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感觉不到吗?”

“那么你又何曾感觉出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呢?”周汝佳边说边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难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一起望向房檐下那透明的雨帘。

“汝佳,我知道你在乎孩子,不然你也不会与艳艳结亲。可是为了孩子,我求你放弃对我的幻想。不管艳艳是否利用了你,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像你一样没有父母亲的疼爱吗?”

我的话锋直指周汝佳的软肋,凭他眼底流露出的痛苦,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无视现状。

“当然不希望!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孩子像我一样可怜。”果不其然,他的回答令我稍感宽慰。

“但是,谁能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我的呢?”

烟圈颤抖着向我飘了过来,与他轻飘飘的口气一样,x质却截然不同。

我一下夺去了他手中的香烟,向窗外扔了出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快给我说清楚!”我摇晃着周汝佳的肩膀,而他却把目光从窗外的那支烟蒂木讷地飘向不远处的那对龙凤椅,怔怔出神。

接着,他把双手慢慢地遮住了自己的脸,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我把他的手轻轻地拿开,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他一下把我猛地抱住,伏在我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艳艳……艳艳乘我不在的时候,她勾引了罗伯特!你说,这就是她对我的忠贞不渝吗?!”

我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巨响,刚才那种不适感又浮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是罗伯特亲口告诉我的,他说既然我不爱艳艳,他想娶她,他一直梦想娶一个东方姑娘。”

我的思维混沌一片,如坠云雾。

事情越来越出乎我的想像,偏离了正常轨道。我到底是应该相信艳艳母女的话,还是同情眼前的周汝佳呢?

周汝佳不可能用男人最为忌讳的屈辱捏造出这样的事实。

艳艳会做这样的傻事吗?可爱的罗伯特难道不知道中国的那句古话─朋友妻,不可欺吗?难道这就是所谓进步的西方文明吗?

“汝佳,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我边说边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他,同时扳开了他紧紧抱着我的双臂,他便一下颓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已经与罗伯特签了第一批丝绸出口的合同,我想找你就是为了这事。”

“这不是好事吗,你可为周家立了一大功了。”我想周叔听了这个消息也会非常高兴的,这等于缓解了目前不景气的周家。

“可是,我还答应了罗伯特两个条件。”

我敏锐地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妙。

“我把艳艳让给了他,因为我不爱艳艳,我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第二……”

这时,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体内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浑身变得绵软无力。周汝佳的嘴在不停地翕动着,翕动着,然后变成了一个墨点,黑洞洞,什么也看不见,无边的黑色在蔓延扩大,最后遮蔽了一切,覆盖了所有,我失去了知觉,没有了自我,遗失在茫茫的漆黑里。

过了不知多久,我仿佛在天边飞舞,轻飘飘,赤裸裸,像一个胎儿在母亲温暖的子g里嬉戏。体内好像有东西在里面蠕动,缓慢地,轻柔地,很惬意,很舒爽。这是一种久未有过的体验,没有烦恼,没有泪水,只有酥酥麻麻的神经在跳舞,飘飘欲仙的感觉在蒸腾。我喜欢这种彻底放松的舞动,无拘无束,像那片脱离母体的树叶,随风翻飞,随遇而安,那是一种怎样的快乐呢?

我伸出了手,想要抓住树叶,留住快乐。可是,我却m到了硬硬的东西,是什么,像是扶手,我怎么会躺在龙凤椅上?周叔在哪?

“周叔─!”

我脱口而出,猛然睁开了双眼。

眼前没有周叔,只有周汝佳伏在我面前,赤裸着x膛。

“叶子,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我们,我们怎么了?”我惊恐地望着他,迅速地用椅上的被子遮住了自己同样赤裸的身体。

他没说话,只是对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莫大的委屈,泪水霎时滚滚而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因为你需要,我也需要。叶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压抑自己?你知道刚才你有多快乐吗?”

“不!你不要再说了!这让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啊!”

我一头伏在了龙凤椅上失声痛哭!

没想到有朝一日周叔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和他的儿子一起躺在了龙凤椅上!这样的悲剧怎么就如此轻而易举地发生了?我真觉得无地自容,就像当初的母亲一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你作为一个女人的权利!他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不!你不懂!你怎么会理解我的需要、我的痛苦呢?”

此时的我,纵有再多的泪水也洗刷不掉我的屈辱与我的悔恨!但是我别无选择,我只能哭,只能躲在被子里一个劲地哭,哭自己的愚蠢,哭自己的软弱,直哭得天旋地转,斗转星移。

我终于明白了,当周汝佳说出罗伯特的第二个条件时,我被吓晕了过去。我是为了周叔、为了龙凤椅而殚j竭虑,失去了知觉,被周汝佳这个qín_shòu骗到了龙凤椅上,利用我久未品尝x爱的弱点,实施了一场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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