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溪正在玩手机,冷哼一声,眉毛都快竖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负责的,让别人替你干脏活累活,自个在边上玩手机?”
西溪一时还没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愣了愣,好一会才缓过来。
看看两人,心里大概有几分估计。
这个大概就是在电话里说要办一个非常非常“宏伟”画展的“有名”画家吧?而且还说每幅画边上都要有大于两百字的解释?
西溪努力冷静下来,面带微笑,“徐先生,真是抱歉,刚刚我只是在给大家订餐。”
“呵,”男人鼻孔出气,一米七几的个子,仰着脑袋,努力想撑出一米九的气场,“那你订完餐就去干活吧,别偷懒,明天画展很重要,弄砸了你也赔不起。”
西溪嘴角抽抽,不想和这人纠缠太久,说了声是就转身忙活去了。
那女人一直没出声,但目光始终在西溪身上,让西溪有些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怎么办。
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她还能去挖出来不成?
这位徐先生的画已经提前送过来了,他们正在往上挂,西溪个子小,手上这幅画又大,站在椅子上努力挂上去。
隐隐觉得有人接近自己,那登登的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声实在是让人心烦,西溪皱着眉头回头,恰好看到那女人蓝色眼影下的一双眼睛,不同于刚刚的打量,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在其中。
结果下一秒,西溪感觉脚下的椅子动了下,然后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下落过程很短,好在西溪反应及时,两手护住画。
只是那副画砸到了自己身上,西溪嘶的吸了一口气,右边肋骨处有些疼,而后背早就已经麻木了。
这边声响太大,一时大家都往这边看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我男朋友的画没事,不然你就只能去卖.身赔了。”
女人声音调子听着刺耳的很,尤其是这三段语气,跌宕起伏,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人是不是真的演员受过专业训练。
西溪气得发抖,但也不好说什么,咬着牙爬起来把画挂上去。
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不是她家,容不得她发脾气。
好在这两人没呆多久就回去了,他们一走,其他人就过来问西溪怎么样。
毕竟顾客至上,他们当着人面也不好说什么,刚刚西溪摔倒的那声响都听见了,心里很生气。
“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
“没事,”西溪摆摆手,勉强笑笑,“还好不高。”
“西溪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也不多我们来就行,你一个女孩子做这些体力活明天估计要腿疼,回去拿热水泡泡脚。”一个年纪大些的人说。
西溪应着,“我收拾收拾就回去,麻烦你们了。”
一个多小时后,西溪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里走,路上看见小摊没忍住,买了一碗麻辣烫边吃边走。
可能是今天摔得厉害了,或者是好久没有这么强烈的孤独感,她竟然有些想哭。
她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一遇到什么事就去找哥哥们,虽然他们很乐意,但所有人都有长大的一天,只有自己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忠诚最有力的伙伴。
这么想着,心里也好受很多。
好歹是一碗快二十块的麻辣烫,西溪下决心要吃出它的价值来——一点渣渣都不能剩下。
回到家自己热了牛奶,她最近失眠好了很多,每天十二点之前都能睡着,这也多亏了出来工作固定了自己的作息时间。
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看节目,一边泡脚,西溪手里捂着热牛奶,长舒一口气。
委屈什么的,忍忍就过了。
想起自己还没给林砚打电话,于是放下牛奶找到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回家了?”
他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不是在抽烟。
“嗯。”
那边默了会,然后西溪听见他问她,“怎么了?”
本来他不问还好,他这么一说,西溪那些压抑的情绪一瞬间涌了出来,压都压不住。但这样的自己由让她格外厌恶,明明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还这么矫情……
而且,那边是林砚啊。
以前怎么和他撒娇都没问题,而现在,两人已经分开了。
“今天太累了。”西溪说,抽了张纸把眼泪抹去,又喝了口热牛奶,“快十一点了,你不睡觉的吗?”
“嗯,快睡了。”
所以,是被她电话吵醒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
“嗯。”
挂了电话,西溪觉得有些奇怪。
他今天好像嗯了很多声?
为什么呢?
林砚这么说话,总给她一种他在肯定她,一直在听她说话,并且随时恭候的感觉。
想完又觉得自己很天真。
谁都有可能,唯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