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廷章的办公室里有配置一件休息间,不算大,但是装潢很舒服。有一扇落地窗户,垂挂著白色的窗帘,阳光透在了帘布上失去了刺眼,变成了淡淡的暖色。他以前通常在下午一点锺会进去午休四十分锺,如今这个习惯也没变,只不过并非一个人,而是抱著陆建辉一起眯一会儿。这日下午,陆建辉和之前一样,还是趴在许廷章的胸口上,听著他的沈著有力的心跳声,却怎麽也睡不著,手指就无聊地拨弄著他衬衫上的纽扣。
许廷章的左臂垫在了颈下,右手拥抱著陆建辉,感受著怀抱里实实在在的体温,他微闭下双眸,唇角隐约勾起了浅浅的弧度,一丝温情令他面部的轮廓格外的柔和。休息室的角落放著音响,悠扬的钢琴乐曲徐徐飘来。他以前从未觉得有人陪著是这样的舒服。他们安静地相拥著,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温馨且自然。这样的安宁午後或许比两个人来次性a要好些,陆建辉真心这样认为,许廷章难得也有同感。
有陆建辉陪伴在身边,许廷章放弃了所有的戒心,甚至对他半点的怀疑都没有,好似大脑拒绝去怀疑他的任何行为,从饮食上到了陆建辉给什麽,他就吃什麽的地步了。没多久,他便是昏昏欲睡了,可就在这时,陆建辉发出了一声轻呼,他勉强撑著眼皮子,问:“怎麽了?”陆建辉从他胸口上抬起脸,小声说:“对不起,我把你的扣子弄脱线了。”说著,他就要从许廷章身旁起来,“我去拿针线,外边好像有。”
许廷章瘪了瘪嘴,有小许孩子气地搂住他的腰,不让他走:“别管了,掉颗扣子而已,你回来陪我睡。”陆建辉安抚地摸摸他的脸颊,没有听他的,很利索地挣开他的手,交代说:“你睡吧,我很快的。”许廷章还想留他,可陆建辉匆匆穿上鞋子出去了,他没来得及,正打算要发脾气,陆建辉又折返回了,手中拿著从边角翻来的针线,“我给你拆开缝上,你不要乱动。”
让人拿著针在他心脏上方,这麽危险的事,许廷章是绝不容许的,要是捏紧那针直接戳入他的心脏,这大概不是好玩的事,他功夫再好都来不及避开。他是得拒绝的才对,然而直至陆建辉在他身边坐地,用和衬衫相同的白色线,并很熟练地穿上了针为止,他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还是懒散地躺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等著陆建辉给他缝扣子。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