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苦涩。爱,真是一件很不美好的事。
李流清在竹屋前站的越久就越觉得悲伤,就好像这座屋子有把人变得难过的魔力,她不敢再站下去了。
于是,落魄而逃。
李流清刚跑到竹林就遇上了回来的灵儿,两人相视着放慢了脚步,李流清看着灵儿眷恋的目光,狠下心直接从灵儿身边走了过去。
“姐姐就当真要避我如毒蛇猛兽么?”灵儿垂着头,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李流清的衣角。
李流清挺直了脊背,动了动喉咙,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看到姐姐那么幸福,灵儿很开心。但是不知道为何,灵儿……灵儿就是笑不出来。”灵儿慢慢的蹲了下去,她松开李流清的衣角,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
李流清感觉到灵儿松了手,狠了狠心,迈出步子想离开。
“灵儿真的好累啊……”灵儿终于没有忍住,哭出了声来,这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终于让李流清停下了脚步。
李流清转身看着那个蹲在地上,一身疲倦的灵儿,终是心软了。她走到灵儿身边,蹲了下来,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灵儿的后背。
灵儿越哭越激动,一下子就扑到了李流清的怀里,她抱着李流清,紧紧地抱着她,灵儿的眼泪打湿了李流清胸前的衣服。这是李流清第一次面对一个哭得这样撕心裂肺的人,所以她很是不知所措,她只好抱着灵儿,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期望她能好受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竹子彼此之间摩擦得很剧烈,竹叶刷刷刷的掉落下来,飘在空中,就像飞舞的绿精灵,它们纷纷落到灵儿和李流清的头上,衣服上,好像要将两人掩埋在这里。
灵儿终究是哭累了,她此刻只是安静的依偎在李流清的怀里,不愿离去,也不愿说话。
李流清叫了灵儿几声,见灵儿不愿说话,也便随她去了,只是那抱着灵儿的手却放下了。现在,李流清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了,她爱梁茗笙,所以她不会再去做让梁茗笙伤心的事情了。
“姐姐主吗?”许久,灵儿终于哑声问道。
“爱。”很简洁很干脆的回答。
灵儿听到这个回答并不愤怒,她很平静,就好像很早知道了这个答案。尽管很早之前灵儿就发现了这一点,可是当李流清亲口告诉她的时候,她的悲伤还是渗透骨髓,沁入心脾。
灵儿抱紧了李流清,紧紧地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深深的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面。灵儿的指甲修得很平整也很短,可是却生生在李流清的背上叩出了血印。
李流清知道灵儿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所以她硬生生的忍住了身上的痛楚,默默的承受着灵儿的宣泄。
可是,李流清的忍受只是给了灵儿一个更加不愿意放手的理由而已。
灵儿越想越不舍得就此放手,她闻着李流清身上的清香,渐渐迷失了心智。灵儿脸上的表情越发情迷,她松开李流清,然后一下子就咬住了李流清的娇唇,李流清立刻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逃脱灵儿的滞锢,灵儿一面禁锢着李流清,趁机对她吹了一口气,于是李流清又像那日晚上一样觉得全身乏力,只想睡觉,她好像不记得现在自己该做什么了,她眨了眨眼睛,然后顺从的靠着灵儿睡着了。
灵儿一把搂住李流清,然后露出了一个阴毒的笑容,咻的一声,两人消失在了竹林里。竹叶随风摆动了几下,这里又如无人那般安静,没有人停留过的痕迹。
这晚,梁茗笙半夜回到了无极园,刚进寝殿就发现床上的纱帘还未放下,被子整齐的铺在床上。清儿不在!
深更半夜,李流清竟然不在寝殿安歇!梁茗笙又怕又惊,怕的是李流清与人私会去了;惊的是李流清半夜不在寝殿竟然无人来报!
“阿陆,三金!”梁茗笙用内力猛地把门打开,怒吼道。
“奴婢在!”听到梁茗笙的声音中夹杂着内力,阿陆和三金赶紧从屋外的梁上跳下来跪好。
梁茗笙看见这二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朝二人扔去一盏茶,怒道:“夫人不在为何没来给本座禀报?!”
阿陆和三金看到梁茗笙气成了这个样子,赶紧磕头道:“夫人派灵儿告诉奴婢今晚她在竹园歇息,请阁主不用担心。”
什么?!梁茗笙听到灵儿和竹园两个词语的时候难以置信的看着阿陆和三金:“你们说的是真的?可曾亲眼看见夫人去竹园?!”
“回禀阁主,今日下午,夫人心情烦闷便在园中闲逛,可是逛着逛着就遣退了我等奴婢,奴婢悄悄跟在身后,发现夫人的确是往竹园去了。”阿陆颤抖着将情况一字一句的禀报给梁茗笙听,“夫人在路上遇见了灵儿,奴婢不敢跟的太近,只看见夫人蹲在地上抱着灵儿,然后灵儿吻了夫人,夫人便顺从的靠在了灵儿的怀里,灵儿抱着夫人离开了竹林,奴婢和三金怎么追也追不上。”
“什么?!”梁茗笙听了这话如同五雷轰顶,她呆滞的看着阿陆,大脑一片空白。抱着灵儿……亲吻灵儿……这八个字织成的情景始终在梁茗笙脑中回旋。
所以说……既然你所爱是灵儿,又为何答应与我成亲呢?清儿……从始至终,你骗得我好惨啊。原来你不爱我,所以你怎么伤害我我都可以原谅你;可是既然你已经允我一世之约,又为何,又为何背叛我?
你可知我梁茗笙不怕你不爱我,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