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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集团在环保方面一直极为自律,化工材料集团的宁默、夏扬杰等人经常在各种场合表示对化工园区环境污染问题的不满,而且还曾经到市政府去反映过这方面的问题,这些都是企业家们知道的。别看大家在废气排放的问题上表现得理直气壮,但要说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企业在干什么,以及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那就是撒谎了。人或许可以没有良知,但不会没有常识,众人昧着良心排放废气,只是因为利欲熏心,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每个人心里都如明镜一般。
化工材料集团向市政府的投诉,大家都有所耳闻,私下里也曾有过议论。一些人觉得自己理亏,对此事只是采取沉默的态度;另一些人则抱着“和尚摸得我也摸得”的想法,对化工材料集团的这种投诉极为不满,时常有诸如“饱汉子不知饿汉饥”或者“狗撵耗子多管闲事”之类的抱怨。
不管采取什么态度,在金塘的化工行业圈子里,大家都把环保当成了一个敏感话题,轻易不去触及。谁也不知道市政府是否会在某个时候屈从于外界的压力,从而要求大家加强环保。让大家比较放心的是,当他们私下里试探金塘官员的口风时,得到的回答都是说政府会照顾大家的情绪,不会跟大家为难,这些话的潜台词,自然就是□★,ww→w.说在环保问题上政府不会轻易动真格的了。
可是,今天这个场面可有些不同,作为宁默、夏扬杰后台老板的秦海突然出现在金塘,市政府把各家企业的老板都请到雁回楼来,让秦海对众人说话。秦海一张嘴,矛头就直指环境污染问题。而坐在他身边的沈传明和曹善飞却一声不吭,分明是默认了秦海的说法。这也就说明,秦海与市政府已经达成了默契,市政府真的要拿环境问题说事了。
鑫源化工厂的厂长刘书达沉默了片刻,低沉着声音发话了:
“秦总,你说的问题。我们都了解,不过,我们这些企业资金实力薄弱,不能和你们大秦集团相比。我们在这件事情上也都尽力了,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完善,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是啊,如果我们都有你们那样的实力,也不至于这样做吧,谁也不闻那些废气不是吗?”其他几位厂长、经理也跟着嘟哝道。
一种怨懑的情绪在人们中间弥散开来。有些人开始后悔来参加这次联谊了,原以为能够得到一个和土豪交朋友的机会,谁知道土豪的本意是来收拾大家的,这让大家情何以堪。
“秦总也没有说要求大家达到尽善尽美……”沈传明站起来打圆场了,秦海不在乎得罪众人,他可不能这样做,必要的一些场面话还是需要说说的。他用非常委婉的口气对众人说道:“市里了解大家的苦衷,也知道大家在控制环境污染方面做了不少工作。不过。咱们也得承认,金塘的空气质量的确还有不尽人意之处。还需要大家继续努力,以便给金塘创造出一个更好的宜居宜业的环境。”
“宜居宜业,是大家都希望的,但搞化工的,哪有一点味道都没有的?”金特塑料厂的厂长孙大雄没好气地反驳道,“一套过滤设备。动不动就是上百万,平常开着还要花钱,我们这样的小厂子哪里能承受得起?依我说,咱们国家是个穷国,钱要花在刀刃上。搞这些花里忽哨的东西有什么用?我当年在化工厂当工人的时候,厂里的味道比现在厉害得多,我也不好好的?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变得这样娇气了?”
孙大雄最后一句话,矛头便是直指秦海了。在这一屋子人中间,也就是秦海是名符其实的年轻人,其余的企业家也罢、官员也罢,最年轻也得有30来岁,大多数都是40多甚至50多的人。这里有很多人与孙大雄一样,都曾经是国营化工厂的工人,因为各种各样的机缘下忽起了生意,有了自己的产业。正如孙大雄说的那样,他们没觉得多呼吸几口带污染的空气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年的人谁不是这样走过来的?
在联谊会之前,大家都存着一份要与秦海套套近乎的心理,但一旦事情涉及到各自的切身利益,他们就不再顾忌秦海的面子了。当着沈传明的面,他们必须要把自己的声音发出来,让市政府知道这件事不可为,否则,万一沈传明被秦海忽悠住了,真的决定要严格处罚废气排放的问题,大家的损失可就大了。
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秦海淡淡地笑了:“各位,大家真的觉得这些空气污染没什么了不起的吗?我想问一句,你们谁把自己的家建在化工园区了?如果市政府在化工园区建一所学校,你们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去那里上学?”
“这……”一干说得正热闹的企业家们全都哑了,几个离秦海很近的人想强词夺理地反驳几句,可是嘴巴张了几下,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可不是吗,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把自己的家安排在化工园区或者附近的,甚至有些原本在金塘市区有住房的人,最近也纷纷在更远的地方购置了新居,把家里的老人、孩子之类都迁过去,原因就是担心园区的污染对家人造成影响。
可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搬家,化工园区周边以及金塘市区的几十万居民往哪搬呢?很多厂里的工人都是住在金塘市区的,他们家里也同样有孩子、有老人,这些人都在承受着废气的损害。说一句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