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成对疯尘居的行为很是不满,索性装作不认识,给伙计施了施压,好让伙计将疯尘居哄走。在楚天成看来,伙计会考虑这么做,毕竟这疯尘居穿得像个打渔的,与这酒楼格格不入,有煞风景。
然而,那伙计却是怔了一下,看了看疯尘居,而后向楚天成苦笑道:“客官,实在抱歉,这是我们老板,小的不敢管啊!抱歉!”说着,便退了下去。
“呃——”
楚天成呆呆地看向了疯尘居,疯尘居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抓着烤鸡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极为得意。像是在说,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好吧,爷不吃了!”楚天成将叉烧放下,从身上拿出一沓银票,拿出一张放在了桌上,“不用找了!”
“哎哎哎!坏小子,别生气啊!”
疯尘居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上的鸡,将要起身离去的楚天成按了下来,道:“嘿嘿,我还有话对你说呢!”
楚天成看向了疯尘居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眉眼间多了几分不悦,疯尘居的手又是抓肉,又是抓鸡的,满手都是油。
疯尘居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连忙收回了手,向楚天成说道:“嘿嘿,不好意思,油渍而已,洗多几次就没了!”
楚天成向疯尘居说道:“我说疯老头啊,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有话不应该是找老太太们唠吗?同年人才更有话题啊!我们之间有不可跨越的鸿沟,交流起来有障碍的啊!”
疯尘居嘿嘿一笑,在楚天成的临位坐了下来,向楚天成说道:“坏小子啊,不就吃了你吃块肉和一只鸡嘛!别那么小气嘛!”
他说着身体微倾,凑到楚天成身边,在楚天成耳边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叫我疯子的嘛,为啥冒出个疯老头?还有,别暴露了我的年龄啊!”
楚天成给了疯尘居一个鄙视的眼视。
疯尘居也不介意,向楚天成笑着说道:“你多注意下啊,对了,这两天天常府好像挺热闹的哈!”
楚天成微微皱眉道:“关你什么事!或者说,关我什么事?”
楚天成并不讨厌疯尘居,特别是在疯尘居多次出手相救后更是对这个打渔的心存感激,但感激归感激,吃饭归吃饭,疯尘居若是简简单单地蹭个饭,那是没有问题的,但这爷们摆明就不是来蹭饭的,这分明就是来砸场子,所以也就来了脾气。
疯尘居依然保持着邪笑,向楚天成说道:“坏小子啊,你住在天常府,啥不关你事呢?”
楚天成道:“疯子,我懒得理你,我先走了!”
“哎哎哎——”
疯尘居将楚天成拦了下来,向楚天成说道:“年轻人不要那么躁啊,我说了我有话要跟你说,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好逮听我把话说完嘛!”
“老人?”
楚天成看着疯尘居,坏笑道:“疯子,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啊!”
“比喻,比喻!我这是比喻!”
疯尘居素来不服老,便是这个时候也不忘较劲。
楚天成给了疯尘居一个鄙视的眼神,没有说话,大有小爷懒得搭理你的意思。
疯尘居也不在意,向楚天成继续说道:“坏小子,最近天常府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人造访?”
楚天成觉得疯尘居这是在明知故问,便向疯尘居说道:“疯子,你有话就说,别故弄玄虚行不?你要知道你是疯子,不是算命先生!”
“疯子只是称呼,我脑子可清醒了!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和你饶弯子了——”
疯尘居顿了顿,向楚天成说道:“你不能去中原找老妖怪!”
楚天成微怔,看着疯尘居没有说话。
疯尘居说道:“那个闹婚宴的小家伙,还有早上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小家伙,你都见过了,这两个小家伙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家伙,你懂我的意思吗?”
楚天成是何等聪惠之人?当下便明白了疯尘居的意思,同时也明白了疯尘居的言外之意。他早就猜到那两个少年不简单,不然,以大小姐的脾气,那两个少年早就抛尸荒野了。
他想了想,道:“与我何干?”
“怎么没‘干’?”
疯尘居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知道如今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吗?你找老妖怪也许在你看来,不过是为朋友办私事,但那些盯着你的人可未必会这么想,若是有人坐不住了,下次出来的,可就不会是两个小家伙了!”
楚天成道:“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少年是冲着我来的吗?”
疯尘居反问道:“难道是冲着我来的吗?”
楚天成想了想,道:“他们想冲着我来有一万种更直接的方式,为何要闹婚宴和打伤倪血儿呢?我与赵常也许称得上是朋友,但我与那个喜欢穿红衣的骚爷们可谈不上有什么关系。”
疯尘居说道:“你呀你!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坏小子,看来是我眼花了。”
“嗯!老眼是容易昏花!”楚天成趁机嘲讽了句。
“你——”
疯尘居指着楚天成,俊脸上多了几分无奈,向楚天成认真地问道:“坏小子,你就不怕死吗?”
楚天成笑了笑,道:“疯子,你这话问得就太没意思了,天底下,哪有不怕死的人?”
疯尘居道:“我觉得你就挺不怕死的,但话也说回来,你怕死,为何就这么不听劝呢?莫非是以为自己修为高深,所以就无所畏惧了?”
楚天成白了一眼疯尘居道:“你想多了,我从来就没有这