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幽幽道:“嫣儿知道,昨天,昨天与师父师娘见面时,没注意到师父师娘,还有江师哥的表情,让相公为难了。而且,若是嫣儿昨天不是因为害羞,说是爹爹作主的婚事,如果肯站出来承认,承认……那昨晚凌师哥就不会去找你了,而师父,师父他也不会……”
李虎一愣:“你知道了?”
林紫嫣点点头:“师哥走火入魔的事,师父告诉了师娘,师娘跟我说了。”
李虎道:“那嫣儿怪不怪相公把你师哥……”
林紫嫣吓得忙捂住李虎的嘴:“相公别这么说,嫣儿只是担心相公和师父师娘闹僵了,嫣儿,嫣儿可想当个好……好妻子呢。”
说着,脸红了下来,后边的声,越是低若蚊蝇了。李虎听得一怔,先前看到林紫嫣的慌张,心下不解。他不知道,当世有妻妾七出之说,所谓女嫁从夫,帮外不帮亲者,丈夫可以七出之例为名休妻,林紫嫣虽未过门,但心中已将自己当作李虎的人了,自以此为戒,希望在李虎心中有个完美的形像,所以才会如许紧张。
李虎心下感动,抓着林紫嫣的小手,两人行在街头,也不顾旁人侧目。李虎道:“嫣儿,相公可会好好珍惜你的。”
林紫嫣羞红了脸,李虎道:“嫣儿脸又红了,真可爱,来,让相公亲一个。”
“啊……”
林紫嫣吓了一跳,忙退开,左右看了看,心中乱得慌,道:“相……相公,这里好多人呢。”
李虎目光流转,但见四周众目睽睽,路上行人俱目瞪口呆,无数儒生摇头叹息,暗道人心不古,有辱斯文,而有不少牌坊贞妇却是一边心中暗羡,一边大骂不知廉耻,虽李虎不在乎这般俗人看法,却不得不顾及林紫嫣的看法,当下道:“嫣儿,我们何必理会这般俗人看法?来,咱们回局再好好畅谈人生。”
言罢,一手搂住林紫嫣腰际,不顾惊世骇俗,用力亲了一记林紫嫣香颊,飞身跃到民房顶上,迅速离去。
林紫嫣大窘,心中又羞又喜,看到路上行人惊骇的目光,心道:“他这般搂着我奔街上,日后传了出去,我的名声算是毁尽了,只是嫁j随j,嫁狗随狗,跟了这么位相公,便只由他去吧。若相公真对我好,他人目光,我又何需放在心里?”
想着,背后又传来阵阵喧闹声,不由回头一看,却见大街小巷中钻出了大群的兵丁捕快,一边大喊:“抓飞贼,抓飞贼,飞贼出现了,是一男一女两个j夫妇,抓住了大人有重赏啊。”
林紫嫣听到“j夫妇”四字,倒吸了口凉气,差点没晕过去。李虎一愣,心下火起,直想回头把那些人杀个七零八落,但思及现在是街头,又值捉拿钦犯之机,实不应与官兵发生争头,便忍下气。李虎搂着林紫嫣在民房上飞奔,脚下不停,过片晌,李虎道:“嫣儿,刚才,刚才是相公不好,这下你的名声算是毁尽了。”
林紫嫣哀叹道:“那还能怎样?嫣儿便是嫁j随j,嫁狗随狗,跟了相公,相公怎么,便是怎么吧。”
李虎瞪大眼睛,戏笑道:“嫣儿把相公比作j狗?”
林紫嫣慌道:“不是不是,相,相公误会了,嫣儿只是……嫣儿只是……”
说着,越急越不知如何分辩,看到李虎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急得差点哭了出来。李虎见状忙哄道:“呃,嫣儿别急,是相公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莫放在心上。”
“开玩笑?”
林紫嫣一怔,看到李虎眉目间的微微笑意,心知他把自己那句无意间的表白给忽略了,不由垂首不语。
不知如何,林紫嫣竟想起了死去的赵青山,赵青山自小便暗恋于她,但在感情方面根本是呆头鹅,偶而被耍得团团转,但只要林紫嫣稍假以辞色,他便喜逐颜开了。其实,除了赵青山,凌问天之外,林紫嫣所遇的年青男子,哪个不是对她心生爱慕,将之捧得高高的,时时迁就,唯恐稍有触怒于她?虽因林紫嫣家教师教甚严,未致于令她像那些千金小姐般趾高气昂,却也让她眼界变高了,心中常认为一干奉承拍马之辈无不是缺乏男子气概,难成大器,无以委托终身。
至那日,初遇李虎,便见其大展神威,纵横驰骋,所向无敌,一干武林好手,竟无一合之众,又见其手段血腥狠辣,一股山一般高大的气势扑面而来,林紫嫣芳心大为震憾,再加上与之有夫妻之名,无意间,竟将一缕情愫暗牵。
只是李虎虽称喜欢她,却常常是口花花地胡乱调笑,林紫嫣羞赧之余,实难辨他真情亦或意,常以为李虎只喜她美色,未必喜心喜欢她。再思及李虎不像他人那般迁就于她,心下不免失落,此时想起,幽幽暗叹,直不知当如何是好。
林紫嫣匆匆瞄了李虎一眼,忽而,脑海里闪过昨夜师娘“面授机宜”时的几句话,心中一动,忍不住要跃跃欲试,又大是犹豫,不知师娘所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惹了李虎不快,岂不麻烦?
林紫嫣心中难下决定,眉着轻蹙,看起来便似黯然神伤的样子,李虎见她一语不发,又观其神色,便以为林紫嫣着恼了,心中一急,便寻了个无人之地,落形,道:“嫣儿,你怎么了?莫非生气了?”
林紫嫣垂首不语,李虎登时慌了手脚,连声安慰,林紫嫣却仍臻首低垂,突然微微抽泣一下,李虎慌得低头一看,却见怀中林紫嫣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