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赶忙伸过来,急切的程度不亚于母亲找回走了丢的孩子。
我把杯子移开他伸手可及的范围。我说:“你是经理?”
他无可奈何地舔舔嘴唇说:“给——给——”
他想抓住杯子。我把酒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他两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它,一口灌进脸上的那个d里,然后放声大笑,举起杯子向我扔来。我好不容易一把接住,把它倒放在桌上。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努力想装出严厉的表情,但没成功。
“怎么了?”他沙哑着说,语气很不高兴。
“你经理吗?”
他点点头,差点儿从沙发上摔下来。“我肯定是醉了,”他说,“稍微点儿醉。”
“还算好,”我说,“还能喘气。”
他把脚放到地上,撑直起身子。他突然乐得哈哈大笑,摇摇晃晃地走了三步,然后双膝跪下,两手撑地,想咬椅子腿。
我拖着他站起来,把他安置在堆满东西、扶手烧了个d的椅子上,又给他倒了一杯灵丹妙药。他喝下去后浑身发抖,接着两眼倏地变得精明狡黠。他这种醉鬼,一旦喝到某个地步就会恢复神志。不过鬼才知道这一刻什么时候会到来,能持续多久。
“你他妈的是谁?”他咆哮道。
“我在找一个叫奥林·奎斯特的人。”
“嗯?”
我又说了一次。他举起脏手抹了把脸,简短地答道:“搬了。”
“什么时候搬的?”
他摆摆手,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来,然后又往反方向挥挥手;nyw 恢复平衡。“给我一杯。”他说。
我又倒了杯杜松子酒,举在他够不着的地方。
“给我,”那人急切地说,“我烦着呢。”
“我只想知道奥林·奎斯特现在的住址。”
“要求不高嘛。”他狡黠地说,挥舞着手想拿到我手中的杯子。
我把杯子放到地板上,抽出一张名片给他。“这也许可以让你集中点儿精神。”我对他说。
他眯着眼仔细瞧着名片,冷笑一声把它对折,然后又对折,然后把它放在手掌上,吐了口口水,往肩后一扔。
我把杜松子酒递给他,他g杯祝我身体健康,庄严地点点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