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捎给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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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秋意较交州要来得更早,当柳莳松拿着新裁好的秋装回翠华斋,聿珏与湘君正在后院走着剑法;知更备妥了热腾腾的银耳莲子汤,画眉正准备给海东青待着的鸟笼罩上一层厚实的黑棉布。
“哎!饿了、饿了!”聿珏木剑反握着,一把丢给了还捧着东西的柳莳松;湘君见他腾不出手来接,赶紧伸指夺了过来。“哟!新衣,待会儿来瞧瞧……给本宫熬了什么?”
“您爱的银耳莲子汤,多掺了点蜂蜜。”
一听见有甜的可吃,聿珏笑得更加欢快,忙不迭饮了两口,看见鸟笼罩了黑布,她点点头,“不知道海东青待在京城里过冬……挺不挺得住?”
“湘君听闻关外大不似中原土地肥沃,一望无际、斗大的砂砾夹杂着尘土随风飞扬,偶尔飘雪打在人脸上,都要发疼。”她亦是望向罩了布的鸟笼,海东青在里头跳着,震得笼子晃荡。“在那样的情状下都能挺住,宫里这养尊处优的,对牠而言莫不是太舒适了?”
“原来是这样……湘君妳怎么知道那些事儿来着?”
“不瞒殿下,您日课的时候,咱在文图阁与傅学士闲谈,近日西荻王听说要亲临长安面圣,无巧不巧又谈及了您的海东青,这才听见她说了这么许多。”
原本湘君随着聿珏上日课是挺妥适,直到某回给唐缙抓到聿珏利用湘君帮忙她蒙混考试,使得她现在上课时,都是配个没啥交情的小太监研墨,湘君倒是乐得轻松,可以趁着点空档放风去。
“傅学士……是说傅迎春?”那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女状元。
“正是。”
“许久没听见她的名号了。打从聿璋入营……是说,也许久没能听见他的消息。”聿珏叹了一声,调羹含在嘴里,口齿不清的道:“哎!我们这帮人,”她嚼了嚼银耳,那爽脆柔韧的口感教她不禁笑瞇了眼。“自从聿璋跟聂武前去西南,谷烨卿伤愈之后也到他兄长麾下历练,兄弟都跑光了,只剩本宫还待在这儿!”
“湘君是也一阵子没听见您这般称兄道弟的了,不知怎地……有些怀念。”
“是嘛是嘛!这大半年要不是有妳在身边,还有大姊、聿珶,本宫这不是要闷坏了么!”她踢掉绣鞋,大剌剌的躺在椅子上。
她掩唇轻笑,搁下木剑后接过柳莳松递来的新衣,抖开其中一件,上头的黛青染色令人眼睛为之一亮。“这颜色挺少见!待会儿来试……”她瞥了剩下半碗的银耳莲子汤,一把跳下躺椅,随手抹去脖颈间的汗。“拿进去,先擦干身子,换件衣裳,等会儿沐浴后再来试新衣!”
湘君微点了点头,聿珏捧着汤盅,本就如胶似漆的主仆两人一起钻进厢房里;其余三人互相交换了一枚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两个人之间怎么看怎么不像单纯主仆,近乎与之朝夕相处的三人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罢了。
“我说,殿下什么时候谈婚事?”画眉貌似不经意的提了个话头。
“没听说呢,可以殿下受宠的程度,娘娘八成不舍得让她这么早就出嫁了;柳公公,您说是不?”
三人之中最是明白皇后心思的柳莳松挑起一眉,“依咱家看,这倒是未必。”
“未必?”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对望一眼。
“是呀。”没多做解释,柳莳松指了指剩下的衣裳,“铺了棉的,待会自个儿收拾了去。”
知道有新衣可换,两人皆是乐了,“明白!”
一入了房门,聿珏立刻让湘君把衣裳给搁下,对她招了招手。
“怎么了?”方练过剑,两个人身上都是香汗淋漓的;聿珏舀了一口银耳莲子汤来到她唇边。她张嘴吃了一口。
“好东西就我一个人吃多可惜?喜欢么?”
她勉强吞下那口银耳,吐了吐舌,“妳都吃这般甜的呀?”
“甜在嘴里、暖在心里嘛!”聿珏又喂她一口,转而把调羹含进嘴里,“妳说,是不是很好吃?”
“剩下的还是妳吃吧,太甜了吃不惯。”
“真是,不懂欣赏……”聿珏嘟着唇饮尽甜汤,趁湘君脱下一身布衣,她跳到湘君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给聿珏这样箍在怀里,她是又惊又喜,“哎……大白天的,搂搂抱抱不象话。”她压低了声响,但聿珏笑得挺乐。
“我喜欢抱妳嘛!只有入夜才能搂在一块儿……妳来瞧瞧,我是不是有点抽高了?”她的额靠在湘君的背,像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发现。“妳转过来?”
湘君拿她没法子,转过来揽她入怀。“怎么抽高了?”
聿珏托着她的腰,要她站挺,“瞧!我长到妳下巴啦!”聿珏一边说,忍不住又踮了踮脚尖。“如果我能再高一些,那就不用再仰着头瞧妳了!”
湘君抚着她的脸,“怎么?觉得主子生得娇小,面子挂不住?”
“不是!”她再度踮起脚尖,两人忽地唇齿相碰;聿珏先是轻贴着她的唇,渐渐放平了脚掌,湘君给她勾着,尝到了她唇齿间的莲子与蜂蜜的芳香。
唇才张开了一小小缝,聿珏的舌头便是灵巧的窜进她口内,湘君嘤咛一声,无法自拔陷入这等浓情密意里;聿珏伸手扎进她的发间,交换着那甜腻又灼热的鼻息,直到双颊酡红了,鼻息乱了才松手。
聿珏凝望着她柔情似水的细眸,最后意犹未尽似的又啜了她一口,“这样我就不必每回都要勉强妳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