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烨喜不自禁,转过身,对吴青山说,三老爷,我这就去请独眼龙?吴青山瞥了他一眼,说,那就不必了!你自诩为杀人高手,这事你亲自去办!童子烨的表情霎时僵住了,心中暗暗叫苦。
童子烨是外地人。祖上源于何处,不光他自己说不清,就连他的父亲他的爷爷也不知所以。不过,他们家族有个很好的传统,那就是走到那儿就是那儿的人。于是,在东庄他们姓李,到了西庄他们姓张……众人笑道,真是奇了怪了,这姓童的,出卖祖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见大家议论纷纭,他们就阵阵有词地说,愚腐!老鸹都知道向旺枝上飞,何况人乎?
他的父辈来凤凰城那天,天上飘舞着雪花,小北风嗖嗖地刮个不停……童门兄弟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黄肌瘦,晃晃悠悠地在城里,东一家,西一家的讨饭。来到兴隆栈行时,见栈行内人来人往顾客盈门,童闩伸出舌头添添嘴唇,说,哥!我饿得受不了了。与此同时,童门也听到自己肚子里发出响亮的咕声。嗨!好几天都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
兴隆栈行大掌柜王墨涵和气地问,你们姓什么?从那儿来?我们姓童!我叫童门、他是我弟弟叫童闩。童门指了指童闩继续说,我们那儿遭了灾,活不下去了,求大老爷赏口饭吃吧。童门见那掌柜的气派,知道是个好人。吃饱喝足之后,又跪地苦苦哀求王墨涵,我们不挑不拣,脏活累活都能干,让我们留下吧。王墨涵面容刚毅,眼睛里闪射着同情的目光。你们留下吧,我呢也正好缺个帮手。
王墨涵在城北边的王家码头附近给童门兄弟找了一间房子暂住。后来,儒林郎李国勋见童门为人忠厚老实,平时又很听话,便把他要过来,给李氏家族看祖茔去了。
说起来,那个小女人也怪可怜。那天,她抱着孩子逃到凤凰城土地庙时,饿得不行了,便偷吃里面的供品。这一切,被偶尔路过的猴头纪抓了个正着。猴头纪眼镜一亮,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小女人支支吾吾否认,猴头纪要抓她去见官,小女人哀求放过她。推推搡搡中,猴头纪的手摸到小女人的屁股上,那充满弹性的手感让他心里痒痒的。猴头纪嘻嘻哈哈撕扯小女人的裤子,说,让我……
那个小女人死命不从,紧紧揣着裤腰带不撒手。猴头纪恼怒成羞,骂骂咧咧地顺手抄起一根木棍打她和她的孩子。小女人吐了猴头纪一脸唾沫吐,知道今天劫数难逃,身子拼命地挣扎却也难以摆脱他的控制。这猴头纪虽说干瘦了点,倒也有些蛮力,一个小女人又如何敌得他过。时间不大,犹如老鹰叼小鸡一样,小女人就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上了。小女人矫哼了一声,猴头纪大汗淋淋,快感油然而生。狗日的东西。他骂了一句,朝小女人撇撇嘴,示意她放松些……再放松些……
小女人感到自己的□□翘立起来了,浑身酥麻,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这是她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快感。喜悦、惊诧、羞涩、恐惧交织在一起,她狠狠瞪了猴头纪一眼,口中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喊。见小女人意乱神迷的样子,猴头纪那尖瘦细长的麻脸上,五官都挪位啦,满是猥的表情。
麻烦的是猴头纪并没有因此而住手。妹子!饿坏了吧?猴头纪拿了几块熟地瓜,回到土帝庙,看着小女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觉得甜甜的,像是抹了蜂蜜。小女人还没有吃完饭呢,猴头纪就动手动脚地挑逗于她。此时此刻,小女人像一块荒废已久的沃土,渴望被这个男人开垦、播种、耕耘。她把眼睛一闭,任猴头纪骑身而上,干起了那美滋滋乐陶陶的勾当。
始料不及的是,猴头纪的朋友狗头季来了,鹰爪仇来了,扒手高来了,狗添碾也来了。这帮人都一个毛病,那就是放下点吃的,就去扒她的裤子。小女人挣扎着死活不肯,可男人的力气大,稍一用劲就把她控制了。小女人呢?想想自己原本一个清白之身,转瞬之间成了残花败柳,也就认命地放弃了抵抗,任凭那帮浑账王八蛋摆布了。
唉哟!那个小女人真骚啊!猴头纪这帮浑账王八蛋心里不由暗自佩服这女人确实够骚,能够准确抓住男人的心思。从此,城里的光棍、地皮、无赖和流浪汉忍不住对她垂涎三尺,纷纷前来求得一夜之欢。那帮臭男人使出浑身的手段,把那个小女人挑逗得娇啼婉转、呻艳吟。与此同时,童门、童闩兄弟俩也偷偷上了那个小女人的身。
一天夜晚,童闩说,哥,咱娶了那小女人吧。刚刚享受过个中滋味的童闩兴奋异常。咋娶?童门问。当然是……咱……咱哥俩一块娶了。嗨!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童门并不排斥。听拉拉蛄叫,咱还不种庄家了。把那个小女人娶到家,就是咱童家的媳妇了,怎么着也总比偷偷摸摸地从猴头纪那帮浑蛋嘴里抢食吃强吧。
猴头纪那帮流氓能善罢甘休?怕什么!我们有李老爷和王老爷罩着,也是他们李家和王家的一分子,嘿嘿,怕他个球。其实,童门也被那个骚娘们迷住了。我可怜啊,可弟弟他也可怜,跟着我连顿饱饭都没吃上。我答应过爷娘要好好待他的,可我们地无一垄,田无一分,连个窝也没有,咋娶妻生子。嗨!当个现成的爷倒也没啥,可兄弟俩娶一个老婆,日后咋相处?
哥!那小女人的肚皮鼓起来了。她说,那是我的种。童闩喜不自禁。童门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