抓出一只活蹦乱跳的乌鸡,然后扯着鸡头,一口咬住鸡脖子,鸡脖子连毛带皮被咬下一大块肉,血管也破了。老头在把血滴在一个小孩干尸上,弄好这一切之后才问猜哥的来由。
猜哥赶紧把衣服脱掉,给他看。
老头看了看后,摇了摇头,对猜哥说了几句话,猜哥脚开始在发抖,而后站不稳,跌坐在凳子上。
我问猜哥怎么回事,猜哥告诉我,他被人下了花降,花降已经开始起作用,在一个星期之内,他的皮肤,还有肌肉,都会纤维化,变成长长的一粒一粒,这些纤维化的细胞跟死了一样,最后,猜哥会变成一具木头人。
离开了降头师那,猜哥一直闷闷不乐,时不时的说自己感觉身体越来越麻木了。我让他别自己吓自己,去别处看看,或许有转机。
猜哥说不用了,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他说自己其实心灵很脆弱的,受不了太多的打击。我有时候觉得他很搞笑,不过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面,上次看新闻还要一个恐怖分子喜欢穿y呢。
我和猜哥恍惚了一阵子,猜哥才想起我的事,说现在联系人去找我师父。我点头,或许找到了师父,猜哥的事情也有转机。
天黑透了,坐着览船在湄南河的那一边上了岸,同一个城市,因为一条河,却像是划成了两个世界。河这边是发达的都市,河那边似乎还停留在二十年前。
在我印象中,总感觉曼谷的大街到处都是人妖在表现,但其实不是这样,真实的情况是不同肤色的人在到处问哪里有人妖玩。
猜哥联络了两个老乡,我们碰了下头,描述了一下师父的外貌。互相留了电话,然后他们又找朋友去帮忙。我想这样织网式的发散出去,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师父。
而我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就干脆跟猜哥在湄南河边坐着,等消息。期间想起猜哥怎么会被人下的降头,问他有没有祸害谁家姑娘,猜哥摇头,说他一直都有付钱,从来没赖过账。
或许猜哥得罪了什么人吧,人在社会上跑,有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而有些人,他帮不了,但是害你还是很容易的。
因为已经睡了一下午,所以晚上睡不着,一直在湄南河逗留到很晚,猜哥也说了很多他的事情。当然,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姑娘快乐一下,因为怕过几天下面那玩意儿就成木头了,到时候就哭了。不过他始终没有去,因为他怕自己的后背把姑娘吓坏了。
出来混,形象很重要。
一直到晚上两点多钟,我们才决定回去。起身转向大街,我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头,到是却说不出来。
猜哥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情况,我们准备走路回去,顺便散散心,沿着湄南河,一路走,一路感觉奇怪,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了。
终于,猜哥一句话无意点破了我的疑惑点。
“好饿喔,吃碗夜宵吧!”
对!奇怪就在于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一辆车都没有!
“猜哥啊,曼谷的人民是不是都早睡早起啊?”我试探着问到。
猜哥被我逗笑了,说曼谷是不夜城,然后挥手指着满街的霓虹灯,“你看!不夜——城。”猜哥底气不足的说完城字,然后用惶恐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还特别安静!”
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地,路灯亮着。,霓虹灯闪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