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江湖关系了结了,待着享福不好,偏要瞎折腾。”
“师父教我一身武艺是希望今后为武林做些贡献,我也以此作为人生理想,不是瞎折腾。”
云奕眉毛一挑,孕期脾气见长,冷哼出声,“呵,这么说我就是你伟大人生理想上的绊脚石?真对不起,我是个只谈利益满身铜臭的商人。”
郁扬沙少有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我从没这样想过。你不也挺着肚子跑去谈生意,从商是你喜欢的事,我虽心疼却不会干涉,相信你自然能处理好一切。办事是我之理想,我能二者兼顾并不矛盾,可你就是不理解。况且,阁主于我有大恩。”
其实云奕并不是真的闹,只是见不得他奔波,再加上这几月习惯两人一起,陡然分开肯定不高兴。他很少涉足江湖事,也弄不清那套,直觉比做生意危险多了,回想起清浪的事情仍心有余悸,讲到底还是不放心。
但心里这样想,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套:“行啊,你这样说了,我再阻拦不就显得我不够大度?去啊,去你那什么阁主身边。”
听前半段觉得事情有转机,郁扬沙还没来得及高兴,后面的话一出,才知根本没说通。
很有耐心地想要说服他?:“奕儿,我们互相理解可好?我此去一来是应了召请,二来亲自将事情交付,为以后陪你和孩子多争取些时间。”
云奕反倒更怒,“争取时间?和我一起还需要争取?不说了,好好在庄里待着。”
郁扬沙面露难色,“我就去几天,耽误不了多久。”
云奕假装没听到一般转过身。
“奕儿。”
郁扬沙扯扯他袖口,“奕儿,允了这次好不好?”
“就算真要脱手,并非一朝一夕能抽身,总得给我时间。”
云奕有了点反应,“多久?”
“这……”郁扬沙被难到,“近日魔教蠢蠢欲动,武林如若陷入动荡后果不堪设想,起码让我略尽些绵力。”
“借口。”云奕一针见血指出,“今天是魔教,明天说不定又有别的,脱身?你脱的开?”
郁扬沙一时语塞,“那总要让我报了阁主恩情。”
“报恩的方法千千万,没必要拘泥于一种。说到底是你不愿意,自己选吧,我。”
“这……根本不必摆在一起做选择,我们各有抱负不好么?”
“抱负?这算什么抱负,有实打实的家业来的重要,有我来的重要?”
自相处以来两人很少争执,最多就是闹闹小脾气拌拌嘴,这次迟迟讲不到一起,郁扬沙也有些急了:“我不想做选择。你也好,明明可以兼顾,为什么要刻意选择。”
此话一出,气得云奕笨拙地翻过身,朝眼前人大力一推,“可以,那你走啊!去抱着你那个阁主过日子去!”
郁扬沙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强硬,“,我一个都不会放弃。”
云奕何曾被他这样凶过,滋生一丝委屈后立马变得更冷淡,情绪完全控制不住陡然爆发出来:“今天你只要敢走,永远都不要回来!”
“你……”郁扬沙紧皱着眉头,“非得说这样的话?”
云奕恶狠狠地瞪着他:“反正你,我说什么和你有关系?走啊!远黛山庄不欢迎你。”
“奕儿!”
“谁准你叫我的,让你走听不见?”
“我不走。”
云奕冷笑,“由不得你,二选一,选不选?”
郁扬沙低下头不去应声。
等了一会没有回答,云奕怒火愈旺。
“我不想看到你。”赌气似的扔了一句话,说罢闭了眼,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郁扬沙仍然没有出声。
强忍一阵见他还不低头服软,云奕睁眼准备再多补两句,一看房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在?
先是一惊,火气压抑不住直接把手边的小几推翻在地,盛着一半补品的玉碗摔成碎片,弄得一地狼藉。
浓烈的委屈和酸意一阵阵冒出来,云奕焦躁地抚着肚子,愈发不是滋味。
想着想着发觉脸上湿湿的,抬手胡乱擦了擦,暗骂自己变得软弱,更不信他就这样走了。
正伤心呢,眼前一花,落入个温热怀抱,不是郁扬沙还能是谁?
一脸痛心地搂着人哄小孩般摇着,哪还有之前的冷硬。
“不哭不哭啊,我没走呢,我怎么会走。”
云奕一把揪住他襟口,刚还能压抑的感情薄发而出,反倒哭得更大声了。
郁扬沙拍着背帮他顺气,一边加紧了环抱的力道。
云奕埋着头觉得十分丢人,下意识地往胸膛靠,眼泪鼻涕全糊在他白衣上。
好久才彻底平复下来,郁扬沙见他眼睛红红鼻尖红红的模样甚是可爱,吧唧在脸上亲了一口。
布巾轻轻擦去泪痕,云奕乖乖的倚在他身上,全然没了方才的横眉冷颜。
郁扬沙见时机差不多,温柔开口道:“你可是我的相公,作娘子的怎会离开,除非你休妻。就算休了,我也会死缠烂打赖着不走,天天在你眼前晃。”
“无赖……”云奕对着他就是一记重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